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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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待你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答应她那些苛刻的条件？小悠，你的勇气呢？你告诉我该追求幸福的勇气呢？”面对动的荷花，樊悠闵依然不为所动。

“该死，我不管了。”生气的荷花跺跺脚后离开，将寂寥全留给她。

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樊悠闵这才轻吁了口气，她之所以看得云淡风清，全是因为了悟。

遗忘因他而生的念，就是放过自己，别沉溺在幻想中。

***风尘仆仆回到家中，数月光景不见，依然形同陌路的两人，首次单独聚集在此地。

赵冠容静静坐在偏厅中，平稳的面容没有表情，听着耳边景焰极度抱歉的言词，说起他早已经有指腹为婚的对象，而那个人此刻就在景府中，碰巧还是他今生的真。

生命里的真，好幸运的姑娘，两情相愿，两心相许，怎么别人都能碰上。她也遇着了，但终究没能相守。无缘的人，只能寄望来生，有缘再相逢吧。

她幽幽叹口气，打断他的话语。

“你休了我吧。”嗄，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旅途中，你过得还好吗？”

“当然。”她惨然地笑笑“晰大哥照顾得十分周到。”太过周到了，让她腔的相思无处可发，最后发现只有自己存有于虚乌有的幻想，羞辱了自己。

景焰摇摇头“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咱们之间的问题。”

“休了我是最好的办法。”抬起头，她果断地说“介入其中的人本来就是我，该离开的也是我。”

“冠容，你生气了，未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思考？肟凹竽闳绾蚊娑允椎难酃？一个女子被休弃，传出去后，会让你在世间无容身之处。”太轻易解决问题，他反倒兴起狐疑的念头，忽地想起本该同行的人，却托辞逃避到南方，说要视察生意。‘她答得洒“无所谓，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晰呢？怎么没跟着回来？你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才提起的名字，让赵冠容脸上蓦然出现愁云惨雾，强撑许久的脸垮下，斗大的眼睛里，泪水已经潸然下“别提他！永远别在我的面前提起他。我赵冠容与他无关。”错了吗？他看错了吗？

“我以为你喜他，而他也着你，所以才假借让他陪你回去的理由，希望能撮合好姻缘。”

“我该谢你即使将我扫地出门的同时，找个垫背的人减轻你内心的愧疚吗？少把男人的想法加诸在女人的身上。”她匆匆别过头拭去泪水。

“够了，我只是个笑话，任天下人在身后嘲讽。连我的母亲都骂我无法拴住丈夫的心，才落得如此田地。”当初凭父母之言嫁给一个不自己的丈夫，甚且连圆房都没有，名义上她虽是景家的少，实际上的她却孤独寂寞，有名无实的生活，早已经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这些她都可以不介意，都可以抛在脑后，反正没有，又哪来许多的奢求。只是上苍何苦如此残酷，让她遇见霍晰，并且上他，造成痛苦的源，永世不得翻身。

赵冠容哭泣过后的脸庞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哀伤，累了，也倦了，也许离开这个家，她才能真正地得到解。

见她黯然神仵，景焰握紧拳头，下定决心缓缓地开了口，用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所悉的霍晰其实是我哥哥，如假包换的亲哥哥。”

“晰…他不是景家的养子吗？”倏地抬起头，她怔怔地问。

“这样告诉你的？应该吧，毕竟是丑闻一桩。”景焰撇撇嘴，表现出不以为然。

“可是，他真真切切是我异母所出的亲哥哥。打小我就心里有数，晰内心里也明白，只是太过成地将秘密紧锁在内心中。有时我真讨厌他凡事只想成为牺牲者的念头，为何不多拨点心思，替自己盘算未来。”

“拜托，别怨他，无法认祖归宗，晰的心里一定很苦。”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有人过着天之骄子的生活，有人却得将所有的苦闷往心里。想起天涯孤鸿，她心疼万分。

“即使在这种时刻，你仍替他说话？”可怜的女人，竟和霍晰有同等心思。

“我…只是说真话。”

“当你点头同意嫁入景家时，他们怎么对你说？嫁给景家的长孙，如今他正是那个长孙，只有到现在仍无法原谅父亲当年的做为，不愿意承认非经明媒正娶而来的媳妇之子。”景焰的语气中是哀伤“你呢？你也同意的想法吗？除非你不承认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嫌恶他的出身，否则你与他在一起，恰是天经地义，哪容得下旁人置喙。”

“纵使他是贩夫走卒，我依然他。”赵冠容的眼眶中是泪水“但晰…自觉对你有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