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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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的房间没法再住人,于是她被李颖好心地领会隔壁——403属于两室一厅的格局,无论是房间面积还是装修风格都要比千叶的出租屋强出太多。千叶搞不懂那天李颖抱着的小女孩儿是什么来历,就如同她也永远搞不懂李颖的职业和身份一样。李颖早出晚归,每天的穿着和打扮都不一样,在家待着的时间更是少到要拿分钟来掐算,也正因为如此,千叶在客房倒头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完全没有料到403外的世界因为她的无端消失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月初八,是上班族们结束年假开始重新步入繁忙枯燥工作的子。凌向韬从大清早开始就显得心情非常不,一张脸拉得老长,做事耐也不好,这样的工作态度和效率如果换成普通员工,大概早被主管骂得狗血淋头了,但也正是因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营销部主管只能任凭上级领导找他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办公室不停地打电话,也不敢把火转发到肇事者身上。
凌向韬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除了隔个十多分钟就用手机往外拨个电话外,他就没干过其他事。大概混到下午三点多,他终于不耐烦的抓了车钥匙和主管说了声:“有事,先走。”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室。
但他到底还是没走成,因为电梯门开的时候,居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应该说是意料之外的人。这个时候的凌向韬其实是很不待见这个人,可真的到了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怒到极处居然还能轻松地笑出来。
“哟。”他斜跨着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脸上笑得相当嘲讽“adrian…到我们公司有何贵干呢?”
“让开!”凌向韬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听话,清晨往左跨步,他就往右闪,清晨往右,他又往左挡道。电梯口有员工上下出入,看到两个帅哥在通道口左左右右地晃来晃去像是彼此在玩闹嬉戏,可偏偏两个人的脸上都夹杂着抑的怒意,毫无半分玩笑之意。
“滚——”风尘仆仆的清晨面带倦意,两眼熬得布血丝,这时候早没了半分优雅和从容“我来找千叶的,不相干的人最好滚开!”
“不相干的人?”凌向韬冷笑,只要想起昨晚被老妈叫回家,说什么已经替他摆平了外头的野花野草,告诫他以后玩要注意分寸,他就忍不住肝火直冲脑门。不管他和苏千叶之间到底是否相干,现在已经成了一笔糊涂账,他想了一晚上,从小到大,他从来没为一个人这么头疼费脑过,他了一宿的烟,到天亮也没想出到底要拿苏千叶怎么办?
放弃吗?那个不起眼的女人这会儿怀上别人的孩子,按道理他凌向韬从来不屑玩这类女人,应该说是本就不应该对她产生兴趣才对。可事实的发展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现在他为她烦恼,恼的不是她不属于自己,恼的不是她怀了孩子,恼的是自己居然放不下她。
他居然放不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上班路上,习惯使然,他又给这个自己放不下的女人打了电话,却发现她的电话和昨天一样,手机开机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无论他在意或是不在意,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苏千叶并不在意他!
一整天,他都在这种被人忽视的觉中烦躁地度过,直到伊清晨的出现——他是来找千叶的,可是千叶并没有上班。
凌向韬笑了,笑得无比畅快,这样的笑容让过路的同事们撤走了原先投向两人的狐疑的目光。
“那你算是相干的人?你这相干的人,居然不知道她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吗?”淡淡的嘲讽,令清晨的瞳孔骤缩,他深了口气,僵硬地从牙里挤出一句话:“让开!我去找她!”
“她不在!”
“让开!”
“她不在。她请假就是为了避开你!她不想见你,伊博士,你到底瞒了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她现在躲着不想见你?你还打算做什么?跑公司里来闹?打人?砸东西?你想得她没法在这个公司立足,没法再在这个城市容身吗?”清晨的呼渐渐急促,苍白的面颊泛起一丝异样的绯。凌向韬警惕地退后一小步,继续冷笑:“看清楚这是哪里,这不是晚上在酒吧后巷,你头顶有监控摄像头,大楼有保安,你要是想在中国扬名,我不反对帮你这个忙。”清晨前额的刘海有些凌地遮挡在他的眼眸前,双颊异样的红润,口随着呼的急促而起起伏伏。他的神非常憔悴,除了颧骨上的那一抹红,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反着荧光的白纸,蜡白无光。
两个人僵持了两三分钟,清晨的喉咙忽然发出“咯”的一声诡异的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向凌向韬。
凌向韬被他的目光看得微微一愣,刹那间,明明不应该有其他觉的,可他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为对面那种野兽般的摄人寒光而到一丝哆嗦。
清晨的不屑让他到内心里的或再次燃烧了起来。
“我说…”他把声音得很低,低到确保只有清晨一个人能够听见“你哪来的自信觉得千叶真的你,在乎你?你大概还不知道一件事——她怀孕了…”清晨本已转身的身形猛地顿住,蓦然回首,眼睛瞪得老大,眸光透出一股兴奋,但很快,这抹欣喜的希望之光就被凌向韬接下来吐出的话生生掐灭了。
“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阿嚏——”肚子有点饿,李颖一晚上没回来,昨天下午五点多出的门,出门前扔下一张报纸。
千叶了鼻子,从上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昨晚她很早就睡了,晚上没胃口,早上一觉睡到中午,又错过了午饭时间。然而捱到下午三四点,毕竟胃不是铁打的,终究还是扛不住一阵紧一阵的饥饿。她把那张报纸拿起来,收索着中页的快餐电话号码,犹豫到底吃什么。
把充好电的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来电短信提示听得叫人一阵接一阵的揪心。她刻意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短信,比对着订餐电话的号码恩了下去。才刚刚恩了三个数字键,手机机身一阵抖动,她的手指一颤,来电居然已被接通,没等她反应过来,扩音免提的听筒里已传来一阵抑的息声。
没有一句话,只有叫人窒息的气声。
她石化般地僵在原地,手里捏着手机,动也不敢动一下。
虽然没有一句对话,但是她的心却已经纠结的绞痛起来,不用去翻看来电号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谁。
眼泪默默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息声越来越重,抑且痛苦,然后,在电话的那头,那个本该晴朗的声音颤抖地问:“为什么?”她叹气,眼泪无声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