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胜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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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傻了,呆了!
无论是“怒狮”组织负责防御这个阵地的军人,还是通过卫星电视,看到这最惨烈一战的观众,都看疯了,看傻了,看呆了!
谁见过如此乌合之众,比土匪更象土匪,比乞丐更象乞丐的军队?谁又见过如此疯狂,如此悍不畏死的军队!
“怒狮”组织一向认为无懈可击的雷区+铁丝网+机阵地的最强防御组合,在这一天终于失效了。一群手里端着自动步的疯子,他们一不发,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悍不畏死的踢进了雷场,在他们沉重的脚步声中,一颗颗反步兵地雷被他们一脚踩爆,一团团硝烟夹杂着弹片、钢珠和大片的血雨,向四周飞散。站在后面的人,在从血模糊的尸体中,翻找出武器后,他们撞破了硝烟,继续毫不犹豫的向前进。
“天哪,快开,不要让他们过来!”
“怒狮”军队的基层军官,虽然没有进过什么正规军事院校接受系统培训,但他们全是一群和佛罗伽西亚政府军经历过惨烈战争的老兵,这些基层军官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又吼又叫,他们对着身边已经被彻底吓呆的新兵蛋子们又打又踢,他们放声狂吼道:“你们害怕什么,他们只是一群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没有实战经验的平民罢了!你们看清楚了,他们连武器都没有多少,立刻开!”连这些基层军官都没有发觉,他们声嘶力竭吼出来的话,微微带着一种颤音。
“哒哒哒…”上百轻、重机一起开始怒吼,就连几大口径高防空机,也被调成平状态。加入了扫的行列。正在对敌人阵地发起冲锋的平民军人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躲避这种密集得无懈可击的弹雨,在血花飞溅中,走在最前面的几百名平民军人,在瞬间就被狂风暴雨般倾过来的子弹。打成了一堆碎。
尤其是那几十二点七毫米口径双联装高机,这种机本来是专门用来击敌人低空掠过的战斗机,甚至还可以拦截低空飞行,眼可见的弹道导弹。它发出来的子弹威力绝对惊人,打到人的身体上。当真是打哪碎哪,那些被这种高平两用重机扫中的平民军人,身体里就象是被人了一颗炸弹,又被人引爆了一般,大片大片血混合粘粘腻腻的东西,随之四处飞溅。
血与,硝烟与火焰。生命与死亡,在这个时候,这些平民军人,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修罗地狱式的战场!
在这个时候,面对铁与血的洗礼,有些平民军人疯了。他们放声大笑,反正他们已经生无可恋,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在放弃了一切之后,在他们的心里,反而涌起了一种痛苦的快。他们高高举起手中不知道已经换了几界主人,沾了鲜血和碎的自动武器,顶着机狂风暴雨般倾过来的子弹,踏着脚下的碎尸和地雷,继续向前发起最神风最惨烈的进攻。
也有些平民军人被吓坏了。他们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他们放声哭叫,他们本来已经饿得两腿发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然还能抱头鼠窜。他们一边跑一边哭叫道:“快跑啊,我们本不可能成功的,我们全部会死在这里的!那些军人,只是想骗我们,让我们当炮灰罢了!”但是这些逃兵没有逃出多远,他们就被子弹,被刺刀,被托,被木,被鱼叉,被一堆七八糟的武器给打倒了。一些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状态的平民士兵,瞪着血红的双眼,举着他们刚刚处决了逃兵的武器,嘶声叫道:“向哪里跑?我们还能往哪里跑?我们已经完蛋了!我们的家园被毁了,我们的亲人死了,就连我们自己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们为什么还要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临死之前,亲手为自己报仇?!”站在队伍最后方的三千多名特种部队英,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用英语放声狂叫:“倒转口,拍一拍你们手里的武器,注意不要让那些武器的口灌进去碎,这样一旦开,膛就会爆炸的!”但是在这种最混的战场上,在到处都是地雷连环的爆炸,上百轻重机一起怒吼的战场上,他们杂无章的吼叫,又有谁能注意,又有谁还能力,去分辨他们也许发音不标准的英语?
战侠歌伸手抓住能够听懂英语,临时被他任命成为翻译官的佛罗伽西亚平民,望着这个已经被血腥战场吓得面无血然的可怜虫,战侠歌先甩过去两个耳光,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然后狂喝道:“立刻帮我翻译几句话!”随手丢掉已经没有用处的翻译,战侠歌猛的解开了自己军装的衣扣,出了他犹如大理石一样坚硬的肌,任凭它们暴在冰冷的空气中。战侠歌擎起手中的步话机,放声狂喝道:“兄弟们,让我们前面的童子军们看一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锐军队,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机器吧!”十五分钟后…
三千二百名特种部队英,开始用相同的节奏,用力踏着地面,用他们强行背下来的几句佛罗伽西亚,反复喊着相同的几句话:“倒转口,用力拍一拍,再开,倒转口,用力拍一拍,再开…”三千二百双脚同时抬起,又同时踏到沉稳的大地上,在犹如战鼓狂擂的沉闷轰响中,在他们简单却疯狂的高呼声中,一种最原始,最狂野的节奏,慢慢以这三千二百名职业军人为核心,不断向四周扩散,慢慢形成了一个可以袭席天地。可以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最光芒灿烂一页的战争洪!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越来越多的平民军人,不由自主的加入了这道战争洪的行列。不由自主的开始用相同的节奏,用力的踏脚,放声的狂吼。所有人都踏得双脚生痛,所有人都喊得声嘶力竭,在一波接过一波的疯狂呐喊与沉重的脚步声中。他们踏过了一颗又一颗地雷,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一波又一波轻、重机的弹雨。
平均六个人一把,两个人一个弹匣,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旦倒下,紧跟在他身后面的人,立刻从尸体堆中拾起武器。他们先把原来的弹匣拆下来。丢给身后的人,让身后的人可以及时氢子弹填进弹匣里,然后把自己早已经攥在手里的弹匣装进步里。他们先倒转口,狠狠拍上几下后,再用力一拉栓…能够做完一系列动作。并顺利出弹匣内所有子弹的平民士兵,不足十分之一!
这些平民士兵他们法奇差,事实上他们很多人一开火,后座力太强的ak自动步就不由自主的向上飞甩,除了前两三发子弹还算对了位置外,后面的子弹,全部都到了空中。
在此起伏彼的混声中,真正起到制敌人火力作用的,是一百多名躲藏在暗处的特种部队一级狙击手。数量众多的狙击手,和他们手中可以对一千四百米内目标进行高度打击的狙击步。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战侠歌进攻“怒狮”组织防御阵地的杀手锏,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绝对的冷静与从容,在把狙击镜上的十字墨线套到敌人的身体后,一次次扣动了板机。
在他们确打击下“怒狮”机阵地上的主手倒下了,副手上,副手倒下了,弹药手上…他们中间绝大部分人直到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向他们开火,因为他们面前的敌人实在太多了。那种几万人在相同的韵律与节奏下,踏着沉重的步伐,喊着最疯狂的口号,带着悍不畏死的惨烈杀气,犹如长江怒般,齐齐辗过来的可怕气势,已经足够引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十万名平民士兵,在一百多名一狙击手的掩护下,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蛇形铁丝网,顶着上百轻重机的扫,踏过了埋了二十颗反步兵地雷的雷场,为战侠歌和他身边的三千二百名世界最锐特种部队军人,扫出来一条通往胜利的路!
五万名平民士兵倒在了雷场和机防御阵地上面,他们的尸体层层堆叠,从他们身上淌出来的鲜血,彻彻底底的将他们脚下这片大地,染成了暗红。但是他们却只用了一次冲锋,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攻克了在常规状态下,佛罗伽西亚军队就算有空军和重型火炮的支援,也无法攻克的防御阵地!
没有来得及撤退的一百多名“怒狮”组织士兵,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拼死抵抗,但是当他们空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正在准备更换弹匣时,疯狂的人就把他们彻底淹没了。在这种最疯狂的战场上,每一个人都受到近百种武器的疯狂攻击,当人终于从他们的身上卷过时,在地上却找不到一个活人,也找不到一具尸体了。
有的,只是上百堆红褐的烂泥。
在双方即将全面进入近距离混战前“怒狮”组织最高战地指挥官,第一次违反了首领巴那加的命令,他是这样向巴那加汇报的:“铁丝网、雷场和机阵地已经被他们攻破,我们真的守不住了。我们不害怕任何战争,但是我绝对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去和一批早已经变成野兽的疯子去搏,那样他们可能连骨头都留不下来!”在首领巴那加暴跳如雷的怒吼声中,这位最高战地指挥官,带领七千多名“怒狮”军人,撤出了这片给了他们太多震撼的战场。
在这些“怒狮”军人本来不及销毁的仓库里,战侠歌他们找到了大量武器弹药和食品,他们把这些武器和补给,全部发到了残余的五万名平民军人的手里。
上百口行军锅灶架在了平原上,锅底的木柴发出“噼噼叭叭”的声响,蓝的火焰顽皮的轻着锅底,夹缩饼干、罐头、干鱼、菜干等各种食物被抛到了行军锅里。一阵平原的风吹过来,随着那些特种部队军人,用锅铲不断搅动,浓浓的饭香随之在空气中飘。
一群刚刚经历了最残酷战争的平民军人,手里拿着罐头盒之类的东西,可怜巴巴的围在行军锅旁边,他们一个个睁着发绿的双眼,用力*动着自己的鼻子,拼命着空气中飘的饭香。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奇迹般的没有去哄抢。他们只是乖乖的等在那里,当负责做饭的士兵敲打着行军锅,通知他们可以领取食物时,这些平民军人,竟然自觉的排成了一条条队伍。
“经过今天的战斗,他们已经受到了团体的力量,他们也明白了纪律的作用。”望着眼前的一幕。战侠歌轻叹道:“战争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竟然可以让一群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器,没有进过军营的平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拥有了士兵的某种觉悟。”站在战侠歌身边的十几位队长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望着那些手里捧着罐头盒的平民士兵。他们排上了半天队,每个人却只能领到少少的一勺质食物,他们小心翼翼的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罐头盒,他们一边走,一边用力耸动着鼻子。十几位队长真的想问问那些平民士兵,那些盛着将近一百度高温质食物的罐头盒,难道不烫吗?
没有勺子,也没有其它工具,饿极了的平民士兵们,终于忍不住端起罐头盒。大大的喝了一口,他们被食物烫得眉头紧皱,烫得全身发颤,可是当他们终于挣扎着,把嘴里的食物咽进胃里后,他们的脸上,却扬起一丝最单纯的,纯真得近乎幸福的笑容。
也许对他们这些饿极累极,但是又随时都要第二次踏上战场,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人来说,能够吃到一口热的食物,就已经是一种很心意足的事情了吧?
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一边享受着可口的食物,享受着丰富的物质生活,一边用骂社会骂政府来彰显自己与众不同,来展现自己品德高尚能高瞻远瞩的人们,又怎么可能了解,这些平民士兵,在这个时候,那只能用卑微来形容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