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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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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逸知短期内凌月国是不敢采取行动,便安然留在国中,这傍晚守卫完毕,正要离开内,忽然内又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悦耳已极,廷林园极大,奇禽异兽甚多,方天逸听了一会,只见一群群黄聋儿和彩小鹦鹉,纷纷结队向内飞去。

其已忖道:“这内富定有能人,这人乐音已达驱禽驯兽的地步,听说乐音蚀骨,可以使江河倒,百花齐放,这虽说得过分,可是伤人于无形,这倒是不可轻视。”他略一沉,看看四下无人,便纵身跃进内富,循声而去,只见丛林深处,一个少女正在吹笛,背影十分高大。

方天逸远远窥看,那少女白衣长裙,在树丛中显得格外分明,过了半晌,她伸手将小笛放入怀中,缓缓转过身来,走到花圃之中。

方天逸定神一看,那少女竟是凌月国公主,她便衣而行,倒显得青年轻,她伸手采了一朵大朵玫瑰,无聊地一瓣瓣撕下。

隔了一会,她以目四下一扫,方天逸只觉一对寒光闪过,那眼神当真又亮又黑,气内蕴。公主撕了数片花瓣,她双指一夹,望着三丈远外假石山一振,一片花瓣疾若星击到石上,她边撕边打,一朵攻瑰很快便打完,方天逸定睛一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坚逾金石的硬岩上,端端嵌入一朵鲜玫瑰,花瓣片片齐全,栩栩若生。

公主缓缓向那假石山走去,她右手轻轻一按,那石头半点未动,那朵玫瑰却似活的一般,一瓣瓣跳了出来,公主用手接住,顺手一撒,遍地缤纷。

方天逸动中狂跳,他经历不为不多,见过的高手也不少,可是像这种骇人的内功掌力,却是不可思议,最令人惊异的就是这惊人内力,竟发自这双纤纤索手,养尊处优的公主身上。

那公主忽然一转身,方天逸不敢动,他估量如果所见无差,这公主功力不仅较自己高出许多,较之金南道也是高明,就是凌月国土亲临,也不见得有把握胜她。

公主目光忽然向方天逸隐身之处一扫,随即漫步走开,依在一棵大树前,呜呜地吹起笛来。

她这次吹的是“佳宾”这是极普通曲子,方天逸对音韵虽是不解,这个也还听得出,公主反复吹了三遍,方天逸心念一动,忖道:“她难道是看到我了,故意要我现身相见?”他正在犹豫,忽然公主笛声一止,从树丛中跳出一个官中侍女,指着方天逸立身之处说道:“佳宾既临,何不现身?”方天逸脸一热,心想自己还以为在偷窥别人,想不到反而被别人早就发现,他潜入内,于礼太是不合,如果再鬼鬼祟祟,定然更引别人怀疑,当下只有硬着头皮走出,走向公主,远远的作势跪,那公主心中一急忖道:“他们汉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岂能要他跪下?”她见方天逸身子弯曲将要跪下,她大急之下,手足无措,凌空一托,方天逸只觉一股绝大内力上涌,他运了五成内劲,这才不致于被托起凌空,心中更加惊骇。

那公主俊验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她在慌之下,已然忘记了方天逸能抵挡自己内劲这回事。

它妆侍女笑道:“我们公主不要你拜,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像磕头虫一样,真是…”他一语未毕,公主脸大变,嘴气得发颤,那侍女正是翠珠,她侍奉公立五年,从未见过这位温柔的公主,发过这大脾气,当下吓得心中发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天逸作揖道:“小人听得笛子好听,忍不住偷偷进了内,公主玉鉴,请恕小人无礼之罪。”公主见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干,和他那高雅俊儒的外貌大不相符,心中微微发酸忖道:“这人出身定是寒微,我…我…可要好好培养他的自尊心,我可不要…一个…一个,唉,我必须依赖一个可靠的人。”公主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李将军。”方天逸连忙称谢,又恨不得叩头一般,他这半年多,都是伪装受人摆布,不是卑躬屈膝,便是由人侮辱,是以心中这种动作并未存有半点不惯之,那公主看到这情形,想到他一定是命途乖赛,受惯别人指使,不对他大起同情之心。

方天逸正待告辞,公主目光中充了挽留之意,却是说不出口。翠珠忍不住道:“我们公主想…你…好大的架子,公主没有命令,你岂可任意离开?”她知说溜了口,连忙补了一句。那公主柔声道:“好吧,你走吧!”方天逸悄悄望了望公主,公主却也正在望着他,那眼神中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就如司徒花晓离开他时一般模样,他虽是极端理智的人,瞧着那眼,心中竟然强烈动起来,只见在的面孔上,却找不出一丝痕迹。

方天逸道:“公主笛子吹得真好,小人听了几乎忍不住要随声而歌,顺曲而舞。”翠珠口道:“这有什么稀奇,好听的才多哩!”公主横了他一眼,心中忖道:“只要你听,我每天吹给你听也是乐意。”公主忽道:“你好生生在中原怎么要跑来西域?中原难道有什么不好吗?”方天逸摇摇头道:“中原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处,说来也无人相信。”他想到自己恶名已传遍中原,真的是无法立足,不悚然动容。那么主安道:“既然中原人对你不住,咱们凌月国却于你,你别伤心。”方天逸听她柔声说话,并无半点公主骄纵样子,不由不想起亲在布裙的安明儿。公主接着柔声道:“你…你是一个人来凌月国吗?你父母知不知道?”方天逸摇摇头道:“这世上除天地和我自己知道我的行踪外,旁人就算想知道,也是想要杀我的。”公主叹口气造:“真是可怜的…唉!真是可怜!”她本想说:“可怜的孩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方天逸忽然想到自己是装中药之身,在这纯良的公主面前、竟然侃侃而淡忘了戒备,如果被人传了出来,岂非一个漏,当下不假思索地叫道:“我不要别人同情.也不要别人可怜,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害我是不是?”他大声嚷叫,公主不一怔。翠珠低声道:“公主,他疯病又发了,听说他是中了皇上魂药,赶快让他走出去。”公主尚未答,方天逸喊叫不停,忽然廷前门一开,御林军总督李坚大步进来,劈面给方天逸一记耳光。

公主连忙道:“李将军,别打他,好好将他带出去。”少年李将军对公主恭敬已极,将方天逸押了下去,一出了内富,便往御林军营房中,招呼军法军佐行刑,结结实实打了方天逸四十大

那李坚先就听说方天逸与公主言谈甚,心中大起嫉妒之心,倒反忘了怀疑,可是内非公主有请是决不能擅自进入,直到方天逸大闹,这才借机入内抓了方天逸。

方天逸挨了四十大,衣衫打得碎片零落,又受几处外伤,那李坚故意害他,任命他专门站夜卫,方天逸心想时机尚未成,如果太早发作,便不能将凌月国主消灭,后终是大患。

这时又轮到他守卫,公主借故出了内,只见方天逸形容憔悴,心知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头,不大温,可是李坚是皇上将,一时之间她也无法来何。

公主见四下无人,对方天逸低声道:“你受了苦吗?”方天逸漠然摇摇头道:“什么受苦?我可不知道。”公主凝然看了他一眼,注视着方天逸双目,半晌幽幽道:“你本就没有中药,你干么要装?”方天逸心中大惊,目中叫道:“有人要害我啦!”公主柳眉一皱道:“我偷偷跟在你后面查了很久,你这疯病是装出来的,你不必否认,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方天逸默然,他见公主说得诚恳,心念一动低声道:“我晚上去找公主。”公主掩不住内心欣喜,喜笑颜开地走了,方天逸长长舒了口气,心是忖道:“好歹要编个好故事去瞒公主,看来公主对我很是关心哩i”他想至此,不竟有点沾沾自喜的觉,大凡任何少年男子,如果少女对他有情,他不管是不是真心诚意,总觉甚是得意。

方天逸这人虽是深沉,但这种天仍在,心中暗暗忖道:“这公主看似柔弱,其实内心聪明得紧,不然怎会在我不知不觉之中发现我的秘密?”方天逸想了半天,想了一个妥善谎言,到了晚上,他悄悄溜进内,公主却自坐在花圃之中静待。

方天逸道:“公主既是知道小人秘密,小人也就照实告诉殿下,小人身负血仇,被中原武林得无路可行,这才投凌月国王,想偷偷学几招武艺报仇。”公主道:“你真来中药吗?”方天逸点点头道:“小人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装作中了毒药,国王如何有收留我?不收留我,我又如何学得武艺?”公主长舒了口气造:“原来如此,国王定是赏识你的才干,这才会收络你,就凭你这番聪明,连算无遗策的国王也被你哄过,就可见了。”方天逸道:“请公主保守秘密,不然我命难保。”公主柔声道:“有我…我们护着你。他们不敢对你怎样。”方天逸见公主并无半点疑惑之心,完全相信自己,不歉咎,他处处防人一着,可是公主纯良有如一张白纸,方天逸觉得甚是惭愧。

他忽转念又忖道:“说不定公主比我更高一等,她在侦查我之行动的,那可不妙。”他不抬头看着公主,那表情像婴儿一般诚挚无,方天逸下意识的心中发寒,他愈是遇到困难重重,危险百出的事愈是镇静,可是对于这最可靠之普通推断观察,却是越不相信自己,他心中忖道:“看在这诚恳的面孔上,就是被骗一次算了,如果人人都如我这般险,那么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公主果声道:“你负了什么大仇,可以让我知道~点吗?”方天逸一怔,他灵机一转道:“很多人做了坏事,可是别人却都挂在我爹爹头上,在我爹爹头上挂多了,就挂在我头上,我如不去学上乘武功,岂不任人宰割?死得冤枉?”他此言倒是事实,他含愤而发。公主安地道:“你别灰心,只要有毅力,定可学成上乘武功。”方天逸点点头。公主又道:“你家中除了你爹爹外,还有别人吗?”其已道:“没有。”心中暗自忖道:“她是在问我有无房吧!”他想到此,暗暗有一种喜悦,可是瞧着公主无的神,对于这种想法又觉得十分可,向公主行了一礼,漫步退出。

公主凝视着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心中默默祷道:“万能的阿拉,谢你给我无比的勇气和智慧,我其实本就不知他是装作中毒的,我突然说出,原是心中希望,想不到却被我猜中了。”她抬头只见天空又黑又高,心中弥漫着无比的虔诚,阿拉是万能的,尤其是对一个少女的幻想,她贵为公主,凌月国在西域国中居于领导地位,身份何等尊贵,可是竟会对一个异国的少年,推心置腹不顾一切,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种力量。

方天逸却松了一口气,他心想公主对他绝对不存恶意,否则就以她的武功,也非自己所能敌,他却万万想不到,自己却是被公主一句谎言所骗,所谓“智者干虑,必有一失”且说方天逸在凌月国又混了半月,他将一切行情都打听差不多了,心中盘算着如何乘机东返,向甘兰安大人报信,凌月国中由太子太傅执政,他乃是老成持重之人,坚决主张至少要等皇上或是金丞相回国后,再作打算。

那公主对方天逸越来越好,她为了避免被人瞧见说口,虽然不再约方天逸进相会,可是每天都要出数次,多瞪方天逸数限,心中便无限舒服,更不时差翠珠嘘寒问暖,有时还悄悄送给亲手调制的羹汤。

莜儿见公主忽然开朗起来,只道是她很意和李将军的婚事,心里暗喜;方天逸动中却暗自叫苦,他对公主并无情意,眼前公主款款柔情,心中真是百集,暗忖早离开为妙,免得和她哥哥相斗,又和公主纠不清。

已是腊月将尽,年关将临,那太子太傅召集文武重臣商量,金丞格秘密去国已经半月有余,却是消息全无,眼看冬去来,皇上的使命不知到底应该如何行动。

太子太傅起身道:“金丞相平行事稳健,他掌本相让垂十余载,从来没有出个差错,总是待得井井有条,这次突然在夜间失踪,连老夫也没有待一句,此事实在奇怪。”众大臣议论纷纷,均觉此事有些离奇,太子太傅歇了歇又道:“此事依老夫看来,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金丞相接到皇上千里传讯的信鸽,急赴中原相助皇上,这个可能最大,不然第二个可能,老夫虽是万万不信,但事到如今,却是不能不虑。”众大臣纷纷屏息而听,那太子太傅沉声道:“如非金丞相远赴中原相助皇上,那么金丞相便是被人引开,敌人将会乘虚而人。”他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太子太傅又道:“如是老夫第二个猜测,金丞相如非遇难,便是遭人引走囚,老夫今请诸位大臣前来,便是商量此事。”大臣中那少年将军李里首先反对道:“太傅此言差矣,金丞相何等神威,除了皇上之外,世上岂有强似西天创神的高手?”西天剑神金南道在武学上实在也是一个大大奇才,他昔年在西域天山南麓,曾经一剑败三十几个围攻高手,事后西域武林中人传言,金南道手不停招,一夜之间,只见天山南麓剑气冲霄,本就看不见他身形影子,到了第二天清晨,地上整整齐齐排放了三十六件长短兵器,山麓上数十丈方圆冰雪尽溶。

这一战金南道剑术已达通玄地步,武林之中赠以“西天剑神”的尊称,西域武林,只要提起金南道,莫不敬若天神,只因凌月国主生平极少显真功夫,是以声名反而不如金南道之盛。

那御林军统领李坚如此一说,众大臣都觉得全市道不可能是被人所伤。太子太傅道:“老夫心中也极希望此事不要到如此地步,可是皇上传令,今正月二月之间,咱们去攻打甘兰要镇,如今中枢无人,老夫负不起这个责任,依老夫看来,目下只有一个计较。”众人问道:“太傅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太子太傅沉着地道:“咱们飞骑中原,派人去请示皇上或是金丞相。”武将中总领六军全国兵马大元帅徐麟起身道:“目下天下兵马集中京都即将完毕,这百万大军,如果不能克出发,军中士卒役夫,末将对于这个守密的问题可不能负责保险。”太子太傅点点头道:“中国地方之大,比起凌月国来何止数十倍,兵马自也众多,咱们除非攻其不备,措手不及,这才有成功之算,如果行军不能保密,中国聚集了军马,不但全然失了皇上指示神,而且胜机也极渺茫。”徐将军接口道:“所以求将清太傅注意时间上之支配。”太子太傅沉着地道:“咱们目前预定在上元过后五天之内行动,徐将军那时兵马也调派得差不多了,这二十多夭,先派数起武士由李将军率领到中原去寻皇上,如果到上元还无消”息,那时再无考虑,只有前进一条路了。”他说得极为中肯,调派之间极有分寸,伊然有大将军之风。李坚将军忽道:“皇上收取姓方的少年,也可派他到中原去寻皇上,他最近才离开皇上,说不定找起来比较有效。”太子太傅点头许道:“李将军真是智勇双全,这人心智已失,说不定皇上造他回国时还另有待,来人,快叫那姓方的少年上来。”方天逸漫步走入中大厅。太子太傅道:“方天逸,皇上除了叫你告诉金丞相要攻打甘兰重镇外,还有没有其它待?”方天逸想了想道:“皇上说如果我要回也可以。”太子太傅一喜道:“你知道皇上在哪里吗?怎么不早说?”方天逸漠然答道:“皇上不准我说,你们又没有问我。”太子太傅连忙裁纸张写了一张折子,他是状元之才,文字姻,挥笔端端敬敬地向皇上报道危机,当下用火漆封了口。

太子太傅向众大臣道:“咱们便道此人前往,李将军,请你也从东南小道入中国,以备皇上问询!”方天逸李将军双双应命,当便骑着骏马东行,方天逸动道正好乘这机会向安大人报告,心中不由大喜。

他行走了数,过戈壁沙漠,一出了凌月国,天气越来越冷,一路上滴水成冰,寒风凛烈,正是严冬时分。

这天忽然下了大雪,方天逸等雪天晴,已是两天两夜以后,原野上一片皓白,积雪总有数尺之厚,那官道小道都被大雪所遮盖,举目望去,只见是一片粉妆银凿的世界。

方天逸认定方向前行,那马是西域异种,耐寒善跑,虽在如此酷寒之下,犹能步步前行,踏雪而过。

他这样行了一天,走到傍晚,忽见远远之处出现了两个黑点,雪地里,虽在极远之处,但也显得格外清楚。方天逸心中不由大奇,只见那两个黑点越来越近,身法甚是快疾,不一会已来到十数丈之前,方天逸定神一瞧,心中暗暗叫苦,原来正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天魁和怪鸟客罗之林。

方天逸眼见躲避不开,他心中盘算应付之计,脸上却装得不在乎,那天魁早就看到方天逸,哈哈一阵怪笑道:“好小子,咱们又遇上了,你能从老夫手中逃,显然很有本事,听说你被凌月国主收服了可是真的?”方天逸不发一言,只作未闻,那怪鸟客罗之林低声道:“师伯,这小子诡计多端,留了总是祸患,不如乘这机会除去。”天魁沉不语,他暗自忖道:“这小子既已投靠凌月国主,我现在还要利用凌月国主,岂可伤了彼此情,罢了,今便饶过他这一遭。”罗之林俯耳道:“这小子诡计太多,他如果在凌月国主那边,对咱们也是不利,师伯还不如暗暗下手将他做了,岂不神不知鬼不觉?”天魁想如果方天逸当真帮凌月国主设谋,实在是个大大之患,他正眼一瞧方天逸,只见方天逸脸深沉,不知又在动什么诡计,心中不由大怒,杀机一起,忖道:“我天魁岂有不能杀之人,就是凌月国立知道了,他又能将我怎样?他借我力之处甚多,终不能为这小子和我闹翻。”他森森地道:“姓方的小子,你自刎吧!”方天逸冷冷打量着他,要逃走是很困难的了,这雪地里一望数里,而且行动又不方便,天魁的轻功比自己高明得多,目下之计,只有先行拖延,见机而行了。

怪鸟客罗之林叫道:“方天逸,你难道聋了不成?你非要爷们来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