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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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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位素衣女子手持瑶琴缓缓向着正殿走来,所过之处,军虽是各执兵刃,却无一人胆敢阻拦,盖因那女子他们都曾识得,却正是那位烟波楼中最善谋略,曾在朝中行内相之职的素月小姐。

“你…你…”萧平印自然也随着众臣目光望去,却正见着素月向着他望来,没来由的心中生出一阵惬意,连连用手指着素月道:“你、你怎么出来的?”

“素月小姐!您这是要?”素月行至殿门之时,却见着一位锦衣铁甲之人冒出身来,那人面郁不定,心中虽是胆怯,但也不得不上前探问一二。

“庞统领,几不见,倒是长了些威风了!”素月朝着这位军统领冷哼一声,却是大步坦然的向着殿中走进,庞青犹豫再三,终是不敢妄自出手,且不说这素月向来处事稳妥,若无把握断不敢贸然闯,但凭她如今这一柄琴,他就不敢妄动,他可是经历过昔燕京烟波楼闯一事,自是知道这位看似文弱的端庄女子一旦弹起琴来,便可令千军胆寒,杀人于无形之中。

“诸位大人,近来可好啊?”素月步入殿中,也不理殿中高坐的萧平印,而是朝着朝文武扫视一眼,稍稍寒暄一句,这朝文武皆是低头不语,接连那整跟着吴越摇旗呐喊着烟波楼乃妖孽的大臣们此刻只能低下头去不敢吠。素月自是预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道:“素月此来,却也是为大家备了一份好礼。”言罢便转身向着庞青唤道:“庞统领,还劳驾您派两位军去门之外将那礼物抬进来。”庞青微微点头,无视着萧平印冒火的目光退下身去,唤了两名近卫便去门之外,果见那外站着另一名貌美女子,而那女子身边,便看守着一只巨大的铁箱。

沉重的铁箱缓缓抬入殿中,在素月的点头示意之下缓缓打开,可里面既无金银珠宝,也无机关陷阱,而是一堆破旧书信与一些奇特物事。

“这是?”朝中文武纷纷探头侧目却是不知所以,而素月却是坦然一笑:“我听闻那吴越送给各位每人一封书信,可那书信却都是拓本,实在毫无诚意,今素月斗胆,将那书信的原件及相应证物尽皆奉上,不知各位大人可否喜?”

“什么?”自有那城府不深之人惊得唤出声来,细细一想,若是此刻拿到吴越所谓的把柄,那他们又有何惧之有,本就应是这南明老臣,再不用受这良心责问,如此一来,便可心安理得的恢复旧制,赶走这场由吴氏贼引起的动

“可否借在下一观?”站在素月身旁的庞青亦是动万分,见素月点头,连连将头埋入箱底寻找,不多时却是寻得一封写着自己名字的信笺,赶紧拆开一看,果真是一封带着血渍的文书。原来这庞青也是边军将领,追随过贺若雪之父贺通虎,后随大军战败溃逃之际,路遇一边境村落修整,可没想到夜里传来声响,说是自己亲兵作,竟是污了一名村中女子,见村民民情愤,庞青登时心中恼怒,竟是一气之下下令屠村,将整座村庄夷为平地,接着又带着村中男子头颅回营领功,竟是不但未受战败波及,反而被调回军任职,虽是此后对萧氏忠心耿耿,更有护送萧启南下的大功在身,可却不知哪里来的漏网之鱼,竟是一纸血书将那屠村冒功之事上告,一来二转,最终这血书却是落在了“月牙”之手,如今见得这最后的信物在手,庞青不由轻疏口气,当即向着素月深深一拜道:“多谢素月小姐!”见得庞青这般情景,朝中文武自是迫不及待的涌向宝箱,各自取出印有自己名姓的信笺,一经拆开,便各自出不一样的神,有那心中狂喜的,有那轻轻松气的,也有那缅怀悔恨的,但无论何种,心中却也是再没把那殿上高坐的萧平印放在眼里。

“你、你们,你们要造反?”萧平印惊惶之下竟是憋出了这么一句,可一说出口,却见着百官各自侧目看来,百官眼各异,可在萧平印看来,他们似是都带着嘲与同情之

“诸位!”不知何时。

素月却是寻了个琴案坐下,众臣不知她是何意,却见她轻轻开口道:“往事如烟,这信中所载俱是过去,不如随着我这一曲,烟消云散罢!”素月玉指一拨,曼妙空灵的琴音便自琴弦之上扬起,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琴弦之上隐隐冒出的几丝青光。

素手一挥,那青光便是向着四面八方涌去,骤然之间,群臣手中所握的信笺证物均是化作烟尘灰土,飘散于这大殿上空。

“诸位,陛下大军便在城外,按礼当百官出!”

“臣这便前去恭陛下!”

“臣(末将)这便前去驾!”一时间群臣跪扶,对那信笺把柄之事再无顾忌,各自站起身来,便向着外前行,似是受着素月气场所引,这群才刚刚偷笑新朝的大臣们均是忘了自己这几的荒唐行径,各自将自己视作心怀陛下的忠义贤臣了。

见众臣一一离去。

素月这才回过身来向着龙椅之上诚惶诚恐的萧平印望来,冷声便道:“念公主何在?”行正门而立的“月字号”早已是不复存在,随着吴家得势以来,便已是将那东墙一推,便将这原来“烟波府”于“月字号”的地面扩入自己的府宅之中,而身处于地下密室之中的琴枫与惊雪自是无从知晓。

密室冷,若是换做往,琴枫定然不惧,可如今修为不复,剑心崩塌,身上又是不着寸缕,自是到一阵冷,只能缩在墙角不断打着寒颤,而另一侧墙角的惊雪却是稍稍好上一些,虽是与她一样浑身赤,可毕竟一身修为尚在,可唯独那被吴越折断的双手却是无力的摊放在身前,极为狼狈,整个身子被千斤锁链架住,困住墙角动弹不得。这几里琴枫没少呼唤她这位曾经天下披靡的姐姐,可惊雪的神志依旧是停留在“战兽”之态,心中只有杀戮,也不知后还能否好转。

“什么人?”忽然那密室入口处传来一声冰冷喝斥,琴枫猛地抬头,却隐隐听到一阵兵刃碰撞之音,琴枫脑中急转,却是立即想到什么,当即拖着疲倦的身子强行站起,向着那密室门口缓缓行去。

“琴枫姐姐!”那门口打斗的女子却是一眼瞧见琴枫身影,连忙呼唤出声,旋即却又听得一声悉的清音唤道:“念儿不可大意!”原来素月闯一方面却是为了回百官效国之心,而另一方面,却又是救出了此刻在南京城中唯一能与这看守密室的东瀛女忍相抗衡的萧念公主,要知这女忍本就是东瀛高手,先后跟随苍生妒吴越等人作,武功修为自是大有进,萧念虽是有着琴剑之技,却也一时只能与之斗,好在那有素月在旁指引,这才算是稳稳占据上风。

那女忍内功虽是浅陋,但那东瀛奇异忍术却是变幻无穷,萧念长剑呼啸,每每刺中敌躯,那清子却是突然浮现于此间另一侧,是为一种分身之术,而这女忍身法迅捷,加之经验老道,稍稍领教过萧念的琴剑之技后便已有所警觉,每每萧念剑之时却已飞身闪开,于萧念收回琴音剑魄之时却又栖身靠拢,她那小巧玲珑般的攻势虽是伤不到萧念,但如此长久下去,却也让萧念心中烦闷,此刻见得琴枫,却是骤然分心,却被清子一刀划过,萧念见情势不妙,当即猛退几步,这才稍稍躲过那险要一刀。

“明心静气,琴曲自然!”素月见她此刻情势不妙,当即在旁指引道:“若为琴声,便重在一个‘变’字,琴弦虽只数,但音律却是变幻无穷,随心而动,切不可循规蹈矩!”萧念微微点头,却又听得伏在门口的琴枫唤道:“一心求剑,剑意自通!若为剑意,便重在一个‘专’字,心无杂念,唯有手中一剑,一剑既出,便犹如苍穹之力,天下无惧!”萧念心中思悟急转,细细品味着这两位琴剑大师的话中之意,手中长剑微微抬起,随着萧念心中所动,竟是在那长剑之上染出了一道淡黄之的柔光,萧念遂用长剑直指那女忍,却是不再执着于那剑琴呼之声,仅只静静站立,心中却是能勾勒出许许多多的音符飞舞。而那散发着淡黄柔光的剑体之上,不自觉间竟是自发扬出几声琴音初鸣。

“呃!”清子脑中顿时一片嗡鸣,身忍术奇招一时难以使出,然而萧念剑之所至,清子却也避无可避,长剑入心,顿时口中鲜血涌出,娇小的身形坠落于地,却是再无斗之力。

“姐姐!”琴枫见得终是摆了这密室困局,眼见着素月面走来,心中一暖,鼻尖一酸,便与那素月抱做一团。

素月、萧念俱是受难之人,自是理会得此刻琴枫心境,亦是抱在了一起。

素月轻轻拍打着琴枫的后背,缓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快看,大军进城了!”便在三女触怀伤之时,屋外却是传来一阵嘈杂呼喊,三女起身对视一眼,面上均是出欣喜之

素月顿时便道:“想是孤峰将军率军自荆襄而来,如今南京已复,却不知小姐那边如何了?”

“我从不担心小姐!”提及慕竹,琴枫双眼渐渐出一抹坚定之,旋即又似是想起什么,神渐渐低沉下来:“倒是惊雪…”几人的目光渐渐向着密室角落处被铁链拴着的惊雪看来,尽皆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