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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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心中对那正白丝绢仍有不舍吧!她在出门前,将它藏在布包的最底层,私心里想,万非得已,她还是希望能保有它。
偏偏巧婶一眼便相中那正白绢。
“用得着、用得着!”她边答边挑出那正白亮亮的丝绢。
“就我的经验所知,小兄弟这正白绢价值不菲,肯定是外来货,对吧?”柯冰玉点点头,万般不舍地说:“这正布是我爹送给我的。”
“奥!那你决计是不会换给我的!”巧婶整个脸垮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先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好布料配上她的好绣工,她想,一定能让她全家大小捱过这个冬天,更甚者,连明年的冬天都捱得过呢!
柯冰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人家拿失望的眼神看她;因此面对巧婶松垮垮的表情,她心软了。
“巧婶…”她拿起那正白绢,将它到巧婶的手中,笑着说:“好布也要配好绣工,我想,只有你才配拥有它,拿去吧!希望它能为你解困。”
“小…小兄弟,”巧婶不敢置信地看着柯冰玉。
“你…你真的肯把它给我?”柯冰玉洒的笑了,说:“不是给你,而是跟你换这对枕套,这…是你应得的。”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神还是充不舍。
这抹眼神,除了在远处观望的程于湘捕捉到了之外,其他人全然无所知。
“谢谢!谢谢”巧婶像是捡到宝一般,急急退离人群,唯恐柯冰玉反悔,便要来讨回这正白绢。
柯冰玉望着巧婶匆匆离去的身影,像是知悉她的心理,又像是无所谓一般的笑了笑,转身正要将那对绣枕进怀里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在大家来不及有所反应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地望见一匹黑马向他们直冲而来!
“危险!”眼尖的程子湘一跃,便飞进人群中央,在马蹄就要践踏柯冰玉的身子上的前一秒钟将她抱起。但由于飞马的速度太过猛烈,轻功不弱的他,终究英雄无用武之地,本能地选择对自己和怀中的人儿伤害最低的方式逃离…用滚的,滚到顿时鸟兽散的人群之外。
“啊”是本能,也是天,柯冰玉的遭受如此惊惧之时,只能尖叫出声,两只纤纤玉手紧紧地抱住程子湘;而程子湘什么都不能想,一心一意只惦记着不能让怀中人儿受到一点伤害,因此,他也是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儿,用自己的身体和手肘着地,让“他”免于触地的疼痛。
在滚了三大滚之后,他们二人相互紧拥着滚到原本程子湘倚坐的城墙旁,而最后定格的姿势是…程于湘做垫,而柯冰玉则双眼紧闭、状似舒服地趴躺在程子湘的身上。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安排,程子湘的大斗篷正好覆盖住两人这极不雅、也极不寻常的姿势。
透过晨曦柔和的光线筛进斗篷,程子湘被一张俗绝美的面孔震慑住。
只要有点见闻的人都知道“玉面狮王”除了冷热无常的格之外,就属风韵事最“传大”他花,尤其是漂亮的花,很少逃得过拖温柔的觊觎。因此,杭州城形形的美女,他都了若指掌,唯独这张美若天仙的脸孔,他却遗漏了。
只是…可恨哪可恨!偏偏这张脸孔是男人所有…
近看“他”更觉得“他”美得不可思议!
“他”的皮肤赛雪,双须粉得吹弹可破;一双柳眉徽拧,才这么一瞥,几乎就要拧碎他的心;密而卷翘的睫顽皮的眨动着,这令他不难想像,那紧闭的双眼定是清澈乌眸,而且还像是会说话似的;至于小而翘的鼻梁,更说明了它的主人是慧黠、聪明的,而最令他的眼光不舍的是那红滟滟的嘴,仿佛人一亲芳泽…
天!他“玉面狮王”是怎么了?平优游于花丛间,而且专采名牌花,今天…今天他怎么可能会被男所引了去?而且打从心坎底还兴起一股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
程子湘用力地摇摇头,试图摇走那潜藏在心底的“非分之想”但愈摇,他的心愈慌,最后连整个身躯都摇晃起来了“嗯…好舒服哦!”柯冰玉软绵绵、慵慵懒懒的吐出这一句后,侧转了下头,继续闭着眼睛,抱着这浑厚、令她到前所未有过的安全的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放开“它”管它什么三从四德,管它什么男女受受不亲,她就是不想睁开眼探究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想永远沉沦在这片安全中,享受“它”舒服的摇晃…
“咦?怎么不继续摇?”柯冰玉呢哺了声,娇嗔的睁开眼睛,抱怨着:“怎么不摇了?好舒服那…”话未说完,柯冰玉便被那垫男人圆睁的双目吓得张大嘴巴,就要尖叫出声…
“嘘…”程于湘手脚俐落地捣住柯冰玉的嘴巴,并机警地翻跃而起。轻轻一带,便将柯冰玉带离黑、正向他们这边拢聚而来的人。
“号外!号外!大号外!”一阵霸气的吆喝声自人群中传出,人群中马上有人认出…这名扯开喉咙大叫的人,正是城北萧家庄的管家萧福。
萧家庄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布商,与柯家庄并称为杭州城南北二庄。
据闻,萧霸天是出了名的铁公,为人之苛刻,令死人都胆寒,偏偏他有个挥金如土的独生于萧县飞。说起这个萧昱飞,萧霸天通常都是嘴角溢着笑意的,因为算命的说,萧昱飞是衔着金汤匙出世的,今生非富即贵;因此,对于萧昱飞的“挥金如土”萧霸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尽量的足他的需求,唯一例外的是…萧霸天严萧昱飞将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两花在“女人”身上!
当然喽!这也是算命先生给的忠告。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就在萧昱飞二十五岁这一年,不但要杜绝女,更不能娶,否则他将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