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荒芜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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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的生活也变了轨迹,大一那年,我唯一的好朋友林妮娜为了心的男人远赴加拿大,彻底抛弃了我,想不到这次会突然回来,明明前两天聊天的时候也没听她提到这事。
“伊伊--”电话那头的林妮娜毫无气质的爆吼,我猛的一个灵从回忆中惊醒,“起了,起了,别催了,半个小时嘛,老娘绰绰有余。”掀了被子起身。
“错,不是半个小时,是二十分钟。”林妮娜得意的笑。
“靠!”我低咒一声,“挂了。”用五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穿衣把自己搞定,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抓起车钥匙就跑。
这天,天气清朗。风和丽。
本市通往机场的专用通道上只见一辆炫酷红的法拉利小跑以飞一般的速度在滚滚车中窜行,其速度之快,以致当时被轻易超车的保时捷、兰博基尼、宾利等一众豪车驾驶者瞠目结舌,纷纷扬言要换车。
听说,法拉利集团在得知此事后,曾大力寻找车主。试图重金聘请其为法拉利跑车的代言人,至于真假,反正那一年电视台播法拉利广告的时候,还是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在搔首姿。
喧闹的机场大厅,过客匆匆,人来人往间。拖着行李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纷纷侧目对站在出口闸的美丽女人行注目礼。
隔着老远我也能觉到这妞气冲天。
粉修身的h套装,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身,黑羊裙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脚下是一双水红镶钻的高跟鞋,左手挽着马仕限量版手提包,右脚边放着一只lv行李箱。
微栗的卷发静静在脑后披散开来,巴掌大的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阿玛尼墨镜,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唯一没被遮住的红粉润人。
她始终站得笔直,优雅的如同一尊从欧洲贵族学校走出来的活雕像。
约摸二十几分钟过去,她优雅的抬起右手,出腕上佩戴的卡地亚白金镶钻表,红微动,听着秒针运动的嗒嗒声计数,“10,9,8…5,4…”
“到了,到了。”我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嗔怪道,“妮娜,我来了,怎么样,没迟到吧?”随着我在她面前站定,手表上的三指针跌在一起,正午十二点,刚刚好,一分不差。
“嗯,没迟到。”妮娜郑重其事的点头,双臂展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死丫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回抱着她,恼的直捶她的背。
“是啊,回来了。”妮娜的声音不无慨。
稍许,两人终于分开。她一点不客气指了指脚边的箱子,“喏,帮我拿这个。”
“行,小伊子谨遵老佛爷吩咐。”我打趣道,伸手拽过她的拉杆箱,“老佛爷请。”还煞有介事的半举着右手凑到她跟前,扮出一副活的奴才样。
林妮娜终于破功,憋不住笑了出来,一把打掉我的手,笑得越发不可收拾,捧着肚子放肆的笑,活生生的把方才的优雅毁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她笑得畅快,我直起也跟着笑,霎时间两人清脆的笑声响彻机场大厅,引得一众路人纷纷驻足相望。
这不?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边,陈铉跟着张队两人也踏进机场,老远地就被我们朗的笑声给引了,侧目望向这边。
待走近,免不了好奇的瞥了我们一眼,一副上下打量的架势。
“嗨,陈铉。”笑声戛然而止,陈铉狐疑的转身。
他盯着素面朝天的我看了一会,默默调头,像老鼠看见猫一样,拔腿就跟上张队。
“陈铉,人家跟你说话呢。”真是好玩的男人,我玩心又起。
“陈铉。”我当着他的面唤他,他直了眼,似乎从来都不曾看过我一样。
“杨伊?”出声的是一旁的张队,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那模样和活见鬼也差不了多少。
张队这么一喊,陈铉也是一怔,再定神一看,了眼睛,又狐疑地望向张队。
“怎么的,不认识我了?”我轻微偏头。对着他嫣然一笑,倒是边上的林妮娜啧啧称奇,打趣的目光探照灯似的在我们两人身上逡巡,“行啊你,哪认识这么个帅哥?”肩膀轻轻碰了碰我,吐气如兰。
我也是笑了笑,肩膀一耸推开她,仍是看着陈铉,固执的模样似等不到他回应就不肯罢休,林妮娜看的起劲,索摘了墨镜,肆无忌惮的打量陈铉,直接就评头论足起来。
“脸长得周正,五官立体,也够高,干净的白衬衣,外套灰风衣,黑的休闲。搭配一双深棕的休闲款皮鞋,虽然没什么特点,胜在干净清,这么一看,倒也的确是帅哥一枚。”
“不过么,瞧这一身搭配周周正正的,只怕是背后有个‘贤内助’帮着打点吧?”惊愕爬众人的脸,但终究是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应该打听过我的事,饶是陈铉再如何不愿,震惊过后,也只得乖乖和我打招呼,“你好。杨…小姐,”我真可半点也不矜持,拉了林妮娜到身前,“我朋友,打个招呼吧。”陈铉面上一僵,一口怒气涌起差点没发作,到底身旁的张队老道,关键时候推了他一把,这才拦下他的爆发,“你好。”他笑得勉强。
“你也好。”林妮娜大方回应。
眼瞅着四人面面相觑,气氛不可不尴尬,张队忙出声解围,“那个,我们来接人,时间差不多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
“再见。”陈铉赶紧附和,两人绅士的欠了欠身,同时转身离开。
我也不拖拉,在他们转身的同时,拉过地上的行李箱,拖着就走,想让我看别人离开的背影,门都没有!
林妮娜好奇的最后扫了一眼陈铉的背影,匆匆迈步跟上,“我说伊伊,好几年不见,你的口味可变差了啊,那个叫陈铉的顶多算个中偏上的角,怎么就入了你杨大小姐的眼。”前面疾走的人脚步一顿,倏然转身,烦躁的甩甩手,“靠,他什么货,老娘怎么会相中,不过是逗个乐子罢了。”
“真的?”林妮娜怎么肯信,一双致的眸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竖起三手指指着天,“真的,我发誓。”林妮娜一把打掉我的手,“鬼才信你,”我笑了。揽住她的肩头向外走,“说正经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的情郎呢,怎么,劳燕分飞了?”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妮娜接的快,“是啊,分了。”如此一来,反倒是我不自在了,搭在她肩上的手握了握,又张开。安抚的拍了拍她,“没事,你这不是还有我呢,放心,我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不想妮娜不买账,抡起粉拳捶我,“好你个伊伊,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抛弃,是我甩了他!”
“好,好,好,老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还好吗?”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关于我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那个男人的消息。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林妮娜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关怀,“这几年,我每逢周末都会去看他,跟他读你的记,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呆呆的坐在轮椅上看着故乡的方向,泪面。”我抑住了内心早已荒芜的悲伤,转眸,看着妮娜,强颜笑,“臭丫头,其实,这样最好了,不是吗?就让他当我死了吧。”
“伊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觉得让他知道我活着,才更残忍呢!我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
“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吗?”林妮娜伸出手了我的头,“我真怕你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毁了。”
“妮娜,别说了,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况且还有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