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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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象的文章在郁闷的心情下完成,和杨教授约好午后三点见面。由于好几天没有出门,觉好像第一次出门一样。
新的学期开始,三月的校园,光恣意洒下,经过湖边,湖水柔和漾,呈现一片表绿树林的倒影。
文学院从旧校址搬到新建筑里,建筑物就在湖对岸的马路边,很高、颜很沉醉的一栋建筑物,只有在水里的倒影是美丽的。
见了杨教授,他说我瘦了。
“打起神来嘛!年轻人。”不知不觉地也染了他力充沛的神,和他热烈讨论起除了画家以外的其他超现实主义大师。
我想节录一段布续尔的自传,但是自传早有人翻译,他建议我选择布荷东的宣言。
和他谈完话,心情振奋不少。沿着湖边往回走,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告诉麦田自己的想法,不能永远这么躲避下去。
回到公寓大楼,坐上电梯接了七楼的按键,随着指数的爬升,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有幸福的觉。
出了电梯,我低着头在皮包里找钥匙,本没看到站在门前的人。
“井洁!”是cen!我惊讶地大眼盯着他看。
“你怎么知道…”我对着他微笑。
“猜的!想你不在原来的地方,大概就在这家伙这里吧!”他出人的笑容。
“你好吗?”我点点头。
“进来坐!”
“是来告别的。”他直视我的双眼。
“下午要去巴黎,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他没有出任何哀伤的表情。于是我也没有。
一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吧!
“你知道吗?巴黎香榭大道上立了一座新的凯旋门,我想去看看。”
“过来。”我对他张开我的双臂,我只想再次拥抱着他,觉彼此相偎的温热气息,即使是最后一次也罢!
“那么再见了。”cen最后对我说。
望着他的背影,我与我的过往道别。
我心里仍然盘据着cen的影子,掏了半天皮包,还找不出钥匙。糟糕!不会是忘了带吧!
我把皮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摊在地上,梳子、零钱袋、手表、笔、稿纸、面纸…就是没有钥匙。
我—一把它们收回去,突然一条手臂横过我的头顶。
我抬起头来,发觉是麦田,不好意思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进去。
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对我生着气,原本想对他说的话也无从说起。
这些天来,我们从来没有面对面相视过。
“麦田!”我鼓起勇气叫他。
他只侧过头看我,没有停下鞋的动作。
“我有话对你说。”我直视他冷漠的双眼。
“现在才说,不会觉得太晚了吗?”他站直身,凝视着我。
“我…”我低下头想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打断我的话。
“你知道了?”我没有想到他原来已知道我上他了,那他为什么没有任何表示?
“我应该也是父亲候选人之一吧!”他接着这么说。
“什么?”我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不会忘了那一夜的事吧?”他轻蔑地看着我。
我从他只字片语中,了解他指的是我怀孕的事。然而不懂他这么说的用意何在。
“也许你早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是我、还是刚才那个男子,也许是林寅正也说不定。谁都有可能,你只是想愚我们,对吗?”我无法置信他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瞪大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出哀伤的神。
“你没有资格出无辜的表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他对我大吼。我因他的吼声战栗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想说,不想争辩也不想逃避。
他捉住我的手腕,完全丧失理智。"你说,是谁?”我想挣他的箝制,他却只是更用力地握紧。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话,要求离婚是不可能的,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吧!”他残酷地笑着对我说。
我觉眼泪悄悄滑落下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以食指抬起我的脸,蹙着眉头瞅着我,冰凉的贴在我的上,我没有抵抗。
"下!"他猛然放开我,夺门而出。
他又误会我了,而我甚至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仔细想想他那么生气的样子,也许是非常在意孩子的表现呢!
这么自我安的时候,电话却响了。接起来一听声音,轻易认出对方是卓秋华。
“重濂在吗?"。
"刚出去了。"
"喔!那么…"她停顿了一下。"听他说你怀孕了?”我没有回答。
“他似乎非常苦恼呢!这点你应该也知道吧!重濂是涸葡负责的人,即使委屈自己受到束缚,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是不会抛弃孩子的。"
"他的心情你似乎都很明了!"我有点想挖苦她。
她柔媚的声音依然不改。"我们只不过是互吐心声而已,我只想提醒你,没别的用意。"我挂下电话,没有办法继续忍受彼此猜疑对方的子,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麦田的心意!
害怕失去麦田的心,比失去麦田的子更难熬,即使这么乐观的想法,我的心情也没有获得任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