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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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快黑了。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镇上找家客栈休息?这条路我走过的,出了镇,连可以借宿的人家都没有。”厉怀谷考虑了一下,终于点头。若能连夜赶路,把距离拉远点是比较安全。可是玉儿病体初愈,体力不支,如何经得起这般折磨?
“好,就前面那家小店吧!”
“师父,对不住,是我拖累了你。”小初也知道最好多赶一点路。可她实在一步都走不动了。
“唉,只怪师父学艺不,始终打不过大师兄。”
“师父还算学艺不?”小初苦中作乐,还有心情说笑。
“那我这几招三脚猫把式该怎么来形容?”
“也只能怪-拜错师父了。”
“师父真是羞煞徒儿了。人家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我就算拜天兵天将为师,所能学会的三招两式,就是逃,逃,逃,逃,逃!”厉怀谷也笑了。他这徒儿学武的天分极差,除了身子还算轻盈,轻功学得还不错之外,简直一无是处。也难怪二师兄生前,什么也没教给女儿。
“这也怪不得-,天资是无法勉强的。我们三个师兄弟,就大师兄资质最佳,所以武功最高强,可惜他心术不正。”小初忍不住嘟着嘴抱怨。
“这都是爷爷的不是,明知大师伯心术不正,还教他武功,害大家吃尽苦头。”
“玉儿,不可说出如此不敬的话!”厉怀谷轻声责备。
“一个人的心术岂是可以轻易看透的?一个恶人若是一眼就让人看穿他是恶人,再恶也恶不到哪儿去。”小初噗哧一笑,“师父,你『饿』不到哪儿去,徒儿倒是饿得很。咱们还是先进客栈填填肚子吧。若是被大师伯赶上了,做个鬼也总比做个饿鬼强。”
“说得也是。今晚咱师徒俩就大吃一顿,就算明结伴上黄泉路也不枉了!”厉怀谷此时也想得豁达,躲躲藏藏这许多年,他只舍不得这徒儿花样年华便送了命。可到了这般地步也只得想开些。
说是要大吃一顿,乡野小店哪做得出什么了不得的菜?来来去去就只是些家常小菜。样样都点了一些,也就摆了一桌,让小初见了好笑。
“师父,你点了这么多菜,真当我是牛啊!”
“我有个徒弟其笨如牛,学武不行,吃饭总该厉害点…”师徒俩说说笑笑间,胃口大开,风卷残云似的将桌上各样小菜席卷了大半。
肚子了,也休息够了,便又有了神力气想些别的。
想起了…昨夜…
“玉儿,”厉怀谷奇怪的看着她。
“我点的哪一道菜有加了酒吗?怎么脸都红了?”小初只觉得脸孔越来越热,她羞窘得不敢抬头,昨夜…
一想起来只觉又酸,又甜,又苦…黎明前的分别是不是也就永别了…
双颊上的红云渐渐又褪成冰冷的雪白…
“玉儿,-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累了,想早点回房休息。”
“好,那-先去休息吧!让小二哥帮-带路。”小初点点头,便起身离开。
厉怀谷看她纤弱的背影似乎有气无力,方才还跟他有说有笑,怎么一下子又怀心事的模样?
女孩儿家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翌天未大白,小初师徒准备妥当,便打算趁早赶路。
还没出店门,角落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小师弟,急着上哪儿去?咱们师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何不留下来和师兄叙叙旧?”厉怀谷转过身子,边出一抹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