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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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躲着他。
那晚的月、木樨、温存,本来都扫除了她心里的犹疑,她都决定了,剩余不到一年,她得好好和他在一起。时间过了就没了,或许以后,便见不着了。姜昕不想徒留遗憾。
只是…
谢荣说的那样直白“我看可以要了。”孩子是想要就能够要的嘛?且不说别的,如果十月怀胎生下来了,她又怎么舍得离开?虽然还未曾体会过,但她想得到,那必定是皮削骨般的痛,她承受不来的。
同样的理儿。若她越陷越深,的不可自拔,要如何是好。分离好比肝肠寸断,她亦是承受不来的。
如同冰水淋头,浇了个透心凉。姜昕心中烦闷,拨开了一层雾,却拢上更多,解开了一个结,却新添几个。哎,担忧顾虑,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庆幸的是,谢荣只提了那么一句,隔天戴悦也没说别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躲。
反而谢柏衡淡定,他什么都没说,就当没这回事似的。姜昕自然也不会主动问,心情却低落得很。
谢柏衡知道她不对劲。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她都以工作为借口,公司和书房,俨然成了她最喜的地方。她还经常发呆,往往要叫两三声才听得见,回神时,眼睛里的慌和故作镇定,哪里藏得住?
谢柏衡想起母亲偷偷问他:“小因是不是对你仍旧心存念想?她没有放的下。”前一句是问句,后一句就是肯定句了。
他不明白“什么意思?”戴悦表情古怪,口气便有些严厉了“柏衡,我不管你和小因以前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你娶了昕昕,那就不准辜负人家。小因人不坏,但子也算不得好,你谨防着点。”听戴悦那意思,情他让她受了多大委屈。只是这怎么又和梁因扯上关系了?
谢柏衡想着,要找个时间好好问问她,他可不擅长瞎琢磨。
易文骥来公司的次数勤了,也不做别的,在窦锦福办公室谈事情,偏偏又掐着饭点,约她一起。
他总是一副温润清朗的模样,她拒绝不了。
小组的同事便在群里开她的玩笑,说,易律师在追求她。
她解释:你们误会了,易律师是我爸爸同事的儿子,我们是朋友。
他们统一回复了翻白眼的表情。
她又说:你们可别说,我已经结婚了。
竟然没有人相信,曰无图无真相。还有人起哄,只要锄头掌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她晕。
易文骥盛了碗何首乌鲤鱼汤,推到姜昕面前。她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她一勺一勺慢慢喝着,温热的汤滚进胃里,那种舒服的觉像上了瘾似的,让她不想停下来。
很快便喝光了,出有致花纹的碗底,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过来,拿过碗。
姜昕抬眼看,易文骥一手握碗,一手盛汤举止优雅。他的手生的很漂亮,修长致,她脑海中浮出另一双手,同样漂亮,但更有力量。
汤碗平平当当推了过来,她收回心绪,接着喝。
易文骥神情复杂,她这几状态不佳,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心疼。是那个他,没有好好待她吗?
“文骥,听说窦总的官司已经结了?打赢了。”太突突的跳,她是在暗示他不该每都来。他放下碗,坐正了“案子是结了,不过还有部分内容需要私下协商。”她哦了声。
易文骥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仔细的望着她,光洁的额头,长翘的睫,玲珑的鼻尖,巧的脸蛋,她是那样的美丽,悄然入了他的梦里。
快疯了。易文骥明白自己逾矩了,姜昕已经说得那样清楚,他不该再抱有别样的心思接近她。只是,他眼瞧着她的心不在焉,眉心总也舒展不开,还有那一双剔透的眼睛装了心事。易文骥就觉着,她或许过的并不如意,这样的认知让他既心疼又欣喜,似乎是抓住了一星希望。
也或许希望并不止这一星。那天她说自己不是个好女人,他想了许久,理不清楚。隐约觉得另有蹊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