第216章你还真想为那个傻小子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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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歌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沒有知觉了,本就瘦的一点都沒有的膝盖也跪得有些肿了。
但是她却沒办法站起來。
为什么?
因为她不能。
榻上的那个看上去风妖孽男人,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不正经,但却是她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也是她最不能惹的人。
眼看着天黑了,宁洛歌仰头看了眼天,动了动嘴,但也只是动了动。
这与在皇上面前不同,不是她有耐心,更不是她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而是她怂了。
宁洛歌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开榻上的男人的双眼,他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随后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于是四个丫头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下了。
“累了?”榻上的男人终于说出了自打见到宁洛歌以來的第一句话。与他的外表相似,他的声音听起來都带着慵懒散漫,只是两个字,最后的语调微微地上扬,好像是轻飘飘的羽扫在人的心上。
“洛歌不敢。”宁洛歌了原本就很直的脊背,头微微垂下。
“还有你不敢的?你都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了。”红衣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冷笑了一声。
“…”被鄙视,她忍。
“啧啧,真是丢脸!以后出去还是不要说你是凤凰门的人了吧?”
“…”被嘲讽,她忍。
“以前瞧你武功不怎么样,轻功也算是将就。怎么为了个男人,就成了废物了?”红衣男人缓缓地坐了起來,倾斜地靠在榻美人榻的扶手上。
“…”被质疑?她不能忍!
宁洛歌猛地抬头,本想站起來,但跪着的腿双却也已经沒有知觉,索她就直接往后一仰“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着冰冷酸痛的膝盖,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红衣男人。
“大师兄,你是在羡慕么?”被称作“大师兄”的男人忽然掩轻笑,修长白皙地手指还捻了个兰花指。看了宁洛歌一阵恶寒。
不过是一年不见,她家的大师兄人妖病真是越來越严重了。
“还知道我是你大师兄?那刚才看见我还想跑?啧啧,真是可怜了我那个小徒弟了,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被你断了一条腿。你还真是…”红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赞扬,似乎只有这一件事情是他意的。
宁洛歌不耐烦地看了大师兄一眼“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啰嗦。不过,你怎么会來?”
“你都要死了,我再不來,你还真想为那个傻小子赔上一条命?”红衣男子说着说着眼中不由得浮现一层薄薄的怒气。但她也沒有忽略大师兄眼中的一抹异样。
知道大师兄一定还有些别的目的,只是现在不好对她言明。既然这样,暂时不问也罢。
心中有温暖和动,就好像是亲人來探望关心自己一样,面上她却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傻小子?你是向我暗示你其实已经是个老男人了么?”果然,这是个大师兄话題的忌,他顿时就怒了,腾地从踏上站起來,大喊了一声“琴酒,把东西给这个死丫头带上,然后把她给本尊扔出去!”于是,不到一刻钟,宁洛歌就被活生生地扔出來了…
随着被扔出來的还有一个大红锦缎的布包。
坐在山庄门口的台阶上,宁洛歌打开了包袱,里面有一些凤凰门的独门秘制的疗伤灵药,还有,就是一封师傅给她写的问候信,心中沒有写什么。只是说了一些问候和思念的话语。就好像是离家很久的孩子,父亲只是写了封挂念的信而已。
但宁洛歌却不得不想想别的事情。她的师傅不是她的父亲,而凤凰门也不是个普通的家族。
那是云苍的象征,自从云苍存在,它就已经存在了,可以这么说,那座凤凰山里的人,执掌着云苍所有人的生死。只是,那些人并不在乎罢了。
他们避世隐世,几乎从不外出。若非宁洛歌被师傅派出來,她也是不会出來的。
可如今,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最讨厌凡尘俗世的大师兄竟然亲自出现了,天知道当他穿着那身招摇的红衣,即使是带着面具仍旧让宁洛歌一眼就认出,那个时候宁洛歌心底有多么的动和震惊。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凤凰门派人清理门户了,她不从,可是大师兄那样的人物,他想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时候是不成功的呢?
而且又是在宁洛歌几乎沒有功力的情况下。他只是用了一招,就像捉小一样把宁洛歌给捉回來了。
还记得以前在凤凰门,宁洛歌虽然武功不是最高,但是韧却是最强,再加上她好胜心强,什么比试她都能够拔得头筹。
有的时候,为了赢,难免会用些卑鄙的手段。
每当这个时候,哪怕师傅都沒看出猫腻,她却还是会被大师兄在当夜给拎出來,跪下來反思。
起初她反抗,但她打不过大师兄。并且,大师兄的那些招数,不比她高明。
还记得,第一次,他扒了她的子打了她一顿,第二次,他直接扒了她的衣服,把她吊在树上让她在是猛兽的林子里过了一夜,第三次…
所以后來宁洛歌口服了,再后來,宁洛歌心也服了。
大师兄,心中有一柄属于自己的正义之剑。他永远能够把握住最合适的那个度。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有的人和事,他都看得剔透。
所以,宁洛歌真心地佩服他。
但他生散漫,在门中的时候就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子,什么比试都是倒数第一,偏偏就是让师傅太师傅喜得不得了。
而如今,宁洛歌本來微微扬起的嘴角沉下了。而如今,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师傅竟然会派大师兄出來呢?
仰起头望着一片幽蓝的天空,宁洛歌叹了口气,一切,可能都快结束了吧。
天要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