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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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的腿跨上他双肩，得意的看了看“哎呀！又血了？你很气我这样糟蹋你吧？”

“没有…琴官喜的很。”张爷把我膝盖上了我肩头，然后抓住我的“好个喜的很，叫吧！让我听听你多会叫，可别扫了我兴，要不然就叫你兄弟替了你。”

“啊…嗯啊…哈啊…爷…好啊…”叫吧！叫吧！嗓子拿着甜，鼻里带着腻，我会唱戏，我懂得怎么叫才圆润动人。

“啊…爷…深点…都给我了吧…”从那年起我跟湘瑶不就这么唱着，唱到了天黑天又明，我们还是唱着:“恁道谎台雨云，莽巫山秦晋。俺含羞酬语，搵泪擎樽，遇冤家，难含忍。

拼得个柳憔花悴，可也珠残玉损。早知道贪恋荣华，忘却终天恨。一任他碎骨粉身，一任他扬灰辗尘。今个一笑归泉，又何必多磨吻？”一任他碎骨粉身，一任他扬灰辗尘。今个一笑归泉，又何必多磨吻？华风云啊…＊＊＊我想念他出门前那个落在我瓣上温柔的吻。张爷澈底发挥他武将神，几次要了，又忍住，停了停再冲刺，我盯着屋顶的角兽，意识越来越糊，叫声也越来越不像样，不像叫，倒像惨叫。

“嗯…爷狠狠吧…好…”

“给我神点！”

“啊！”我赶紧集中慢慢散涣了的意识“啊…”

“再大声点，怎么？还是让湘瑶叫几声我听…”我听他吼声，正要提了气哦，只见他宽阔肩膀上，那颗人头，突然不见了。

我傻了，他的血像柱子般往我身上冲，那悉的脸孔还朝着我做出忿恨的表情，可就像我讲的鬼故事一样，一颗人头，滚在地上。没有身体，就一颗人头。我的身体被整个往后拉，那一瞬间张爷的身体也往前倒下，他断头之处血模糊，正正朝着我。

我不害怕，只觉得像张爷那样的人，那样近乎神又近乎魔的巨大存在，怎么可能会死呢？当年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就深刻的在我心中定立他永不动摇的身份、权力，不可怀疑的绝对地位。

可是，原来他也会死？

“琴官，醒醒神。”有人用手抹去我脸上的血跟泪。

“…风云？”华风云脸上还是那个表情，你知道的，就那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

可他眼中忿怒、悲怜、不舍、自责，一闪一闪，奇异的放光。

“你…杀了张爷？张云鹏？定南将军张云鹏？不死金刚张云鹏？”他点头“吓着你了？对不起，我真气昏头了，不应该让你见到这种场面，可是看你那样被…”吓着？我该因为张爷已死而开心呢？该因见到死人而害怕呢？还是该因张爷死在我身上而惶恐？

其实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或说一片混，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我现在只觉得累，全身给张爷的酸痛不堪，还有，我担心湘瑶，他一直眼睁睁看着张爷那样玩我。

华风云用他的衣袖擦拭着我的脸和身体，可是血迹依然留在我白肌肤上，我抓紧华风云，撑住自己尽量别晕倒，‮腿双‬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

“帮你洗个澡好吗？”

“湘瑶…”华风云横抱起我，走到湘瑶边放下。我赶紧趴在他身旁，低声唤着:“湘瑶、湘瑶，没事儿了，你看，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湘瑶的眼睛很呆滞，依旧看向张爷我的那张桌子。去年我让人在雪地里，湘瑶被着一起看，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怕血染上他洁净的身体，也不敢去碰他“湘瑶？没事了，都结束罗，没有张爷了，再也没有张爷了…”我声音颤抖着，不断想说服湘瑶，张爷已经死了。或许其实我想说服的是自己，我其实深怕这一切都是我昏后做的梦，再睁开眼，张爷依旧着我，身下炙热的铁依旧无情蹂躏，而张爷威胁着要湘瑶跟了他。

“都过去了，湘瑶，已经结束了。”湘瑶美丽的眼瞳凝视不知名的彼端，我不知道他把什么看进眼里了，只知道他似乎又缩回那黑暗的壳子中。

我的湘瑶，含苞待放的小玫瑰，小宝贝…华风云将湘瑶的头轻轻移动一下，让他凝固的眼神正对上我的眼，我看到他清澈眼底有自己的身影。

狼狈不堪，一身血迹的人儿，诡异而华丽的脸庞，稚拙而妖野的线条，到底我，到底我算什么呢？这一身骨的狐媚子，终于让威镇八方的定南将军，惨死在我怀里，在和中，狰狞的死去。

“狐媚子，一身骨。”十四岁那年起，张爷他三夫人就明白了我会带来的只会是灾难。又一个人，因为我而死去。可我微微笑着，温柔的低唤:“小宝贝？我会保护你呦，不要怕，谁敢欺负你，我都会站出来保护你的，绝不让人那样对你，好不好？”湘瑶眼神慢慢集中，好像才刚发现我就在他身边，他看我笑，于是也微微勾起嘴角，那模样就像个婴孩，天真纯洁。

“老天爷！”我听到身后传来华樱的声音，惊讶、恐惧。

“怎么…怎么可以！华风云你怎么可以！”

“住口，把这里清干净，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可那是定南将军！你不问而斩…”

“住口！”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替华风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也不想去烦恼这个问题，湘瑶正茫然的看着我，轻声说:“琴官血。”

“没有，血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