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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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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是打算在他走后,就安排她到米兰参加短期进修或是向antonio学习的,加上现在这里有个帕杜纳提及罗莎可以照料她,他大可以安心地回台湾,却没想到她会突然生病。

不放心搁着生了病的她在异乡,他只好一边请antonio帮他设法解决签证的问题,一边找人在别墅里加装了更完善的视讯设备,好让他可以人留在贝拉吉欧,却能以遥控指挥的方式来处理台湾总公司及纽约、香港、上海等地办事处的大小事情。

他自认已为采忧牺牲了很多,但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却似乎并不如此认为。

“说真的…”见海扬不为所动,老管家帕杜纳提又开始叨念了。

“我和罗莎都觉得,先生您真是个不及格的未婚夫呢!难不成您和小姐之间的婚约只是商业联姻?但若真是这样,就对小姐太不公平了,她可是我所见过最可又最漂亮热情的东方女孩了,不像您,内敛得很,她可是样样事事都把您摆在第一位呢,就连陪罗莎上个市集也只买您吃的东西,至于您哪,仿佛是只有在小姐生病的时候,才像人家的未婚夫的。”听见管家提起骆采忧生病那时他的明显情绪失控,魂不守舍,紧张兮兮,海扬的表情起了不自在。

但他真的没办法,在看见她失去平神奕奕而变得奄奄一息时,他的心难受得紧,甚至就连她要他答应留下来多陪陪她的要求,都毫不考虑地点头同意。

“先生哪!”帕杜纳提瞥了他一眼,又开口叨念了。

“若非我已经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有一阵子了,我真的会以为您和小姐之间是落花有意水无情。但我和老罗莎都观察得出来,您其实比谁都还在意小姐,总是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她的动态或安危,尤其在您不自觉地瞧着小姐的时候,那种痴宠溺的眼神,分明就是个坠入了情网的男人嘛,我们真不懂何以您从不在小姐面前说些好听的话或是主动亲近,做些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于是我们都猜想呀,那是因为您的子太过内敛自制了,搞不好连自己已经动了情都还不知道呢!”自己动了情还不知道?!

他会是这种白痴吗?

海扬无奈摇头,他们都不知道他之所以会三不五时盯着采忧,不过是怕她又跑去惹祸罢了,莫怪人家要说义大利人是个最热情的民族了,连想象力都比别人丰富。

“帕杜纳提,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知道了,知道你和罗莎女士都太闲了。”虽被暗示管得太多,但老管家仍不死心。

“先生,您可别嫌我罗唆,您或许是早看惯了小姐,所以没当回事,但在咱们这里,她这清纯可的『东方小天使』可是大受呢!不少本地的男子都对她摆明着有兴趣,您如果想割,随时有人等着要抢。”帕杜纳提手指窗外说:“加上这附近多得是度假别墅,来玩的又多半是年轻人,论年纪、论体力,甚至是论起玩的心态都和小姐不相上下,您镇只顾着忙工作,当心未婚早晚要被人给撬走。”老管家歇口气,不地继续往下说。

“不提别人,就好比住在『aldovilla』里的那个法国年轻人,自称是什么新一代普普画风高手,三天两头过来找小姐聊天,一会儿说是要讨论普普艺术,一会儿又成了品酒,还怂恿小姐到城里的pub跳舞,您是刚好进城去办签证的事才没碰到他,若非有我和罗莎阻止,他甚至还想带小姐到波多费诺去冲!两个年轻人这样子整天腻在一起,就算是原本没火的,爆也要爆出火花来了。”海扬轻笑点头,表示接受了老管家的好意,但他真的觉得对方是太过紧张了。

“谢谢你,帕杜纳提,但我并不觉得…”海扬原还想继续说,却让窗外响起的陌生男音给转开了注意力。

他转过视线,看见了个二十郎当,头耀眼金发,长相不错,身高破了一米九的西方男子不知是在何时来到了泳池边。

刚刚那些原在和骄采忧玩球的小孩子都跑光了,只见她一双纤细的美腿半泡在池里打玩着水花,而男子虽被她的攻击了金发,却不但不在意,还笑嘻嘻地伸掌捞水回敬过去。

两人玩水的打闹动作虽然都很孩子气,但海扬却可以看到男人那双湛蓝眼珠里毫不遮掩着对于骆采忧的兴味盎然,以及三不五时便故意靠近身展现出的浓浓侵略望。

接着男人突然伸长了一只手,向着骆采忧进…

在老管家的倒气声,及海扬的瞠目屏息中,两记松了口气的碎音前后响起,因为看见了男人伸手只是去揪玩骆采忧前的发辫,而不是意图对她非礼。

松了口气后是倏然心惊。

海扬突然惊觉到,就在刚刚那一刻,如果那男人当真敢在他面前吃采忧豆腐,他真的会毫不考虑从窗口跳出,左右开弓痛殴男人再带回采忧,不让任何人侵犯或伤害她。

被自己猛然高张的奇怪情绪给吓到,海扬仓皇起身踱至窗边,拉上了窗帘,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让他们去吧。”他是说给帕杜纳提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反正我在忙,有个人能够陪陪她也好的。”

“但是先生,这样子是不对的…”老管家还想再抗议,却让海扬伸手阻止了。

“帕杜纳提,你也该出去做自己的事了,我在忙,你看得到的。”老管家虽被客气地赶出了书房,但那碎碎念的老音仍是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事业没了可以再努力,但人的心飞走了就追不回来了…”海扬闭耳宁心,并且一再提醒自己。

采忧不是他的人,更不是他的未婚,不过是个小麻烦,如果她当真找到了一个可以供她练习谈恋的对象,那么他应该在旁加油打气才对。

想是这么想着,但整整一个下午过去,海扬若非对着视讯萤幕无声发呆,狼狈地被萤幕另一头的人给唤醒,就是心魂出窍,回过神却来发现桌上仍旧是一张白纸。

海扬原是坐着变成了站,一会儿又开始在屋里踱方步,但不管他做什么,就是驱不散口那股怪异的问火,他甚至有些失控地想要伸手揪发,这在以往,是他从来不屑的幼稚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