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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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因应他的话一般,门板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初雪方开口应道。希望不要太多人才好,她现在的情况可承受不起太吵的杂音。门开了。
“初姐,我们来看你了。”是工作室的姐妹们,由徐静千带头,个个都带了一束天星配郁金香的花束,还各提了水果和食物纷纷走至她头。
“怎么三个全跑来了,工作室怎么办?”连忙得天昏地暗的盼雪都出现了。没那么严重吧?
“哎呀,我的好初姐,你呀,不是我说你,人都已经车祸躺在病了还净挂心工作室,少工作一天又不会饿死”方思言将手上的水果放在柜上喃念着。
“就是说嘛,也不想想自己得天独厚的只受了轻伤,还这么死不改。”徐静千一边着花,一边应和着方思言的话。
初雪方被教训得有口难言,转向一旁整理食物的江盼雪问道:“盼雪今天怎么没去工地?”好久没见到盼雪了,她看起来还是一样的高瘦。
“今天休息。”柳盼雪将萝卜炖大骨汤倒在方盅里,坐在一旁一汤匙一汤匙的吹凉准备喂给初雪方。
“你还问,你还问。”方思言横眉倒竖的瞪着她。
“看看你这模样,又打石膏又绷带的,就快像个木乃尹了,额头还给我撞出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像只有轻伤。
死里逃生的,还不给我安分点。”看思思那难得发飙的凶悍模样,初雪方还真有点怕了她了,赶紧乖乖的吃下盼雪舀来的汤。
“也不想想当我们知道你和楚先生出了车祸时,我们有多担心。连环大车祸那,凶多吉少的,就怕你们两个在那死亡名单中。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了,也不用持在加护病房里吉凶未卜的,我们有多高兴,赶忙一大早相约着要来帮你补一补身体,你居然还敢给我挂念工作室!出国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担心过呀?!死没良心的初姐”瞧方思言那文情并茂的一番指责,听得人多窝心哪。想不到思思发起细来是这般的惊天地泣鬼神,初雪方听得是半句也不敢回驳,安静的喝她的汤。
“我以为我会见到一大盅的汤,你们怎么知道我喜喝这类的汤?”既不油也不腻,喝起来好顺口。
“既然喜,那就负责把它喝光吧。”思思理所当然的说。
“我说思思啊,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太奔波了,用不着这样吧?”那装汤的杯申起码有三千cc。老天,当三餐喝也没办法在一天内把它喝完。
“哼哼,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知道这是你乐观成,可是再豁达下去当心没了心少了肺。”这回连徐静千也出声警告,初大设计师还真是欠k。初雪方委屈的瞄向楚傲岑、只见他一脸神算得逞的笑脸睨着她,她心生一计:“要不也让学长尝尝盼雪的手艺吧。”忙着教训初雪方,倒忘了房内还有另一个人在,方思言转过头浅笑道:“楚先生可好?”
“放心吧,我没事,你们好好照顾初初,不用管我”楚傲岑一点接收热汤的意思也没有。
“那怎么可以,你是我学长,又…”初雪方没想到楚傲岑竟然见死不救。
“楚先生说得很对,这盅热汤本来就是盼雪特地为你准备的,你敢不吃试试看。”方思言威胁的打断她的话。
“至于你的好学长,你尽管放心,裴先生他们会好好照料的。”事已至此,初雪方只好认命了。因为秋湖学长他们已经从门口走进来了。
“傲岑,我们来看你了。”三个人三种摸样,大刺刺的走进病房,开口的裴秋湖,拎着他的随身电脑,还称得上有琛病形象的向楚傲岑打个招呼。齐修洛可真的像是定力超强的老憎,半丝神起伏都没有,只推了推眼镜,平板的出了声:“受伤病苦在所难免,捡回一条命就好了。”呵,说话的口气活像在谈论今儿个下雨,明儿个天那般的简单。听得初雪方睁圆眼睛,像看宝贝似的打量着齐修洛。
“修洛学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比我这冷眼旁观自身伤的人还要无情,冷吱吱又硬梆梆。”本来是同阵线的为楚傲岑发言,却换来齐修洛责难的眼神,口气不善的:“你那叫伤吗?我以为你看起来就跟个活跳跳的龙虾没两样。你有重伤昏不醒吗?既然没有,我又何必哭天抢地的?要听人家哭怯加护病房听去。”脸不红气不,齐修洛气定神闲的泼了初雪方一大盆冷水,淋得她狼狈至极。看着齐修洛迳自走到沙发上忙他的工程案,初雪方真的对他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修洛学长这种人上哪儿讨老婆呀?倒是范一脸笑嘻嘻的挨近病间隔的中央处,对初雪方小声发表他的高见。
“学妹别对修洛那种扑克牌脸生气了。修洛那个人天生就是个闷騒货,什么好的坏的他全放在心底,要让他对自家的兄弟表示什么,他也很习惯挑一针见血的话来说,偏偏那种话由他口里说出来难听得让人想扁他一顿,所以,他刚刚狠削你那一番话,其实是心疼你,高兴你笑靥重回。”低着声音想让初雪方一人知道就好,偏偏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话就是给他提高了几分贝,全病房有耳朵的人都听到了;三、四个女孩子被逗得窃笑不已。掀够了齐修洛的底,范怜惜的摸了摸初雪方额头上的伤。
“真是的,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撞成这样?现代人开车技术还是一样的烂,一点也没有长进,活像赶着去投胎似的我的小学妹,万一以后拆了线,额头上会不会留下疤痕?真是让范学长心疼死了。”这样玩耍戏闹的个别指望他会改了。
“雪方好点了吗?”裴秋湖也凑过来观望的问。
“多谢秋湖学长关心,就像修洛学长说的,雪方我健壮得很。而且你看,盼雪还特地炖了一锅汤为我进补。”初雪方笑咪咪的展示她的幸福,好命得很。
“哦?是什么好料,也让范学长我尝尝如何?”范凑过鼻子就要闻香,冷不妨被一记寒音震住。
“范,这里是病房,给我收起你吊儿郎当的作风,别让其他人看笑话了。”楚傲岑冷眼看着他们。范这小子,老是这么和初初闹成一片的,大老一个。直起身子的范狐疑的看了出杀人般眼光的楚傲岑一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初雪方解围的朝两个男人直笑:“奉思思之命,如今这锅汤你们谁也无福消受了。本来要分楚学长一碗的,谁叫他好言推拒。”高做的瞥了一眼楚傲岑,不理他。
“说得对,说得对,这碗汤的确不该分给傲岑,这家伙命大得很,一点车祸死不了的。”端着一脸讪笑,范转身靠近楚傲岑,玩笑似的打了他口一拳,引来他一磬小小的闷哼。
“瞧,这家伙也是大风大走过来的人,如果这一点小伤就能要他的命的话,那我范第一个不饶他。”眼中的深厚情畅快的泻出来。范口中的深意初雪方体会得出来,更明白此刻浮在楚傲岑眼中的真挚是什么。大家一同走过艰苦的岁月,那份兄弟之间的情谊自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