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直捣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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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入了密林,更是了无顾忌。
老妇人伸出左手.牵着儿子的手腕.在那高大的白杨树间东闪西掠,借那错树影掩护,疾行如飞,脚下毫不停顿。
这深长广大的长青林内,到处都埋伏着暗桩。
那些暗桩都是隐身树后,贴着树干站立,对面行来之人,绝对发觉不了。
老妇人全凭耳力,闻听那些暗桩的呼之声、以快得无以言喻的身法.闪电般的掠过那些暗桩,不令对方觉察。
摩伽法王紧随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非但要快,脚下不能出响声,连衣袂袍袖,也不能出一点风声。
勉力学步之下,行不片刻,已然头大汗,真气渐浊,无法继续下去。
无奈之下,只得疾快地吐纳一次,转换—口真气。
讵料,就这一吐一纳之际,袍袖衣袂,顿时带起一阵风响。
这林内的暗桩、都是耳目锐利,武功不弱之人.风响甫出.顿时惊动了近处之人,纷纷转而望来。
老妇人如响斯应,放开任无心,闪电般的掠了一个圆圈,将近处的八名暗桩,悉数点住了道。
摩伽法王脸惨变,神情之间,又惊又愧,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任无心心思锐,睹状之下,暗以传音入密之术道:“在下若非家母携带,似这般走法,一步也是不成,放眼当世,大师的武功实是罕有敌手了。”摩伽法王脸一弛,暗道:这话虽是藉之言,但若当真考究,他也未必能够胜我。
忖念中,亦以传音入密之术道:“老衲不解,中原武林,既有令堂这种超凡入圣的人物,南世家何以又能造劫江湖,肆无忌惮?”言外之意,以老妇人这等身手.岂非是无往不利.任何辣手之事.还不是刃而解。
任无心也到难以解释,沉半晌,道:“据家母讲,那南夫人的武功,不在她老人家之下,较量起来,胜负之数,尚难判定。”摩伽法王耸然动容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老衲今算是信了这两句话了!”微微一笑.接道:“此番东来,老衲本来还嫌气闷,今得见令堂,才算不虚此行。”忽听老妇人道:“时光不早.咱们向前走吧!”牵起任无心的手腕,闪身掠去。
摩伽法王提气纵身,小心翼翼的追随在后,穿林而出,倒是再无差错。
穿过了肃杀沉的林面,一阵芬芳花香,面扑来。
南世家广大的宅院,矗立在凄清的夜之下。
那高大的黑漆大门,和白布遮掩起“武林第一家“的匾额,耸起的楼阁亭台,森中,隐隐泛起一种肃煞之气。
一阵夜风吹来.枝动叶摇,发出一片沙沙之声。
老妇人久处南世家,对宅中的地势了如指掌。
只见她穿屋越舍,电闪云飘,转眼之间,带领任无心与摩伽法王潜入了内宅。
院盆花,在暗笼罩之下,都变成了点点黑影。
三人在一处荫影之下停住身形。
任无心与摩伽法王耳内响起老妇人的声音,道:“由此向内.是由三十六天罡负责守护,那批人虽然丧失了记忆,武功却是有增无减,心无杂念,耳目尤其灵譬,彼暗我明,想不惊动他们,颇为不易。”任无心道:“三十六天罡既任守护之责,不知那**牢内,是否尚有冷藏之人?”老妇人道:“那三十六天罡虽任守卫之责,是否全数出动。我却不太清楚,你们小心在意,潜往**牢探视一下,试一试那解药的效应,我守住那老女人,瞧瞧是否能将她的醒神汤盗取过来。”她的传音入密之术,出神入化,随意施为,任无心与摩伽法王同时都能听到.一字一句,清晰异常。
只听她继续说道:“你们见机而行,万—行藏败,就向宅外退走,有我守住那老女人,只要不被三十六天罡围住,谅必没有多大的凶险。”任无心蹙然道:“娘也得小心,报仇雪恨,急也不在于一时。”老妇人道:“这个当然,娘以你的大事为重,个人仇怨,放在后面。”顿了一顿,接道:“你们可得注意,若被三十六天罡围住,那就难以逃命了。”身形一晃,身影不见。
摩伽法王暗暗叹道:母深重,本是寻常之事,这位老夫人痛儿子之心,却是远远超过常人。
任无心按捺住心头动,悄声道:“大师地形不,请随在在下身后。”摩伽法王点了点头,二人暗提真气,贴着墙壁向前闪掠而去。
只听那老妇人的声音在耳内响道:“假山之后藏的有人,小心了。”两人定住身形,朝对面假山望去。
但见花木扶疏,荫影摇曳,此外再无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