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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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云峰,听出了意霞的弦外之音,他以打趣的方式来安抚子道:“玫瑰,咱们当夫,也是『自然不过』的行为呀!可是咱们的婚姻之间不也包括了『权利』和『义务』!”
“咱们的婚姻是最『不够自然』的,你忘了吗?你是被打鸭子上架当新郎的。”
“的确,如果照你提醒我的方式,我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是怎么当上新郎的。”云峰不以为忤的拍拍子可的后脑勺。
“不过婚后我可几乎都没有抱怨过喔,因为我真的乐在其中,不论是关于『享用权利』或者『克尽义务』的任何一部分。”云峰微笑而且一脸曖昧兮兮。
“举例呢?”哲风突兀的接口,表情有丝揶揄。
云峰皮皮的眨眼而笑,毫无忌讳的答:“举例如琤琤的出世,那是义务的完全克尽,而琤琤出生之前,我和玫瑰共同的『努力』,则是权利的完全享用。”云峰骨的言语,令玫瑰俊俏的脸蛋不自觉就嫣红了起来,她叠声喊不依,一狀告到姐姐百合跟前,说是丈夫和姐夫“联嘴”对她施以“语言騒扰”百合微笑着安:“这是男人最的一种娛乐方式,习惯就好了!”接着她把头兜向今天婚宴的男女主角,略显忧虑的说:“但我怀疑,我们的新姐夫是种另类的男生物,你们不能否认,鮮少有男人在当新郎时还一副自己是局外人的样子!他看起来该死的『理智』。”百合用了一个很特殊的造句,之后又把头转向意霞,略显不解的问:“意霞姐,你还是坚持不告诉我们大姐这件婚姻成立的原因?”意霞苦笑,但坚持:“你们如果想知道真相,可以去问你们大姐,但我不认为她会告诉你们,她不希望你们担心。”
“意霞姐,不要那么死脑筋嘛!朋友和夫毕竟不同,权利和义务的比重当然也就不能相提并论罗!”玫瑰跟着二姐百合的话尾鼓譟。
“告诉我们嘛!”她耍着赖。
“不要勉强张小姐了,玫瑰!”云峰轻唤着仍很孩子气的子。
“张小姐的观念是正确的。身为一个朋友,她享有优先知道大姐婚姻祕密的权利,但相对的,她有保守这个祕密的义务,这是朋友间起碼的义理,我们就不要勉强她了!”
“可是…”百合还不死心的想替玫瑰抗争。
“没有可是的,百合。”哲风亲的拢拢子的肩膀,很深思的瞥了百合口中的“新姐夫”一眼,很哲理的说:“『理智』也是一种安,它可以將一个人与他的命运区隔起来,藉此…那个受痛苦的人或许可以化为一个超然的旁观者,并在旁观的过程中找到超的真正力量,对不对?”
“你的太深奧了!”百合显得有些困惑,但她还是抓到重点。
“你认为这场婚姻中受痛苦的,是我们的新姐夫而不是我们的大姐?”
“他们两个都是,严格说来!”接腔的是意霞,她表情十分忧伤的透出这一丁点訊息。
“哦…可怜的大姐!”两姐妹异口同声的低喊。她们关心自己的大姐,当然自私的只同情自己的大姐。
“或者,我们也不用那么悲观,像哲风講的,莊頤和大姐现在都只想当这场婚姻的旁观者,我们现在该等的,或许正是观察他们彼此能否从这场婚姻痛苦的那一部分超出来,并找到相的可能!”百合的推论也很哲理。
“你们抓到重点了!”意霞一脸惊叹与佩服。
“我们当然期望这样的可能,但我一直以为和大姐相的人是莊琛而不是莊頤。”玫瑰务实的提醒。
“人生在时间的推进中是有无限的可能!”云峰寵溺的搔搔玫瑰的小下巴,深奧的说:“婚姻也是。”玫瑰无法反駁云峰的话,因为她也是婚姻中“无限可能”的过来人。
“现在,最重要的大概是转移父亲对大姐他们这樁婚姻的注意力,我想,大姐最不希望的应该是父亲替她担忧。”百合的思绪总是转快了一拍。
“没错,你大姐的确这样说过。”意霞附和。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玫瑰頗为惶然的问。
“我们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哲风下结论。
玫瑰和百合忧心忡忡的点头,表示暫时同意这样的结论。
但她们的父亲黎昆,可不能苟同女儿、女婿这样的结论。
他静静的站在距他们不远的一个区隔酒席与玄关的屏风后,屏息凝神的听进他们的所有对话。
他还没有老胡塗到看不出大女婿与大女儿这樁婚姻之间的不自然之处,而莊頤的弟弟、水仙的前男朋友莊琛,在教堂里的采演出,更直指出了这樁婚姻的可怪之处。
黎昆不知道这樁婚姻構成的理由是什么?而他相信他如果去问他的女儿女婿们,九成九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信任自己的能力,打从两、三年前把自己从习惯的酒中努力的沉澱出来之后,他就认为身为父亲的自己,有责无旁貸的“权利”与“义务”来确保女儿们獲得一个好丈夫与美姻緣。
蒙天抬,他的二女儿百合和小女儿玫瑰各有了一个美好的归宿,现在他这把老骨头该打拚的,就只剩大女儿水仙的终身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