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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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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时候,想要撤剑再退,对方的血魔刃上,却又有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剑住,无法剑而

伍中年心中意念电转,已知自己难以幸免,唯一的办法,便是右手一被血魔刃削中,便立即自己以左手剑,将右手腕断去,才能保得一命!

电光石火间,左手剑,已然扬起,但总是慢了一步,血魔刃的刀口,已然搁到了他的手腕之上。

伍中年觉得腕间一凉,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闭目待死,只觉得四周围像是静到了极点,可是过了好一会,自己仍外未死!

伍中年心中不由得大为奇怪,睁眼一看,只见那柄宝光莹然,令人心悸的血魔刃,正搁在自己的手腕上。以血魔刃削金断玉之利,此时,只要任何一个轻微已极的动作,都可以割破手腕,令自己丧生。但是那铁衣人却并没有再动,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旁观众人,虽然心中着急已极,尤其是张策,想起自己幼逢劫难之际,伍中年对自己的恩德,更是热血沸腾,可是他和其余人一样,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伍中年的命,正在铁衣人的掌握之中,他们只有希望铁衣人不再下手,而不敢动,以免促使铁衣人遽下毒手!

僵持了好一会,铁衣人才冷冷地道:“伍大侠,你愿不愿意走?”伍中年在血魔刃才搁上自己手腕的时候,心中着实吃惊之极,这乃是人之常情。但是僵持了半晌之后,他心中已然了无所惧,闻言坦然一笑,道:“阁下武功之,实属罕见,我既然为你所制,死无怨言,你快下手吧!”铁衣人道:“我再三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不愿么?”伍中年道:“领情之至,但闻得阁下行事心狠手辣,对任何人皆不留余地,为何独独对我,如此厚,不肯下手?”铁衣人似怔了一怔“嘿嘿”冷笑道:“我是怕你一招之间,便为我所制,输得不服之故!”伍中年道:“若是如此,阁下可提开血魔刃,咱们再见个胜负。”两人一问一答,口气皆甚客气,顾文瑜在一旁,突然向郭有他使了一个眼,踏前一步,道:“铁衣阁下,你不忍对伍大侠下毒手,可是兄弟亲情,遽而不忍么?”顾文瑜此言一出,众人尽皆一震,伍中年怫然不悦,道:“顾大侠乃是读四书之人,何以不知非礼勿言?伍家门中,怎会出这种败类?”顾文瑜一笑,道:“阁下说得甚是,但柳下惠与盗跖亦属兄弟,何以贤与不肖,相差若是?”顾文瑜口中的柳下惠和盗跖两人,相传是兄弟两人,那柳下惠坐怀不,乃是出名的正人君子,孟子誉之为“圣之私者”那盗跖却是大盗,史记载他“杀不辜,肝人之”兄弟两人,截然不同。

伍中年听了,不由得无话可说,转过头来,厉声叱道:“中星,可是你么?”此时,伍中年身为铁衣人所制,但是这一声斥责,虽然只有六个字,却是理直气壮,像是伍中年占了上风一般!

那铁衣人冷然一笑,道:“伍大侠,你所说何言,我却是不明白!”伍中年回头对众人道:“各位想必听见,他不是我的弟弟伍中星!”回过头去,大声道:“阁下从速下手,将我杀死,以免天下好汉,因你对我别具好心,而误认你是我的弟弟伍中星!我兄弟虽然生死不明,下落不知,但是即使他已不在人间,也不能令他蒙此污名!”这一番话,更是皎如月,而且为了维护他兄弟伍中星的名誉,竟不惜叫铁衣人将他自己杀死,弟之心,更是跃然语间。

众人唯恐铁衣人真的下手,忙道:“且慢!”铁衣人却已然将血魔刃提了起来,道:“你叫我下手,我偏不下手!”他这里才将血魔刃提起,伍中年已然“刷”地扬起剑来,一招“极生”疾刺铁衣人的咽喉,道:“若不见你真面目,也难洗刷我兄弟蒙受的污名!”那剑突然而发,快绝无伦,铁衣人武功虽高,猝不及防,也是避不开去,百忙中一侧身子“铮”地一声,那一剑正刺在他的肩头之上。

双剑,虽是前古奇珍,但那件寒铁宝衣,却也是非同小可,这一剑,并未将寒铁宝衣刺穿,但是剑尖所刺,却正中铁衣人的“肩井”伍中年这一剑,乃是为了保护伍中星的名誉而刺,是用了九成功力,刺得铁衣人一个踉跄,伍中年立即变招“二气氤氲”双剑剑尖,幻出数十百点,已然将铁衣人头部,全部罩住,无论铁衣人避向何处,只要伍中年剑招一老,他唯一在寒铁宝衣之外的双目,便不免要为伍中年刺中!

双剑之锋利,若是刺中双目的活,确是非瞎不可,众人一见伍中年反败为胜,心中大是高兴,怎料就在那一刹间,铁衣人身子突然滴溜溜地一转“铮铮铮铮”四声,双剑,全都刺中了他的脑后。

若是寻常人,这一转身,虽然避开了剑双目之危,但是若被刺中后脑,一样难逃厄运。

可是铁衣人后脑上,却有寒宝衣保护,四剑一过,他人已然跃出丈许站定,一阵冷笑,说道:“好一个大侠客,竟然趁人不防,使此毒招!”伍中年厉声叱道:“你是谁?”铁衣人大笑道:“他们说得不错,我正是你的弟弟伍中星!”伍中年那里肯信,道:“胡说!”双剑,重又化为团团光,连人带剑,扑了上去。

若论伍中年此时的武功,仍是不如天鹰长老,但因为他手中双剑,同样是前古奇珍,不致被血魔刃削断,所以他反能多与铁衣人周旋几招,铁衣人挥起血魔刃,将双剑格开,左手手腕一翻,倏地点向伍中年的“带脉”伍中年反手一剑,向他左手削出。

这一剑,又快又稳,乃是“二气氤氲”中的一式妙变化,但见剑气如烟,一闪之间“铮”地一声,已然削中了铁衣人的手腕。

但是这一剑,虽然下的力甚重,但是却仍然不能伤害那铁衣人分毫。

伍中年也明知这一剑,多半不能令对方受伤,因此一剑才中,手腕一沉,剑尖倏地翻起,改刺铁衣人双目,可是铁衣人也同时身躯一沉,右臂突然自伍中年胁下穿过,疾抓伍中年左手剑!

这一招,虽是神奇,但以铁衣人的武功来说,却也不算什么,可是伍中年却是大吃一惊,那刺向铁衣人双目的一剑,竟然刺不出去!

高手对招,虽然是极微小的差错,也会惹出极多的是非来。伍中年心中一惊,一呆之间,左手脉门,略为一麻,那柄剑,已然被铁衣人劈手夺了过去,而伍中年也向后退了开去,语音颤抖,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识得派中的那一招‘瓮中捉鳖’?”原来刚才那铁衣人所使的一招,正是叟单残枝昔年自大小擒拿法中化的三招空手入白刃功夫之一,专为对付双兵刃而设,不论对方左手兵刃,或是右手兵刃攻来,一使出这一招,均可在出其不意之间,夺得对方的一件兵刃!

正因为叟单残枝自己手使双剑,所以才创出的那三招空手夺白刃功夫,全是专为对付双兵刃的,乃是单残枝一生得意之作,连昔年派门中,他也没有传授了几个人,因此伍中年乍一见铁衣人使出那一招,焉能人不惊失

铁衣人却是神态悠闲“嘿”地一声冷笑,道:“武学湛之士,天下武术,莫不了然于,不要说这一招空手夺白刃功夫,就算是向称奇的剑法,在我面前,也是毫无秘密可言!”伍中年大惘,道:“你…你也会剑法,然则你究竟是谁?”铁衣人笑道:“你又不是老头子,何以如此噜嗦?我刚才不是和你讲了么?”伍中年又是一怔,暗忖他刚才确是曾对自己讲过是什么人。但他所说的,乃是伍中星自己的弟弟!这简直是不可相信的事,伍中年重又怒气填膺,叱道:“好贼子,竟敢使狡计败坏我伍家名声!看剑!”剑一,直奔铁衣人心口,使的乃是一招“一削三才”剑身幻成三股,直刺铁衣人上中下三路,铁衣人一笑,道:“你已明摆着不能胜我,何不听我所劝,去练上十年八年武功,再来的我算帐?如此纠不休岂非下三滥行迳?”伍中年一听,暗忖他全身都为寒铁宝衣所裹,自己虽然手持前古奇珍,双剑,也是不能伤他分毫,硬要打下去,确是有类无赖,不由得长叹一声,硬生生地将那一招“一削三才”收了回来,停招不发。

铁衣人又是一笑,手一扬,将那柄剑,向伍中年抛了过去。

伍中年心内更是惘,一探手接住,只见铁衣人身畔,卷起一道红光,身形晃动,直向人堆中冲去,身法之快,无以复加,只是听得“铮铮”连声,血魔刃红光过处,已然削断了好几件兵刃,同时几声惨嗥,铁衣人退回原地,只见五个人倒在地上,正是白环谷五矮!

原来当铁衣人突起歹意,向众人扑去之际,首先一刀,向白环谷五矮中的一个削出。白环谷五矮生死与共,一见自己人有危,便一齐攻了上来,连郭有他和顾文瑜两人的大喝之声,也未曾听见,铁衣人血魔刃打横一挥,已然将五人的钢环,全都削断。接着,血魔刃起血也似红一道光华,五人急待退避时,已然不及,每人均在肩头上,被血魔刃划上一道浅浅的口子!

若以白环谷五矮的武功而论,即使是一条手臂,被齐肩削去,再作因兽之斗,也还可以支持好多时候,何况还有好几个高手在场,一定可以容他们从容疗伤。

但是血魔刃本身却是天地之间,自古至今,最毒的一件毒兵刃,不须见血,便能封喉,白环谷五矮肩头上一被划出口子,只大叫几声,便已然倒于就地。

来的这一干人全是侠义心的人物,尽管看得怒火中燃,但是却也无法打救,眼看着五人气息渐渐微弱,双目一闭,便自死去。

这一切,本是一刹那间的事,连顾文瑜、郭有他等高手,也不过是一个错愕之间,白环谷五矮,便已然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