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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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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我才敢下车。

司机大叔看着我此番举动,有些不解,我没时间去顾及他的不解,更没那闲情去跟他解释。

他看着我一脸冷漠,就下车帮我的忙,将爷爷给他的钱,全部还给我,了我一手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出一张100的纸钞,放进了他衬衣的口袋里。赶在他拒绝前,告诉他:“大叔,麻烦你回去,告诉我爷爷,我已经坐上了去美国纽约的班机了。”

“女幼子哈,骗人是不对的。”

“大叔,算是我求求你。”

“这…好吧。可这钱我不能收,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没给我钱,我也必须回去跟他老人家代一声的。”

“谢谢了。”司机大叔说完后,出那一百块大钞,只收了这趟老马口火车站的钱,然后上车就走了。这辆出租车渐渐远去,我的心,顿时像是断了什么一样,痛得有些难受。

我看着那早已无物的方向,好久,好久。直到我的后头出现了一个影子,拍了我的肩膀,我才回过身,冲他打了个招呼。

“阿展叔。”

“你…”他看见我变成男生摸样后,有些惊讶,话刚出口,就被我打断了。

“兰奇,以后叫我兰奇。”

“都好,省得我多话,走吧。”

“嗯。”我跟在他的后面,背着超大的背包,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三步一回首的看着火车站的入口处。

阿展叔带着我,走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饭馆里的小包厢中。

此时的包厢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来不及我先开口,他就问我:“你是怎么说话古奇之的?”

“我告诉他,我要去参加美国的夏令营。”阿展叔没说什么,对我竖起大拇指,一边笑着咽下口中的酒,对我说:“这年头,能骗到古奇之的也只有你。”我没有回答他,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我鼓起勇气问他,我终于逮着机会可以问他事情的原委了。

“阿展叔,我不明白,干这事的一般只有男的,不是吗?自古以来不是不准女的吗?”虽然我问的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当然,我纯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为了套他的话。

“你没看我给你的信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侧过脑袋问我。

“你给我的信?你有给我信吗?不是只有那张纸吗?”

“狗蛋的,黑子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我让他把信你们店里的信箱的。”阿展叔听完后,有些气恼,用力的锤了桌子好几下,嘴里也口脏话的骂着那个叫做黑子的人。

我真心提那个人到庆幸,还好他不在,不然说不准被阿展叔骂得狗血淋头。

慢着,阿展叔说什么?店里的信箱?不是吧。

我突然间脑袋灵光了,昨天确实有很多报纸什么的,爆了店里的信箱。我还以为那些都是爷爷订阅的报纸…不是吧,那按照阿展叔的说话,现在爷爷一定去开店了,这时间段,已经开始在整理报纸了吧?

我惨了。他会发现的。

辛苦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障眼法,如今全部功亏一篑。

阿展叔看着我,他一定发现了我脸上,那种惨不忍睹的表情。

他妈。的现在让我怎么办?

做了那么多事,好歹也让我瞒着爷爷个五六天的,少说也要我离开这里呀,现在还没有出发就已经被发现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其实,那信也没什么大多的事儿的,只是要你带点东西而已。”阿展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担心。

他完全不明白我现在的那种心情,我简直快抑不住,各种想要掐死我自己的冲动了。

“在信里,你要我带什么?”

“聚汇镜,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只是你要这个做什么?”我不明白他到底要聚汇镜干什么,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是不会傻到告诉这种人,一丁半点的事情的。

“这次干的这活,没有聚汇镜还真不成,尸蹩知道吗?”我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尸蹩这字眼,在家族以往的盗墓书上没少出现。所谓的尸蹩,是一种食腐群居动物,体积很小,一般以尸体为食,生怕火。

常在墓室里出现,尸蹩在没水没食物的情况下,照样可以活过百年,它是以钻入死尸的体内,腐吃死尸内脏而赖以生活的。遇到繁殖期的尸蹩,还会钻入生人的身体。

尸蹩也算是盗墓者的克星,一般遇到尸蹩,在没方便的工具下,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阿展叔停顿了老半天,喝了好几口酒,在我的一番不解下,他才开口说道:“我这人一个,文雅话我不会说,我也直说了。”

“好。”阿展叔告诉我,他三个月前在长白山那边,发现了一被人盗空的古墓,穷途末路下,决定去古墓里看看有没有别人捡落下的明器什么的。

刚进墓室不久,他就觉得不对劲。以他二十年来的倒斗经验,这墓室的风水位有被人改造过。

他大胆的猜测,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陵墓。所以他在最后一个墓室的墙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前面的这个墓室已经被盗空,风水位之所以被改。应该是在当时另外一户宾主为自己修陵墓时,无意间发现了已经有人落葬了。为了防止后来,自己的陵墓遭人盗窃,而做的障眼法。

“我干这行年数不少,这种小计骗不了我的。”我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索我直接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省得被人发现。

进来包厢的都是阿展叔认识的人,也就是这次倒斗的合作伙伴。

我第一眼就看到一个黑不溜秋,又大个子的人,此人正是,刚刚阿展叔破口大骂的人—黑子。

接着又是一大个子,一副谁也不理的摸样,直接坐了在我的旁边。阿展叔说他叫程景,他们倒斗中最不怕死的一人了。

接着是两个年纪相近,差不多40多岁左右的人。他们冲我打招呼,留着胡渣子的姓刘,行里的都管他叫老刘,而我是新手,得称呼为刘叔。光头的大家称呼为老李,听到我要叫李叔,他立刻摆摆手说:“得了,我跟老刘不同,他那人装大,你跟大家一样管我叫老李就成。”

“好。”我点点头,阿展叔便示意我给大家倒茶水。新手总是得卑微些,不然能成吗?

阿展叔看到我如此醒目,眼神有点赞赏的意味,说:“大家伙管这厮叫兰奇就好,信得过。”

“阿展你介绍的人如果不过眼,我们又怎么会坐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老李,我一直特别喜老李的说话方式。

我们此行6人,在小包厢里吃喝足后,才上了火车,去长白山。

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是个女的。但是我隐隐在担心着,爷爷知道后的模样,觉有些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