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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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见他，立即转身往坡上狂奔，坡上小编木迤逦成群，岔路有好几条，骆同森追了一小截路，在一条岔路上逮住他。

“你想跑到外县市吗？”他拎着那男子问。

“我要找慧。”男子语气含糊不清，神情有些弱智倾向。

“我是警察，告诉我，你想干嘛？”怕疾言厉会惊吓他，骆同森放缓语气问。

“我要找…慧…慧…”男子一径地重复着。

“这里住的是米大小姐呢！哪来的慧？”他没好气地问。

“我要找慧，我要找慧…”男子惊恐连连地叫着。

问也问不清楚，骆同森干脆把男子带回方家大宅，模拟起男子刚才探看的动作。

从窗内望进，里面是个房间，上被褥折叠整齐，滚着荷叶边的碎花单带出一股馨柔的女人气息，边有个梳妆台，明镜里映出泛绿的钞光…就说嘛！这种房子怎可能引起觊觎，原来放了饵。

“你是不是想拿那个？”骆同森指着梳妆台上的一叠千元大钞问。

“我不是，我没有…”男子使劲地想办开骆同森的手，不住地叫嚷着:“我要找慧，我要找慧。”俗名、学名、笔名、名，说不定是米蕊绽就是“慧”

“学校还没放学，‘慧’也还没回来，你难道不知道？”骆同森捉紧他说，但是，男子还是一叠声地叫着，哄也哄不住。

“你要找慧干嘛？告诉我实话！再不说，我就把你捉到警察局去关起来。”

“我要找慧…”一如受委屈的孩子，男子嘤嘤哭起。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想起男子是由屋后过来，于是骆同森把男子带到屋后，想看看哪里有啥玄机，却惊见那里晒着女人衣物，外套、长，还有一套浅蓝、惹人遐思的内衣…这是他在此地徘徊的原因？还是他只是纯粹路过？

抱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心态，骆同森仔细地查看着，但见屋后是片杂枝蔓生的小编木篱，本无路可供来去。

“你是不是想拿那个？”他指着那些衣物问。

就算是智障，也无损他与生俱来的“男人本”阿明低能，如果突发冲动而无法制止，那“慧”还能虎口余生吗？

他倒宁可男子只是单纯地觊觎财物。

“我喜慧，我要找慧…”男子噎噎地说。

“你是谁？干嘛捉着我儿子？”一个妇人气急败坏地沿着水沟冲过来，一双瞪大的眼，堪比两盏五百瓦路灯。

“他是你儿子？”骆同森看着妇人，就算子心切，她需要这么凶吗？

“对啦！”她愤然拉回自己的儿子。

“你是神经病是不是？这样捉我儿子？”

“我是警察。”骆同森表明身份，然后把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形说给她听。

“你说我家阿明窥探女人的衣服、房间？”妇人狠狠白他一眼。

“你讲这种话不怕被雷劈死啊！话是随便你说的吗？”

“我是执法人员，立场绝对公正，而且这是我亲眼所见。”骆同森郑重说。

“这位太太，你儿子这种行为已经扰了住家安宁，这是于法不容的，请以务必要约束他，不要让他随意窥探别人的住宅。”

“你说他‘扰’什么？你看他傻成这样，会做坏事吗？”妇人尖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