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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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对丑女更是遥不可及的梦。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和男人靠得那么接近，而你，也是第一个会关心我的男人。”无所顾忌的望着他沉睡的脸庞，江凝宁的声音轻细的几不可闻。

“只是…我可以有期待吗？丑女的梦…能圆吗？你这么讨厌我，我的喜一定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困扰。”声音轻轻的，虽然是对着他问，但却是江凝宁自言自语的回答。

“如果你也能喜我就好了，那…那说不定丑女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心里慢慢有了不一样的受，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另一波更大的失落。

“不、不可能的。”摇了摇头，梦想终归是梦想，现实还是残忍的必须面对。

“我是丑女，丑女是没有资格喜人的，丑女，是不配拥有情；丑女…只能偷偷的将恋埋藏在心底，绝对不要让难得的情遭受自取其辱的下场。”几乎可以想象，男人若知道了她的情，脸上会出现怎样的嫌恶神情。

一生一次难得的悸动，江凝宁只想将它珍藏在心底偷偷动。

“你休息吧，我去医院帮你拿些冒葯。”有些迟疑，最后终究还是偷偷让小手抚过他沉睡的脸庞，眷恋的对着他轻喃，虽然只是自言自语，但却让江凝宁足的仿佛…她和他真是甜的伴侣。

心底漾着甜，却也充着情无法抒发的难受。

她只要这样静静的守着他，就够了。而她…也只能如此。

悄悄的轻声合上房门，江凝宁披了件外套离开了房间，即使她离去前曾眷恋的望了他一眼，但…江凝宁还是忽略了。

忽略了上男人慢慢睁开的墨黑双瞳。

***“你醒了吗？”手上的工作刚忙得告一段落，房间里陡然传出的声响，让江凝宁好奇的起身一探。

“嗯。”凌子皓懒懒的坐在沿，浑身有着大病初愈的虚弱。

“退烧了吗？”走近了他的身边，本来想摸摸看他额上的热度是否还在，没想到，却被凌子皓给一手隔开了。

“我没事了，你不要碰我。”生病没有让凌子皓虚弱得比较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了，江凝宁总觉得他似乎比平常更加的抗拒她。

“没事就好。”摸着鼻子尴尬的收回了手，她只能僵硬的笑着，希望能借此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对了，我把你桌上那些文件都整理好了，每份文件我都附上了笔记，你应该会比较方便掌握重点。”凌子皓的沉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慌的找了话题，江凝害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向他的眼眸。

“你真的很多事。”淡淡的口气，尽是不耐之意。冷冷的眼眸锐利扫向了她，墨黑眼瞳里闪烁着一抹光芒，难解的让她完全猜不出怎么回事。

“你过来，把门锁上。”他朝她伸出了手，双眼像是磁铁似的，牢牢锁住了江凝宁的脚步。

“什么事？”心底忐忑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很不安，江凝宁终究是乖乖的照办，退缩的站向了他的眼前。

“把衣服光，现在。”男人脸上忽地噙了一抹佞的笑容，眼中尽是轻佻，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大惊爆的话语。

“…光？”这一吓，非同小可。江凝宁瞠大了双眼，大眼里爬了不堪和恐惧，不懂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要求？

“没错，光，不用怀疑。”点了点头，男人眼中的轻蔑太过明显。

“你不是说喜我？不是希望我能回应你的情？既然这样，你总得让我验一下货，看看里头是不是和外头一样不堪入目。”一点也不在乎将话挑明了说，摆明了自己听见丑女意深深的告白，也摆明了自己不以为然的态度。

“你听见了？”小脸突然失去了血，她愣愣的望着他，冲击过度的脑袋一片空白。

“你既然说了，不就是希望我能听见吗？”冷冷的双眸望着她，毫无预警的一把拉过了发呆的女人，两人之间陡然剩下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凌子皓眼中的不屑，也牢牢的传递到江凝宁的眼底。

“不是…我不是…”摇了摇头想推开他，江凝宁别开了眼，不愿再望向他残忍的眼眸。

“不是什么？你不是希望能有所期待，你不是希望丑女的梦能圆？你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就乖乖的听话，让我好好估量、考虑一下。”分不清自己心底的受是不是厌恶，凌子皓只要想到她说喜他，就忍不住觉得全身不自在。不、不、他绝对不会和丑女有任何瓜葛，既然她要期待，那他就只好残忍的告诉她现实的残酷。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凌子皓没错过这句太刺耳的话语。

终究，她也是想攀龙附凤的女人吗？

他凌子皓不是她这种不堪人眼的丑女能配得上，如果她颇有姿，或许一切都有无限可能。

但她不是，她只是个又干又瘦、还存有非分之想的丑女人，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也不会给她任何期待，说到底，丑女还应该好好谢他呢。

“不要，我不要。”他的掌握让江凝宁无法挣，望着眼前放大的脸庞，她心碎又恐惧的几乎又要晕眩。

“不准晕倒。你要是又敢晕倒，我一定把你全身扒光丢到医院的大门口供人观赏。”看出她虚弱的脸，虽然放松了一些些掌握，但凌子皓的威胁却只让一切更雪上加霜。

“你…到底想做什么？”叹了气，眼眶涌上了泪珠，江凝宁突然有目空一切的勇气。

“评鉴货物，看是要留着暖，还是要丢入垃圾桶不屑一顾。”男人残忍的望着她，大手不带一丝温柔的撕开她脆弱的衣衫。

女人看中的都是他的钱和，别说他歧视丑女、别说他都不给丑女机会…现在，他正是在给她一个“圆梦”的机会。

眼前突地一片空白，漫天飞舞的白布料，仿佛…仿佛就像江凝宁脆弱的心灵一样…

碎落、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