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娇娃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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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生惊噫一声，不口问道；“老伯还记得那人姓名吗？”

“这个…”红面老者双睛连眨，稍作沉思道:“事隔多年，我一时想他不起…只记得他赢了老夫一子…”路生不少年心，忍不住轻笑一声，接道:“是不是姓路名宇雄，人称‘风云剑客’？”

“对，对，对！”对方拍石惊呼，高声反问道:“正是这个名字，难道你是他的…亲人不成？”

“不是！晚生与他同姓，并不相识。”

“那你怎么晓得这个名字？”

“我听人家提起过。”红面老者目如赤电，灼灼人，对他凝望了几眼道:“那么令尊是…”

“家父也是这个名字，但并不是什么剑客。”

“不一定只是同名吧？你…你的模样神气越看越像”

“老伯，世界上的人，不仅同名的甚多，相貌相像的也不少，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巧合到同名同貌，却是稀罕！”

“家父一介儒医，而且不幸身染残疾，决不可能身怀绝技。”

“嗯，嗯！”红面老者连应数声，双眉一轩，改变话题道:“令尊既是习文，你愿不愿意改变家风，学习武林绝技呢？”

“这个…”路生了一大口唾，心头紧张极为难，忙不迭双手齐扬，坚决至极的答道:“晚生决不能学，老伯快别提起了…”

“为什么？”

“请你不要追问，反正就是不能学！”

“多少总有点理由…”红面老者尚待追问，那冷若寒冰的白脸老人，居然冷哂一声，从中打断。

“理由我已经晓得，你大可不必追问？问出来叫这小娃难过！”

“哦…？”路生内心一声骇噫，暗忖他怎能晓得，而红面老者却发出声音，讶然问道:“老哥，你既知这理由，何不说出来听听？”但白脸老者并不答话，双目中，冷芒如电，变化不定，竟以奇幻眼光代表言语，这种办法，乃两者多年暗号，较之传音入密，又高一筹，饶是路生心灵聪慧，也只见幻光闪动，至于内容如何，半点也猜不出。

心念中，那红脸老者忽然双眉一锁，面骇然，看毕对方“幻眼传神”后，突将双眼热芒，注定路生两眼。

这一次，老人使出八成功力，声势大异从前，路生连眼皮都来不及眨动，只觉得两道暖，透眼珠直入体内！霎时间，穿过，走遍十二重楼，深及于丹田督脉。

“好舒服，”路生周身酣畅，飘飘仙，随腕脉之上，又被五指头轻轻扣住，片刻后，红面老人了一口长气，转朝白脸老者，用“幻眼传神”说道:“老哥，这倒没甚么了不起，咱们既想收他为徒，当然连那件膏药，一道相赠。”

“哼！”对方却不忌讳，迳自冷哂一声道:“他已经讲过不学，你又何必一厢情愿。”

“话不是这么讲，你我年屈百龄，一月后即将坐化，要找徒弟可得趁早，否则时间来不及…”

“好吧，你碰钉子就碰，我可没兴趣！”于是，红面老者转脸侧身，神情肃然，迳向路生道:“小弟，我看你离家不久，一派纯真，对于令尊差你出业，可知其中道理？”

“家父叫我遍游名山，以开眼界…”

“哼，完全不对！”

“不对？”

“不但不对，而且他存心骗你！”路生那肯相信，立刻亢声驳道:“家父不是那等人，老伯说话要留点分寸！”

“你既不相信，且听老夫分析，第一，据你说，令尊是一位儒医…”

“这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