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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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看来已千百年历史,却不知多久无人造访过的古寺废墟,光是支撑天顶的石柱都有数人合抱之,残破的石墙和塌了一半的屋顶让它看起来更显荒凉,但却不难想像当年碧丽堂煌的景象,它规模的宏伟虽然不及苏寺,却也是大得让人心生敬畏。
尤其浮嵌在寺墙上的巨型立体佛雕,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倒塌掉的不算,这样的神佛大大小小至少上百尊,或飞或坐、或狰狞或慈悲,千姿百态应有尽有,最小佛雕都有一层楼高,最大的人站在下面仰直脖子都还看不到的脸,而那些掉在地上的鎏金寺瓦,每一片的面积也足足有篮球场的四分之一大。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引我目光的景物,因为我面前的,是几十头形体巨大的秃鹰,像这种电影当中才有的怪物,单看一头就已够骇人,如果一字排开在你眼前,你真的很难不直盯着它们。
正发呆时,一只纤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虹鹰歪着脖子把头伸过来问道∶“你怎么了?吓傻了吗?”
“是有一点,不然你从上面跳下来试看看。”我一掌轻拍在她后脑勺上说。
“噢!你怎么这样啦!”她摸着被打的地方,噘起嘴向我抗议。
“我没修理你就不错了!都是你害我被你师兄误会,差点命都没了!”我假装生气责怪道。
“对不起嘛…我怎么知道雷师兄这么不讲理…人家也是喜你啊,你别怪我了好吗?”虹鹰扮可怜兮兮的撒娇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忍心苛责她,因为她曾奋不顾身护着我。
“唉!算了,不怪你,反正我也没死。”我笑笑说道。她闻言脸上又出现灿烂的笑容∶“是啊!是啊!而且我还救了你一命呢!”
“对了!你不说我没想到,你怎么知道要在下面等我?
…
啊!是寒竹…”想起虹鹰竟乘着秃鹰,在我直线加速下坠时接住我,才能幸免于尸骨无存,但这些接连发生的变化着实还让我脑袋一片混,现在虹鹰提起,我才想到一定是寒竹早就安排好的。
“你不会那么笨吧?现在才想到是她?!不过你是捡回一命,但寒姐姐她…唉…她可惨了…”虹鹰慨的说。我想起寒竹推我下悬崖前的深情一吻、千言万语不舍分离的眼盼、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话,心里巴不得立刻回去找她,再听虹鹰说她惨了,更是为她的安危耽心。
“怎么办?你们组织会怎么处置寒竹?”我着急问道。
“组织…?你在说什么啊?谁会处置寒姐姐?”虹鹰一脸不解的问道。
“她违反了香格里拉的规矩,不会受到处罚吗?”
“说你笨你还真的笨,他们怎么会知道你还活着?这件事只有我和寒姐姐两人知道,让师父或师兄他们知道那还得了!”虹鹰看傻瓜似的瞧着我。
“喔。”我心里想寒竹在雷霆面前吻了我,事后雷霆不知道会怎么待她,心里担心却又不好向虹鹰说这件事。
“不然你说她惨了!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她上你还不惨吗?本来她只有雷师兄,子过得很快乐,现在你抢走了她的心,却又没办法和她在一起,往后的子肯定很痛苦。”她叹的说,没想到一向没头没脑的虹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来不能再将她当小妹妹看待了。
“那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回去找她,老实说…我有点不祥的预,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我想带她离开这里。”我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虹鹰。我话说完,虹鹰就彷佛见到鬼似的咯咯笑起来,更过份的是还愈笑愈夸张,丝毫没停止的迹象,我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再也受不了,恼怒的问道∶“有什么好笑?我很认真在和你讨论这件事!”她见我生气才努力停下笑声,勉强正经说∶“对不起啦,我是听说你要回去带她走,才忍不住笑出来。
你知道香格里拉是什么样的地方吗?你的本事会比寒姐姐利害吗?如果没有,你怎么进去带人?别忘了我们可是费尽心思才把你救走,不然你早就死了!”我听她这么说不更沮丧,没错!即使寒竹有难,凭我的能力又能怎样?虽然我大学时代热衷武术,也是空手道五段的黑带高手,但这个“高手。”来到这全是世外高人的地方,却变成任人宰割的软脚虾。
虹鹰看我黯然神伤的模样,轻握住我的手道∶“你别担心,寒姐姐在组织里身份特别,没有人会对她怎样的,反而你回去的话,不但自身命难保,我和寒姐违反组织规定的事也会曝光,只会更害了她,难道你要我们陪你遭殃吗?”我听她说的很有道理,也没办法反驳,但难道我和寒竹一段情才刚开始就要缘尽于此吗?虹鹰好像看出我心里的受,又安我说∶“你不属于这里,就像寒姐姐和我不属于你们那个世界一样,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活在彼此心中,如果缘分未尽,一定还能再见面,还有我也一样活在你心里!”我正讶异这小虹鹰几时说起话来变得条理分明,听到最后一句才觉得有点格格不入,那比较像她无厘头的说话方式。
“这些话是你说的还是寒竹说的?”我怀疑的打量着她。
“哎呀!你真的很讨厌耶!
…
”她赌气扭过头,过一会才说∶“是啦!是寒姐姐要我转达你的!不过我的部份是我自己加上去,我不管!你不但要记住她,也要记住我!知道吗?”我啼笑皆非的搂了搂她的肩,柔声说道∶“我当然会记得你,一辈子也忘不了。”
“真的喔!不许骗人!”她听我这么说,高兴的反过来抱住我,我这次没再推开她,毕竟她实在太可了,我不忍心让她失望。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放开我,从怀里拿出一条项链。
“是寒姐姐要我给你的,她说给你作纪念,无论何时要带在身上,看到项链就想起她。”我接过那条看起来有相当历史的项链,黄铜制的链身,坠子是一颗足足有男人拳头大小的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