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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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内是一座甚大的花园,奇花异草,假山瑶石,小池水榭,积尽幽雅。若以霸王庄骇人听闻的庄名来看,这一所幽雅的花园,实不相衬。
白旭云顺着一条鹅卵石铺起的小路,穿过花丛,到达一座高楼之前,沿途没有什么发现。
这座高楼回廊走廊,雕龙镂凤。十字格窗户上。灯光透明但四周静寂无声,一点光亮也没有。
白旭云武功本不弱,施起轻功,终未被人发现。向四周一打量,没发现什么,纵身上了高楼瓦面。略一停,翻身堕落走廊。
这楼屋不但富丽堂皇,而且极其宽广。白旭云心想,这大概是霸王庄主所居之地了?
他向十字窗格走近,用舌尖舐破窗纸;从小中看去。内面是个书房,静悄悄没有一个人,他胆大的轻轻推开窗户,飘身而入。
书房内,数盏琉璃灯,正放光明,四壁字书玲珑,古书架。檀木书桌上文房四宝整齐并列,另有古琴一张,看来不是凡品。紫铜古鼎,香烟缭绕。
草莽黑道,竟有如此清幽陈设,令人匪夷所思。
书房后,有一道门珠帘低垂。白旭云无闲多去打量书房景,即向后房窜去。
轻轻掀起竹帘一看,灯光掩映中,牙锦帐,衣橱镜柜梳台,绚灿香绮,这分明是一间女子所居香闺。
傲面君子白旭云是个正人君子,一见这是一间香闺,心头一愣。正缩身退出,忽听书房外有脚步声音传来。
这一下骇得他有点心慌意了,给人撞上像什么话,私人香闺,非即盗,跳在黄河,也洗刷不清这个污名。
可是,书房外的脚步声音,已到达门边了。
他身刚藏好,来人已人房内,白旭云从绣幔隙中,向来人看去。这一看,不令他心头一颤抖。
来人是一个千娇百媚少女,上穿一件滚金边紫缎面红花夹袄,下着深红摺裙。只是长发披肩,面苍白,秀眉深锁,杏眼无神,暗蕴泪光,看年龄不过十七。
她脚步姗姗,弱不风的来到梳妆台前,对镜轻理云发,然后转至一座檀木柜前,双眼含泪望着木柜上一座相框出神,相框用白绣巾蒙着。
半晌,她幽怨地叹了口气,伸出玉手揭去绣巾,现出一个人像来。
傲面君子白旭云藏身之处,正在檀木柜左侧,距离不过五六步远。
那相框却又是朝着他那一方向侧目放着。他从绣幔中隙中向那人像看去,险些惊骇得他叫出口来。
原来,那人像赫然就是他自己。
他这正惊得呆若木,那少女对着人像却泪如泉涌。听她低低唤道:“哥哥,你可回来了。”白旭云心头猛地一震,难道她已知道我躲在绣幔后?他连大气也不敢吐。
少女接道说:“你这狠心的人,为什么不向我说一句亲密的话?往的温情,如今何在?”白旭云连声喊糟,她一定知道我躲在此地,故意说出这些幽怨的话给我听的。
同时,他已证实在庙中几个汉子,将他错认,原来有因的。看来这个同我像貌一样的少年,定是这个少女的情人,这少女对那人一片真情,从他这憔悴幽怨神态,表无遗,以冷面郎君冷傲孤僻的人,也被动得有点动了。
少女对人像泪一阵,拿起人像抱人怀中,又梦呓似地道:“海枯石烂,此心不变,哥哥你回来吧!”白旭云这才松了口气,少女大概是思念情人过度,故有点语无伦次了。
少女拥着人像,哭得像个泪人儿,傲面君子表面看来冷傲无情,实际他是个内向的人。愈是这样的人,情愈丰。他忍受不了少女的哀恻,忍不住竟陪着下几滴英雄泪来。
他急于想离开这里,可又无出路,除非现身与少女见面,这样,岂不更刺痛少女的心?
她绝不会知道他是另一个人。
正在这时,房外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秀韵使女,脸上出现欣喜之,气息微。急道:“小姐不用哭了,相公回来了啦。”少女蓦地双瞳-亮,明鉴照人,急问道:“小香,你说什么?”小香略缓了一口气,道:“婢子适才在庄主房内听说相公回来了。”少女苍白的脸上突涌笑容,又有点疑惑地问道:“当真?你既回来,为什么不来见我,走,小香,我去!”说着,莲步轻移,就向房外走去。
白旭云这才心头一宽,她们走了,他就可以窜出去。那知小香忙拦着少女,道:“小姐,听我说完啦,相公虽然回来了,可未返家…”少女失望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快说!”小香道:“是这样的。庄上有两个庄汉,今天在汾西道上看见一个相公,骑着一匹马,缓缰而行,在他们仔细一打量,那相公却正是离开霸王庄的白相公…”白旭云听到此地,心头又惑起来,怎么连姓名也相同?
听小香继续说道:“他们大喜,赶紧上前正要问安,那知那白相公理也不理,向他们冷哼一声,放马而去?”少女不解的道:“这是为什么,他们认错了人不成?”小香道:“几个庄汉那会认错人?他们不甘心的紧迫了下去,追得气息咻咻,才发现白相公落脚在宝中寺,他们这才回庄报告庄主。庄主听说白相公回来了,大为高兴,马上叫冯三爷领几个庄汉去接。那知…”说到这里,忽停顿下来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