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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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罔。

十年后，赤皇城赤擎中御书苑——这儿是赤国皇帝黎焰平批阅奏褶及与枢机朝臣密商国事之处，向来卫森严，闲人入。

今儿个却闯入个不速之客，堂而皇之地打断黎焰的工作，且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黎焰叹口气放下手边工作对着黏在他脚踝的小东西开了口“黎儿。”

“嘘！”小女娃将手指抵近，用力嘘着这个堂堂一国之君。

“你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吗？轻声点儿，别让人发现我在这儿啦！”小女娃原本清丽的小脸纠结成了个包模样。

她扬起一脸质疑问:“你说过很喜我的呀！干么不帮我？你不想我留在这儿多陪陪你吗？”

“我是真的很希望留着你陪我，”黎焰倾身将小女娃由脚边揽起抱上膝头端坐，宠溺地浅笑“但是你爹已经来了。”怒吼声伴随一着个高大的黑影门门外踱入，总算转移小女娃的注意力。

“韩黎！”进门的是黎灵，他自黎焰手中捉过小家伙，惩戒似地拍打了下她的小股。

“别在这边扰你叔叔，去别处玩1”韩黎临去前转过头对着父亲做个大鬼脸，一溜烟便窜得不见人影。

“野丫头！”黎灵摇摇头，转过身对着黎焰道:“兄弟，你的女人缘还是功力未减，连我这六岁女儿都要来着你！”

“女人缘？”黎焰不笑问:“你来我这儿几天了，几时见过我后有女人踪影？”

“那是你自个儿不肯要罢了。”黎灵哼了声，想到九弟的固执忍不住嘟嚷“天底下哪有人当皇帝当得如此寂寞的？你打算要同皇太后呕气到何时？”

“你以为我是在同母后呕气？”

“难道不是？”黎灵反问“自从太后将宁儿赶走后，十年了，兄弟，你今年三十三岁，皇太后年年为你选秀选妃，你却连个鬼也没选上！”

“我心底已有人，你叫我怎生去选？”相较起黎灵的动，黎焰倒像置身事外“况且我与宁儿对外人而言虽无名分所属，却在私下以明月见证互订终身，我已有了室，对别的女人，就是提不起兴致。”

“那你就去找她，去找宁儿回来呀！”黎灵吼着，心疼于弟弟的痴情。

“为了我自己的快乐，就硬要将她带回皇城，然后让她整与我那视她如仇敌的母亲周旋在这后中？生活在恐惧中吗？”黎焰摇头轻语“我不忍心也不愿意，如果没本事护妥她让她快乐，我宁可别让她跟着我，真心一个人有时是需要适时放手的！”黎灵建议他“如果你已认清两人注定没有未来，就趁早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再去一个女人也成！”黎焰不答反问:“七皇兄，赤竞花过两天就要开始了，你这个昔大金主，往年不是最热中于看美人的吗？要不要再去凑个热闹？”

“我没兴趣。”黎灵摆摆手“有个涵儿这样的子还去看什么美人？”提起，他的神情变得温柔。

“正是如此，当你心有所属时，再漂亮的女人都无法勾起心中涟漪。”黎焰道“你明知道我的是宁儿，又怎能强人所难非要我去选个别的女人重新开始呢？”黎灵摇头“你若真要选择终生孤老，我可不信皇太后会依你。”

“我已如她所愿当个皇帝，”黎焰目中闪动冷意“这件事情她无权过问。”黎灵慨叹“不过说实话，这十年里你虽在情上一片空白，但对于赤国的百姓倒是贡献辉煌，承继父王之后，，将赤国带领上了更高的境界！”

“‘陆上赤焰光，海上冷月强’，这十字最近己被人们广，为传颂，引为美谈，赤国在你的带领下将战神攻略之地经营开拓，这几年太平之世休养生息让老百姓对你心悦诚服，前我自臾来此，一路上尽听到百姓对你的无数赞语。”

“是吗？”黎焰淡淡然“换句话说，也该是我功成身退出子的时候了，此时的赤国若少了个黎焰，应该已经不是问题。”

“你在胡扯什么？”黎灵不解。

“不提这，”黎焰带开话题“方才你提到的海上冷月强，是什么意思？”

“论起陆上的事儿你懂得比我多，但若关系到海上的事惧，你果然还是得请教你七皇兄了吧！”黎张面带得意“这话是说陆上以你赤国黎焰为王，但到了海上便以冷月为首啦厂’“冷月？”黎焰不想起冷月国及他的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