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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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天，杜鹃花在人行道和绿林荫道的两边怒放着。

贞媚的心情就像天怒放的杜鹃花丛那样汹涌起伏，那样喧闹，那样不乎静！她得常常踱到户外去深深透一口气，把内心那股沉重人的力设法释放出来。

然而，世间是一片繁华似锦，无助于纾解她中的躁动和紧迫之！

现在，两个男人同时紧紧绕着她，教她陷入情网难以身！

她坐在她的位置上，思索着千般的烦恼，望着落地窗外一角那一丛丛绽放着万紫嫣红及粉白的杜鹃花发愣。

倏地，电话铃响了起来。

“是贞媚吗？今天心情怎么样？可以打七十分吗？”是张杰亮！那个唯一不会带给她躁动和迫的男人。

“不好，你知道我永远是不及格的，尤其是今天，也许只有二十分，甚至更低！”她告诉他，发现自己软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勉强。

“是吗？可能你不够用功，不想把这门功课修好，当然不会有好成续！”

“杰亮，我很让你失望对不对？什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励自己…对我本行不通！我只有焦虑、傍徨和很多很多的罪过…”

“不要苛责自己，这原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午休时间你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可以，我也需要和你谈谈，到你的茶坊去坐坐，看看能不能让自己不要那么烦躁。”

“那好，我在那边等你。”贞媚挂了电话，躲进洗手间去打点自己。

依然美丽的脸庞，却嵌着一对空茫的眼睛。为什么当她让郭家河和吴启邦的紧紧围裹时，却只有深深的、沉重的偶和樵粹？

她替自己在泛着暗紫的眼圈四周扑上粉，在上覆上一层口红，然后对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笑笑，深深一口气离开了化妆室。

到达茶坊的时候，杰亮已经守着上次他们约会的那个座位，含着温雅的笑意期待着她的莅临。

“还喜薄荷茶吗？”他问她，刻意对她委靡的神态表示视若无睹。

“嗯，我很喜拐杖糖的味道。”她附和他，在他对面坐下来。

“你看起来不错，如果能更振作一些，会比任何女孩子都亮丽四！”他鼓舞着她，察觉出她的确是烦恼重重而强颜笑。

“杰亮，你的eq学分修得很成功，因为花了解别人情绪这一点上，你的功力很高，你总是把我看透了。”她欣赏而钦佩地看着他、告诉他。

“应该说，我特别能应你的情绪和觉吧，也许是你没刻意在我面前隐藏你的情绪。”他用一种知心的态度和语气对她说。

她立即回答他:“那是因为我信任你！真的，在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在凯悦问我为什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外面投宿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在你一早正经地用那一套eq理论向我循循善的那一刻，我对你的信任和倚赖就更重更深了！我没办法否认这些！你会认为我很软弱、很容易相信别人、很愚蠢吗？”她用求助而等待审判的楚楚眼光望着他。

他坚定地告诉她:“完全相反！你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热情、善良而有同情心，你完全不吝惜对一个处在失意中的陌生人付出关怀和善意，你带给我很多正面的信念:而同样的，你的善良却往往绊住了自己，让自己过得出谁都辛苦，我觉得这样对你是很不公平的，一个人为什么得因为善良而试凄呢？难道没有人能帮助她、回报她吗？我不认为这个世界真的是这么自私、这么冷酷！”杰亮一字一句娓娓倾吐着，贞媚已忍不住落下眼泪低低地饮泣起来。他知道，他触及她的痛处，他决定让她把隐痛都吐出来。

“告诉我，那一天演的那场戏，是不是反而把你害苦了？”

“不，你只是帮助我让摊牌的时间提早到来而已！可是，吴启邦不肯放过我，他死死咬住我和他过去的种种，不肯松手！”她向他苦恼地投诉。

“问题是，你还他吗？你对过去的一段情是不是还有一些些眷恋？”

“杰亮，我坦白向你招认，在和他初重逢那一刻，我的确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整个情况又改变了，另外一段情又把我拖了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是说，那个在灰地带进行的游戏现在已经明朗化，你栽了进去？”杰亮的表情透着失望和凝重。

贞媚沮丧答道:“是的！所以我充了罪过！我觉得自己无葯可救！我要你来严厉地审判我！”

“为什么你必须和他躲在灰地带裹苟延残？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你充了罪过？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是吗？”杰亮至此已把事情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