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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男仆的命运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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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斜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端木西宁,但没敢把话仔细问清楚。

8“王先生,这位是莎莎,我的…”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向王荣祖介绍莎莎的身份的时候,兔子和老虎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医院:“飞飞,听说你病了,我在单位连假都没请就跑过来看你了。怎么样?动吧?”

“听说?你也是听说?”我把“听说”这两个字在嘴里狠狠地咬了千百遍才吐出口,“你们‘听说’得可真‘及时’啊!靶动!我怎么不动,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谢’你们的关心。”我瞪着端木西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希望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不用这么客气,朋友嘛,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兔子还不知所云地跟着瞎掺和,不过补好的门牙看起来倒真是不错。

“是她,就是她带宠物进的医院。”就在我们大家还都没进入状态的时候,刚才被莎莎撵出去的护士小姐领来了医院的保安。使得本来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子变的安静下来。

“小姐,你不可以把宠物带进医院。”保安板着一张菜板脸冲着莎莎严肃的说。

“为什么?”莎莎本不吃他这一套,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保安。

“哪那么多为什么,不允许就是不允许。”保安看到这个女孩明知故问,不愿意和她多费口舌,只是一味暴的阻止。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赶紧给端木西宁使眼,希望他过去缓解一下,生怕莎莎的态度不好,再惹出什么事来,毕竟这是医院。

“哎,保安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什么事都要按制度办,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啊,如果你们医院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带宠物,那行,我立马儿走人。可是规定在哪儿呢,拿来给我看看啊。”莎莎握着怀里小狈的前脚,把它伸到了保安的鼻子底下。

被莎莎这么一问,保安一时没有了主意。我的心里却在暗暗地偷笑,好聪明的莎莎啊,医院的规定再细,也不至于单独列出一条,用来止携带宠物进入吧。她现在让保安拿规定,这不是难为人家嘛。

“没有是吧,这不就得了。”莎莎骄傲地收回了伸出去的狗爪子。

“可是这里是医院,你带一只狗进来是会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的。”保安继续唬着脸说,希望用气势来吓倒莎莎。可是我知道,他想错了。我们莎莎是谁,那可是被吓大的。虽然莎莎比那个保安矮出两个脑袋来,但是声音可要高出好几个分贝啊。

“我和我家贝贝2号怎么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了?从跨进医院大门口的那一刻起,它就一直在我怀里,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出过,而我如果不是因为要跟你们解释这些的话,可能也不会说这么多的话,发出这么大的噪音。反而是你们,明明是上班时间,不好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跑到这里来和一个主动遵守医院秩序的人大吵大闹,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到底是谁在扰医院的正常秩序?”莎莎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我们大家都用肯定的眼神看着莎莎,给予了保安无形的力。

“可是医院是给人治病的地方,你带狗来干什么?”保安继续发难,但我看到他的头上已经开始往下冒汗了。

9“你怎么知道我带我家贝贝2号来就没有用?你知道我妹妹为什么生病吗?就是因为想这只小狈才这样的。她如果看到贝贝2号现在仍然活蹦跳的等她回家,说不定她的病会马上好了,立即出院呢。你拦在这里不让他们相见是什么目的?是不是为了留我妹妹在这里多住几天,好为你们医院创收?你说,你能拿到多少提成?”莎莎越说越气愤,越说越离谱,就好像是抓到了一个收取好处,到处兴建“豆腐渣”工程的大贪官一样。国家纪检怎么不聘用莎莎啊,保证明察秋毫。可是我却暗暗叫苦,让她这么一说,好像我跟这只小狈有什么“不了情缘”似的,为了一只狗生病,至于吗。

“我哪有什么提成。”保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辩解。这年头贪污的帽子谁敢往自己头上戴啊。

“可是它毕竟是动物,怎么能跟人一起进出医院呢?万一咬到人怎么办?”保安听了莎莎的这么一通大道理,连说话的口气也软了下来。

“动物?动物怎么啦?动物就不应该得到大家的尊重和护了吗?现在世界各国都有自己的《野生动物保护法》,特别是濒临灭绝的动物,更是得到了大家的珍惜和保护,可是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国家有《野生保安保护法》呢?你凭什么歧视我们家贝贝2号?人家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你有吗?它没歧视你就不错了。再说了,你又凭什么断定我家贝贝2号就会咬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第一次见到它吧,你对它本就不了解,怎么就能下定论呢?要知道‘莫须有’是会害死人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岳飞啊。岳飞你知道吗?”莎莎不相信的看着那名保安,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太深奥了。直到保安狠狠地点了点头,明确表示自己知道以后,莎莎又继续说:“而且**也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另外我告诉你,你刚才的说法从法律上讲叫‘诬陷罪’,我是可以去告你的。”莎莎振振有词,滔滔不绝,我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保安更是被她唬的一怔一怔的,最后想了半天只好说:“那行,你和你们家贝贝就待在这吧,不过不许让它到处跑,知道吗?”

“保证没问题,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大家费时间。”莎莎紧紧地握住保安的右手,声情并茂的说:“佛家有句话叫‘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换回今生的一次回眸’。我和你之间的缘分又岂止是回眸那么简单,既然注定我们要用这样的方法相识,那就希望以后你会记得我。”天啊,我孟飞飞活了23年,第一次见到能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战术用到这样炉火纯青地步的人。刚才还火冒三丈的保安,现在已经被动得一塌糊涂,就差热泪盈眶,跪地求婚了。当时的人场面不亚于台湾同胞见到了失散多年的祖国亲人。

“莎莎,那个贝贝2号…”我看了半天的热闹,才想起来其实今天我是主角。

“哦,上次我不是答应等小狈断后就送你一只嘛,这不,今天就抱来了,这只是第二个出生的,所以我叫它贝贝2号。给你了。”莎莎见我问起了她怀里的这只狗,赶紧解释,然后一把把它进了我的怀里,明亮的光照进房间,我清楚的看到空气中飘动着几棕黄的狗。一直坐在边的王荣祖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站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莎莎。

10“哎?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莎莎坐在边,矛头又指向了不认识的王荣祖。我怕莎莎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赶紧嘴:“哦,莎莎,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王荣祖,王先生。”

“你好。”王荣祖礼貌的伸出右手,可是莎莎却不吃这一套。

“好什么好呀,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刚才还和保安吵了一架,有什么可好的啊。”莎莎撇撇嘴,表示对王荣祖问话的不屑。

我无奈的朝王荣祖抱歉的笑一下,希望他能理解,这样的女孩不是我能控制的。王荣祖轻轻地点点头,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

就在这时,从进屋后一直没来得及跟我说话的兔子也赶紧挤到病前:“飞飞,我大热的天,第一时间就跑来看你,你怎么瞅都不瞅我一眼啊。”我把用在王荣祖脸上的目光挪到了兔子那里,发现他使劲的对着我微笑,我当然明白这个表情的意思,于是顺竿爬地赶紧表扬:“哎呀,兔子,才几天没见,我发现你帅多了。”兔子习惯地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当然啦,我的牙修好了嘛。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比以前合适多了?”

“是,是,是。你现在看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帅。”

“你牙镶好了啊?让我看看。”坐在一边的莎莎对这个问题也产生了兴趣,一把掰过兔子的脑袋仔细研究了起来,兔子自豪地亮出人造板牙,还不停地跟莎莎介绍其中的构造和成分。我在一边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位“人造美男”的身上,暂时不会再探讨我、端木西宁、王荣祖之间的关系。

就在我的戏马上就要演不下去的时候,一位白衣天使——我们的护士小姐走了进来,不过显然她就是最典型的那种脸先着地的天使。一看见已经成一锅粥的病房,立刻板起了脸:“嚷嚷什么呀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病房,止大声喧哗吗。怎么这么多人啊,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了,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面对这样的态度,莎莎腾地就站了起来。我赶紧一把把她拉住,并指了指正打在我手上的吊针,暗示她可千万别和护士小姐作对,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莎莎深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口,一字一顿的说:“要冷静!”不过我看她的眼神,还不如说是“要爆发”来的准确。端木西宁看到这个状况,赶紧出来打圆场:“来来来,护士mm说的对,病人需要休息,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了。咱们都走吧,让孟飞飞好好睡一觉。”我一听这话,差点把早上的饭都吐了出来,都三十好几的护士阿姨了,端木西宁居然脸不红气不的称她为护士mm。可见平时的“拍功”也一定了得,已经练就了耐酸耐腐的钢铁肠胃。

端木西宁边说边看着他身边的王荣祖,好像在这里最影响我休息的就是他。王荣祖当然也知道这是逐客令,于是礼貌的跟我告别:“marry,你好好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

“嗯…”我本来非常想挽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没好意思张口,只好依依不舍地跟他告别。这个可恶的端木西宁,我好容易有这么一个跟王荣祖增进情的机会,全让他给搅了。这一顿闹腾,比节联晚会还热闹,比国产电影还有悬念。

“哦,对了,”已经走出门口的端木西宁又返了回来,“这只贝贝2号我先抱回家帮你养几天吧,等你病好了之后再来拿。”端木西宁过来抱起了上的贝贝2号,我趁机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以解我的心头之恨。端木西宁没防备,不一声惨叫,得其他几位又都折了回来,奇怪地看着我们俩。端木西宁举了举手里的贝贝2号跟他们解释:“让狗咬了。”11由于担心病情会反复发作,所以医生建议我多住院观察几天。这下可真是忙坏了端木西宁,每天的一三餐都是他亲自送到医院,从来没有间断过,也把我动得一塌糊涂,差点忘了他搅和了我和王荣祖的事情。特别是每天早晨,我都会在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他轻轻走进病房的脚步声。虽然端木西宁对厨艺几乎是一窍不通,可是每天还是变着花样的给我买不同的早餐,有时候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就劝他不要这样两头跑,医院也有食堂,我一样可以吃的很好。可是他只是笑笑,第二天依旧是按时来。

当然我的王金条也在每天下班后按时来看我,而且每次来都带来一束漂亮的鲜花。虽然他并不会像端木西宁那样周到细心的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可是人家毕竟是富家子弟啊,从小都是被别人照顾惯了的,现在能这样对我已经不容易了。我安心于每天接收一束鲜花,却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头竟悄然放着一小盆盛开的“太花”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有端木西宁能干得出来,虽然太不漫,但我还是坚持每天给它浇水。

有一次端木西宁在扔那些王荣祖拿来的已经谢了的鲜花的时候对我说:“看病人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既不顶饿也不能治病,难道每天看这些残花败柳就可以当饭吃吗?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啊?还不都是植物的生殖器,你一天到晚捧这么一堆‘这个’玩意还臭美。就算是能治病,可以当饭吃,你会吃吗?恶不恶心啊。真是不了解你们女人!”我对端木西宁的“神人神语”已经非常习惯,但听到他把这么美好的东西解释成这样,即使是有理,听起来却总是不太舒服。只是可怜了邻的老,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又没提前受过听力训练,所以在听完端木西宁的这段“高淡阔论”之后就一直吐啊吐的,一下子省了好几天的饭。后来老终于可以正常进食了,我们大家也都以为她已经调整好了,可是当有一天老的小孙子带着一束康乃馨来的时候,还是被老大骂着撵了出去,我才知道其实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

住院的这段时间一切都还算是平静,端木西宁虽然天天不间断出现,但却并不来打扰我和王荣祖的二人世界,有时候我甚至看到他从病房门口看到王荣祖在的时候,会转身走开,直到王荣祖走后才再回来。我告诉自己不去想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知道男人做任何事情,总会有他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