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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贼踪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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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么长时间,业务学习总有点吧?”指导员那股气又上来了,不料乡警高小兵还是摇摇头,老实地来了句:“没有。”

“哦,确实是什么也没干。”王镔气着了,生气地问着:“那你总知道厉村长和逸风怎么回事吧?怎么着今天就把狗牵来咬人来了?”

“那个…”高小兵嗫喃着,把那的事说了个大概,关于所长教唆的情节,他拿不定主意,不说隐约地说所长和李逸风对脾气,一下子气王镔直摆车前台,到了路虎跟前,他嘭声拍门下车,透过车膜瞅了瞅,没见人,又四下看看,终于发现了路边的草丛边上,对着太的一处凹地里,张猛正斜躺着烟。走了缓坡,他打着招呼,问着余所长,张猛指指,顺着方向,王镔又看到了余罪和董韶军两人正在山,羊肠小路上寻找着什么。

老指导员的那股子气,一下子又消了,再怎么说,这位所长好歹也是好心想办点事,他吁了口气,走了几步和张猛坐到了一起,隐约听说过张猛的事,他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关切地问着这小伙道着:“小猛,听说你犯错了?”

“呵呵,犯了好几回呢?您指哪回呀?”张猛笑着道,不以为然,而且有点很逆反。

“我可没教导你的意思。”王镔笑了笑,很和霭地道着:“在我看来呀,犯了错虽然不一定是个好警察,但连错也不敢犯,那他肯定不会是一位好警察。”耶!?这话好像很对胃口,张猛下意识地坐直了,奇怪地问着;“指导员,要以您的判断讲,最优秀的警察不是别人,就应该是余所长了。”

“什么意思?”王镔倒被问住了。

“余所长他什么错都敢犯呗。”张猛噗声笑了,引得王镔也不莞尔,这个不用解释,要不敢犯,也不至于来这个穷乡僻壤了。

两人一句化开的隔阂,接着王镔上了张猛递的烟,张猛却是注意到了老头骨节突出的手,那手形他见过,在特警队那些身经百战的队员的身上见过,可此时,却见得指导员的手在颤、在抖。他皱了皱眉头,王镔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一伸手解释着:。不要太信个人的力量,拳头和人一样,都会老的,现在的竞技体育和军警类体能训练,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对身体的摧残…我年青时候啊,比你还凶,拳面直接是在木桩上打出来的。”这不是吹的,整个拳面的骨节已经严重变形了,张猛抚了抚那只曾经有力的、现在却是颤抖的大手,不无景仰地问着:“王叔,以前您当什么兵?

“侦察兵,潜到敌后抓舌头,那时候咱们丛林战其实打不过越南鬼子,迫不得已,当时军区才挑了一批侦察兵现练现用,练得很苦啊,很多人没下训练场就废了…”王镔喃喃道,似乎不愿触及那些往事。

“那下了训练场的呢?”张猛很好奇地问。

“呵呵,下了训练场的。”王镔笑了笑道:“大部分都进烈士陵园了…我们一个连,从战场上拉下来的时候,只剩下十六个人了,还有七个重伤残。”张猛愕然了,他看着这位前辈,似乎无法想像一位吒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如此颓丧,就像个行将就木的乡下老农。

“后来就当了警察?”张猛半晌,傻乎乎地问了句。

“嗯,纯属照顾,这儿就是我的家乡,参军就是从这儿走的,从警又回来了,几十年了,一眨眼就过去了。你还年轻呀,以后的路长着呢。相比我们那时候,条件可好多了。”王镔道着,掐了烟,张猛还在愣着,不知道随意的一句,怎么触及了这么多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他刚要开口,王镔却是一抚他肩膀道着:“马老让我劝劝你,想开点。”

“我没有想不开的。”张猛一拧脑袋,火大地道着:。就是想不通而已。

"“想不通?”王镔异样了,只听说张猛因为打人被停了职,想劝孩子别自暴自弃来着,可看这样,似乎没有自暴自弃之虞,本就没认识到那儿错了,出声问着:“能跟我说说吗?”

“有什么不能的,就一对绑架勒索嫌疑人,您知道他怎么干的,上学路上,把一初中小孩给绑了,还不是一家什么有钱户,您知道他们把小孩怎么样了?就关在一处阁楼,还锁在狗笼子里,光扔了瓶水,吃的都没给…孩子给饿了四五天,我们找到的时候啊,他饿得把校服都啃了一片,站都站不直了…”张猛说着,两眼几乎要出火来了,这些形形的罪犯,比他在羊城见过的那样恶痞混可恶得多,他气愤地反问着王镔道着:“您说,王叔,这种嫌疑人得恶到什么程度才能办到这种事来,还是个孩子啊。”

“人渣,真他妈该死。”王镔眼睛里寒光一闪。气着了。

“就是啊,这种王八蛋,打就打了吧,靠,进了看守所,检察院的来找后账来了,说我刑讯供…其实我本没审讯,当时抓到他们的时候,我直接揍了他的半死。”张猛不屑地道着,恶狠狠地呸了一口。

王镔呃了一声,分不清自己的角了,他看出来了,俩人其实是同一类人,所差不过年龄而已,于是他不劝了,转移的话题道着:“别说打人的事了,说说这个偷牛案子。”

“没事,抓住揍他个半死,下辈子他都不敢来偷了。”张猛道,给了句他认为最直接的解决方案。

这方式听得王镔哭笑不得了,解释着:“什么事也不是单靠拳头就能解决的,我是说呀,现在能不能抓到还是两说。”

“放心吧,找得到。”张猛不以为然道。

“这么肯定,很相信余所长的水平?”王镔好奇地问,其实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事。

“是啊,当然相信了,余儿要没穿警服,那直接就是当贼头的料,一般贼不过他。”张猛指指余罪的方向。王镔又被逗乐了,偷牛贼吧恐怕没那么容易走,可几尝试,却让他觉得肩上担子轻了不少,而且,他看着张猛,没来由地觉到了一种亲切,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冷不丁王镔兴之所至,突然问道:“你在特警上训练的?”

“啊。对呀。怎么了?”张猛道。

“4,;ln,现在的特种兵就是从当年野战侦察序列里分出去的,特警嘛要和我们比,差远了。王镔豪气顿生地道,看着张猛不服气的眼神,他一摆手,起身来,招手道着:“来来,教你一招捕俘。”嘿哟一声,张猛不服气地,腾地跃起,扑向老指导员,却不料一个不小心,被王镔顺势牵着肩膀一扔,吧唧,扑地上了。咦哟,张猛眼睛亮了,出了特警训练场他已经罕逢对手了,他诧异地、愕然地盯着状如老农不起眼的指导员,从没想到在穷乡还能碰到高手,他眼亮着,一个蛟龙出海,两腿一甩,稳当当地站起来了,和指导员对恃着,在寻找着战机。

第二招近身短打张猛不客气了,直接出拳了,拳到门面,欺身而上,虚拳一晃,跟着却是肘拳击打,这一招要撞上去,百把十斤沙包都要飞起来,却不料王镔电光火石间托住了他的小臂,另一只手直抓他的咽喉,张猛一闪避,转身间,招式再换,飞腿已至,王镔手又像长了眼睛一般,直挡住他的小腿,一矮身,自下而上来了朝天蹬,正中张猛的腹部,张猛惊讶地看了看,不信地又扑上来了。

一时间,两人手掌翻飞、拳来腿往,打得不亦乐乎。

这情景可把远处的余罪和董韶军吓坏了,余罪还以为一老一少说话不对路干起来,等两人气吁吁跑回来了,却见得王镔在一招一式解释着怎么发力、怎么擒拿。张猛还向他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咦呀…没发现牲口什么时候魅力越来越大了,上午勾搭虎妞,下午勾搭老头。”余罪愕然对董韶军道。

“正常嘛,他有形象魅力,你有人品格,这是均衡的事。”董韶军道,一句惹得余罪朝着部连踹几脚,这老实娃可惹不过余罪,笑着跑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外调的马秋林没有传回更多的信息,派出的乡警也没有发现什么青草、绿叶能拐走牛的食材,食物惑这一方法是不二选择,可是没有更多的证据来支持和这个观点,更别说有什么反制措施了。

当然,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董韶军在后沟通向二级路的小路边上,找到了几个扔掉的烟股。

“这充分证明,偷牛贼在这儿呆过,过烟,对吧…这可是十块钱的红河,咱们乡长才得起,如果不是乡长,估计就是贼了。”余所长晚上会上如是对一千哈欠连天的乡警讲着,不过太没说服力,会没开完,乡警就点瞌睡了一半,余所长只好宣布散会,明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