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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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喔!最近老是有不再年轻的觉,莉幽幽地说。
我心有同。"是啊!真是从没想过我也会怀孕呢!"
"野子过年来找我,说要移民了。"她终于告诉我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野子是莉非常要好的高中同学,一直到野子了男朋友之前,始终形影不离。
野子在莉心中一直有无法抹灭的印象,是属于年轻、青的印象。
如今,似乎什么都愈淡愈远了,我们站在时间的洪上,被得必须和过往告别。然而,记忆…
我没有说出任何安她的话,仿佛心灵相通般,静默地看着午后时光逝,黄昏西斜的夕投在玻璃窗上。
然后莉突然灿烂地笑了,原本想点起一烟的,看了看我又作罢,发现隔壁桌的男子起烟来,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这里有孕妇呢!”我听到她这么对那个人说。
那个男子回过头望着我,我对他笑了笑,他"喔"了一声,马上熄掉烟。
过了一会,他对面的男子一点起烟来,他马上对那个人说:"这里有孕妇呢!"那个人也"喔"了一声,马上熄掉烟。
我和莉相视一笑。
清明节连续假期,我赶着拥挤的车回家,准备为母亲扫墓。
清明节一直是我们全家人团聚的子,十五年来,我们从未间断为母亲扫墓。
母亲就葬在山坡上公共墓地中,我和小弟拔除了又长高的杂草,父亲把平台的泥土和灰烟扫净,用白的布,拭净刻着母亲名字的石碑。
摆上鲜花和素果,点上了香也燃着冥钱,我们伴着母亲一整天,一直到黑夜降临才下山。
案亲依然是一张严肃的脸,没有出任何哀伤。
这么多年了…
我偷偷问着小弟:"父亲还着母亲吗?”他深思一下。"吧!至少是以他的方式着吧!”我对着黑夜出的第一个星子说…母亲,我也你。然后坐车赶回台中时,已是深夜了。
一回到七楼的公寓,就听到电话铃响,在宁静的黑夜里,分外惊心。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停顿了一会又挂断了。
接连着五天,我接到三通这样不说一句话的电话。心里并不觉得发或有任何惧怕,总觉得好像是麦田打来的一样。
第六天的时候,我整天都在期待电话响起。
电话再度响起,已经是深夜的事了。觉得电话那头真的是他似的,知道又会一句话不说就挂断了,拿起话筒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时,心里到难过,眼泪不停的下来。
过了大概五十秒,电话又断了,不知道自己的啜泣有没有被他听见。
入睡以后,不断惊醒过来,睡得非常不安稳,突然肚子剧烈地疼了起来,我抱着身子蜷曲起来,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
我有不好的预,从来没有这么疼痛过,觉好像要痛晕过去。眼前见到的是一片红。
我无力于站起,除了疼痛以外,其它什么也觉不到。
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我想大喊麦田,可是心余力绌。一直抱着肚子,引颈望着门。
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时,我甚至放松地笑了。
他旋风般的抱起我,看着我苍白的脸,不安地迅速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