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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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窗间九九图，余寒消尽暖回初。

梅花点遍无余白，看到今朝是杏株。

等待的子，承着窗纸上的红梅的增加而显得漫长。

沧海桑田，很多人事物随着时间的逝而变得不同；就像杭州的早早市，一会儿吆喝声充斥，一会儿又回复特有的平静与期待，但值得庆幸的是，它的改变会是因为柯冰玉。

柯冰玉又当起小兄弟来了。

不同的是，这回小兄弟身旁多了个小伴…她很乖，这是所有人由衷的赞美。因为，唯有这样，他们占尽便宜的易才能顺利进行，更甚的是，他们“忙”得连问小兄弟的娃儿是怎么来的机会也没有。

现实！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柯冰玉助人为乐的雅兴。

在众人争相“卡”位的时候，远远地来了一位穿着斗篷白衣的男人，手上捧着一匹白绢；但由于大家都太忙了，以致没人注意到他的出现。

只有那小娃儿，睁着黝黑灵活的小眼珠子，在他鬼脸的逗下，可地笑了起来。

不过，当柯冰玉结束买卖时，那戴着斗篷的白衣人，却隐身尾随着她。

她带着娃儿，慢慢地走到“梅苑”的墙外。

每一次，当她思念子湘思念得紧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自己几乎要忘了梅苑的样子，她便会心急地来到这里。

或者，当她觉得她夜等待的人儿的影子缩小、甚或模糊时，她也会来到这里。

梅苑依然大门深锁，锁上沾着厚厚的一层灰，好像有一世纪那么久没有人进出了。这份景物依然、人事竟全非晃悲哀，不凄凉了她的心。

她抱着程玉，站在墙外，脑中想的全是子湘的影子。

“玉娘…”她心猛地一震那是她悉的声音呀！

“玉娘…”声音再次从她耳后发出，这回她愣住了，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因为她害怕一回头，幻影便像泡沫般消失。她思夜盼的声音就要不见了。

“小兄弟，我这儿有一正上好的白绢，不知道能与你换什么？”随着话语的落定，一双大手自背后绕过她身前，捧着她换给巧婶的那正她最心的白丝绢。

是他，真的是他！这一次，她再也顾不得幻想是否破灭，她决定回头…

天！

真的是子湘！

她了眼，再望…哦，她的子湘终于回来了。

“是我，玉娘，我回来了！”他心疼地拉起她的手，往他的脸上，让她觉到他真实的存在。

“子湘…”她哭了！

泪水直滚滚的窜出…

“别哭…”他将她拥入怀里。

“苦了你，我的好娘子，一切都雨过天青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他不断的安她，一心一意只想抚她被思念浇苦的心。直到她不再哭泣，他才接过躺在她怀中、安静无比的程玉。

“来，乖女儿，快叫爹爹…叫爹爹…”程玉先是睁大双目，静静地瞧他，在不起他一连串的逗后，她发出咕咕的声音后，竟咯咯的笑了起来。

柯冰玉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