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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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这一瞧竟勾出他心底的怜惜,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将怯弱却傲骨十足的她给护在羽翼下,不许再有人敢欺凌她。
只准他一个人对她揶揄吆喝,哈哈!
“那是师父心善,不忍欺我。”
“善?善得过你吗?”
“师父说过了,我是面善心恶,现下那恶鬼只是被我困抑在心中,没放出来罢了。”邬棻眼也不眨的重述他的嘲。
“赫,我何时说过这话?”
“就在我足十四的那年初冬。”
“呃,这话真是我说过的?不诓我?”见她点头他大声嚷嚷“你还这么大剌剌的点头!反了、反了,你这娃儿真会记恨,师父几百年前随口说的几句无心话,竟让你记恨至今?”
“师父说过,要我记住师父的每一句话。”
“哼,你还真是听话。”
“是师父说的话呀!”怒目瞪视,武脸上气急败坏的神情没三秒就烟消云散。
这娃儿就是投他的缘,说她冷、说她傲、说她寡言成,但这么多年了,他却在嘴皮上讨不了便宜。瞥见那抹掠过她眼底的笑,他也笑了,顺手摘了片叶往她的白颊轻弹。
而容翼也在这时奔出外。
“这阵仗谁来应付?”
“我。”想也不想,邬棻揽了下来。
这大半年跟着师父走遍大江南北,除了替甄老爷办事外,也顺便见见世面,甫回山,就听见另一处隐蔽的口传来人声。没错,那老旷工没说错,与顶峰山其他随处可见的相较,她所窝的这口确实是极怪。
山是普通可见的大小范围,但入内不过数丈便碰着了壁,若是心不细,眼不利,且胆子不大,铁定找不到右侧被无数藤蔓遮掩的甬道。可一旦被寻到了路子跨进去,弯延的甬道深黝且不时飘着沁寒的薄雾,再大着胆子向前走一段路,拨开垂散的藤蔓,就是她寄居的另一座面向断崖的山。
两个像个平放的漏斗般通畅,只是中间的闸口较让人望之却步。当初,就是相中了它的诡异与隐密给了她相当的安全觉,才会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要窝在山里,过着幽静的山居生活,而如今,她得再一次的脸、出头,捍卫属于自己的私普间。
“你?”
“嗯。”
“你可以吗?”
“勉强。”
“别太勉强呀!”
“好。”
“我是说真的。”
“若我撑不住,还有师父顶着不是吗?怕啥?”朝他使了个眼,示意师父可以闪人了。
向来,对这种烦琐闲事邬棻是能避就避,但居生活她过得还顺心畅意,所以这回不得不出面,而若师父出手,依师父被惹的子,卯起来修理人的后果,这儿不就成了格斗场?
想到这一点,她的头就痛。
“棻娃儿,你这张嘴越来越滑溜了,呵呵,师父这就拔腿闪人。对了,待会儿喜就多说几个字,别一瞧见眼生的人多了几个,就又成了闷葫芦,光是这么『眉来眼去』的猜测是不能解决事情的。”轻笑,内功修为高不可测的武已踏着软树枝,悄然无声的走了。
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