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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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广著名的江水楼位于长沙,其名声之所以传江湖,是因为江水楼的园林布景之优美,有“湖广之最”之称。万盛年当年建造江水楼花了不少工夫考究,请了金陵最出的建筑及雕刻师夫,整整花了十年才建造完成。
其与当地最负盛名的吉王府东西对峙,虽然没有王府瑶琼阙的幅员辽阔,但其雅致细乏风格却是他人难以比拟的。
所以,万盛年的名声可说完全来自江水楼及他富裕的身家,本人武艺倒没有什么特别惊人之处,这也是君无敌自认能吃定他的原因。
莫云儿的白玉马车自万县上了船,改走水路。但长江三峡处处险滩密布、暗礁林立,载这么重的东西很容易翻船。魔教为此准备了数艘坚固的特制硬底船,将人与马车分载数船渡峡而过。
这到了宜州,在湍的水道上晃了数,众人皆到吃不消,莫云儿遂下令今不赶路,先至行馆歇息。
富丽堂皇的马车浩浩行驶在大街上,旁边还跟着大批随从,自然引起路人侧目。这辆白玉马车的名声早已由川中传至此地,原来只有听过的人现在亲眼瞧了,也不免咋舌。
魔教在宜州的行馆也不过是几间相连接的木造房舍,外观不甚突出,里头却十分宽敞,且用具一应俱全。
莫云儿指定要住最内间的房间,止任何人靠近。黑鹰则是选择离她最近的住房,以便就近监视。
莫云儿哪会不了解黑鹰的用意,她在心里冷冷一笑。君无敌好猜疑,喜怒无常,对黑鹰又能信任多久?那个西门提对主子忠心耿耿,待主人利用完毕后还不是被一脚踢开。在她眼中,黑鹰只是君无敌一颗较强的棋子罢了。
这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已经过了子时,众人早都熄了火,整座行馆显得更加漆黑。莫云儿坐在黑漆漆的房中思绪纷杂,她不想点燃烛火,看见自己形只影单只会更加烦闷。
悄悄地,莫云儿的窗户被无声的打开,一个人影大大方方的翻身进来。
莫云儿没有喊叫,天太黑看不清来人是谁,但这个人并未躲躲藏藏,反而大马金刀的立在她面前。
她冷哼一声,无预警的朝他攻击。由于她无意伤人,只用了三成力,想不到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快,他瞬间一把抓住莫云儿的手,使劲一带她便滚到他怀里。
她心中又惊又怒,正挥出另一掌将他隔开时,突然他身上传来悉的气息,令她霎时住手,全身僵硬。
“你是燕飞。”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云儿,我终于找到你了。”燕飞语声听来沙哑疲倦,他更用力的抱紧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她下动的情绪冷声问着。既然挣不开,她便停止反抗,认命的任他抱着。
“我探听到你现在是魔…五行教水月门主,就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他吻了吻她的额际。
“自那辆白玉马车第一出现在江湖上,我便知道车内的人是你了,所以我一直待在宜州等你。”要出长江三峡宜州是必经之地。
“放开我。”他亲密的举动令她无法思考。
“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她冰冷相应的态度令燕飞十分难受,他缓缓放开她,严肃的请求她:“云儿,我知道是我的愚昧摧毁了我们的,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但我希望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你。”莫云儿狠狠后退一步。
“你要我怎么再次相信你?记不记得我先前全心信任你的结果是什么?是你的怀疑与轻视!”
“是!是我罪该万死害你受了委屈。”燕飞头一次到如此无力、如此恐惧。他好不容易见到她了,绝不能再失去她。
“你要如何惩罚我、责怪我,其至砍我一刀我都无怨无悔,只要你能给我一丝机会,只要一丝就好,让我重新赢回你。”见他这么卑微的求她,莫云儿到一阵酸楚,内心紧紧地纠结。他有勇气再一次,她却没有勇气再接受一次啊!不行,她必须保护自己不再被伤害。
“你忘了我曾说过什么?缘尽情灭。”她尽量让话语不带情。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何苦纠不清?”燕飞不敢相信她这么绝情,声音颤抖着问:“云儿,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情了?没有一点想念我们过去的美好?你不能因为一次的错误而将我全盘否定啊!那是不公平的!”
“谁又对我公平了?我甚至没做什么,就被人全盘否定。”想到万茗秀遇刺那,她被千夫所指,惟一企盼的就是燕飞的信任,却落来心碎的结果。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太愚笨,高估了他对她的。
燕飞自责的无法言喻。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莫云儿冰冷的下逐客令。
“我现在是五行教水月门门主,与你朝堡二堡主势不两立。今夜你擅闯此地已犯了大忌?再不走就将你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