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小丫头你有没有想念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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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待宁洛歌已经走远了,兰芷听到屋子里传來“噼里啪啦”地一通巨响。
兰芷:“…”第二天,宁洛歌早上醒來的时候发现身边沒有人睡过的痕迹,皱了皱眉,本想要去看看赫连子谦去了哪儿,然而却接到赫连子逸的消息,请她过去一趟。
宁洛歌想着该是姜华的案子有了动静,沒顾上赫连子谦,立马去了四皇子府。
姜华的案子皇上给了赫连子逸,许是赫连子逸上个案子办得好,这个案子转到了大理寺之后,皇上竟然又把这个案子给了赫连子逸。
这一举动足以看出皇上对他的器重,然而他本人却显得兴致缺缺。
宁洛歌好几次想要找他谈谈姜华的案子,他却皆是闭门不见。想着或许是瑶妃的缘故,宁洛歌不想他难做,所以也就沒坚持见面。
今天赫连子逸好不容易叫她,她自然要赶紧过去。
宁洛歌到的时候赫连子逸已经在大厅里等她了。她一走进來,就听到他说“姜华要见你。”
“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赫连子逸还是那般清瘦,本就白皙的皮肤近乎于透明,原本俊逸若仙的人此时带着一种病态美。
“走吧,去见见他。我安排好了。”赫连子逸说道。
“等等,你坐下,我给你看看。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毒不是已经解了么?”宁洛歌皱着眉头,招呼他过來坐。
他拗不过她,只得乖乖地坐下。沒什么病,就是思虑过甚,是心病。
宁洛歌给他开了药方,让老管家去给抓药,并且要求老管家每天监督着他喝下去,这才罢休。
到了监牢,牢头看见赫连子逸,立刻向着手下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随后他也恭敬地退了下去。
这座监牢里只有姜华一个人,苏瑾因为是女子,而且是郡主,所以被单独关在其他监牢。并不在这里。
“有什么话你们说吧,我去外面等你。”赫连子逸和宁洛歌说道。
宁洛歌点了点头,直到赫连子逸的脚步声远去,宁洛歌才仔细打量姜华,姜华神态自若,丝毫沒有被陷害杀人的仓惶。整个人身上有种前所未有的笃定和沉稳。
看见宁洛歌进來,他才缓缓地站起來,冲着宁洛歌点了点头。
“有事情?”宁洛歌问。
“公子,请一定帮我把瑾儿救出去。”姜华单膝跪在地上,望着宁洛歌的眼神是期待。
“放心,我一定会的。你我也会救出去的。既然是无辜的,我就不会让你们白白受到陷害。和我说说那天的情况,还有,你有沒有怀疑的人?”姜华把那天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和宁洛歌叙述了一遍,所说的话和常香说的沒什么出入,只是有一点。他提到之前为了叮嘱苏瑾一副汤药的煎法,曾经把苏瑾叫到过身边來,也就是说,苏瑾离开过煎药的地方。
宁洛歌点了点头“好,我会去查。”时间不易,若是两人呆的太久难免会让赫连子逸难做,是以宁洛歌嘱咐了几句,立刻出來了,而姜华则一直强调希望宁洛歌尽快把苏瑾救出去。
宁洛歌出了牢门,烈当头,与监牢的暗完全不同,宁洛歌有些不适应突然的光亮,抬手挡了挡,炙热的光打在手心,暖暖的,闷闷的。
见过姜华之后,宁洛歌不但沒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觉,反而更加茫了。
本來很简单的一个案子,如今宁洛歌竟然越发地看不清楚,她不问自己,为什么呢?
赫连子逸就等在外面,他一身白衣站在光下,光洒在他的周围,让他整个人好像是被笼罩在金光之中。
宁洛歌竟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御风而去,羽化成仙。
“出來了?”突然,他微笑,开口。
那一刻,宁洛歌永恒都不会忘记。那个美好如雪的男子,在光下,向她微笑。
“嗯,走吧。”宁洛歌点点头,站在原地,惟恐向前一步破坏了这幅景致。
“四殿下,贵妃娘娘请您过去。”瑶妃身边的贴身女小跑着上前來,额头上沁出薄汗。
赫连子逸皱了皱眉,随后看了宁洛歌一眼,宁洛歌点了点头,他便走了。
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宁洛歌叹了口气。
“啪!”一双保养得宜的纤纤素手狠狠地打在赫连子逸消瘦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指印。
这双手的中指戴着的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戒指,赫连子逸仿佛还能听见金属在风中刮过的声音。
赫连子逸被打得偏过了头,耳边传來瑶妃的厉声训斥:“放肆,虽然你父皇宠着你,但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说不娶就不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瑶妃最近恢复得很好,吃了宁洛歌给开的药,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甚至比生病之前还要健康许多。今她身着一身宝蓝华服,头发高高盘起,金钗珠玉有条不紊地在发髻上,自有一股华贵威严。
瑶妃本是个冷的美人,平素里清清冷冷的格素來为皇上所喜,然而此刻,她却一改平的端庄清冷,怒目横生,唾沫横飞“就以你的身份,能娶到银川公主已经是皇上器重你了,你不但不恩,还给你父皇出难題?坚决退婚?!你要我和你父皇的颜面放在哪里?我告诉你,我只认银川一个儿媳妇,别人通通不行。”赫连子逸镇定地抬头盯着眼前的女人,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在原地打转,凄厉地喊叫。只是尽管挨了一耳光,他眉眼之间的坚决也沒有一丝改变。
锐利地眼神仿佛可以穿瑶妃。
瑶妃很少看见孝顺的儿子会对他出这样的表情,心中十分吃惊。
而他凌厉的眼神,却让瑶妃心中极其不舒服,忽略这份突然的生疏,瑶妃也后悔刚才那狠狠的一巴掌,格所致让她又不会去道歉。
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就进了内殿。
正殿,只留下赫连子逸一个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还有光中细碎的尘埃轻轻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