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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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妈妈向楼梯走去,要上楼到她的卧室去下她的帽子时,八条手臂抱住她,就像她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小羊羔,一个是条章鱼。
“不要上去,亲的好妈妈,”安西娅说,“让我替你把你的东西拿上去吧。”
“或者让我来,”西里尔说。
“我们要你来看看那棵黑玫瑰树,”罗伯特说。
“噢,不要上去!”简毫无办法地说。
“胡扯什么,亲的,”妈妈随口对他们说,“我还没有老到不能在规定的地方下我的帽子。再说我得洗洗我这双黑手。”于是她上楼去了,孩子们在她后面跟着,互相换着看来凶多吉少的郁眼光。
妈妈下她的帽子——的确是顶漂亮帽子,上面有白玫瑰,——帽子下以后,她就到梳妆台去理她那头好看的头发。
梳妆台上,在放戒指的垫子和别针的垫子之间有一个绿皮盒子。妈妈打开它。
“噢,多么可啊!”她叫道。里面是一个戒指,当中一颗大珍珠,四周围有闪着五光十的小钻石。
“这是哪里来的?”妈妈一面问,一面在戴结婚戒指的无名指上试它,合适极了,“这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每个孩子诚实地回答。
“一定是你们爸爸叫马莎把它放在这里了,”妈妈说。
“让我看看它,”安西娅说,她知道马莎不能看见那戒指。
妈妈下去问马莎,马莎当然说没有在那里放过戒指,问伊莱扎和女厨子,她们自然也是这样说。妈妈回到卧室里,对戒指大兴趣,十分喜。她拉开梳妆台屉,又看见一个长盒子,里面装着一条几乎是无价之宝的钻石项链,这时候她虽然更加兴趣,却没那么高兴了。她去打开衣橱要放好她的帽子,又看到了一副冕状头饰和几枚针。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其他珠宝也在房间不同的地方陆续出现。孩子们看上去越来越不自在,现在简开始鼻子了。
妈妈严厉地看着她。
“简,”她说,“这件事我断定你知道点什么。现在想想好再说,把真话告诉我。”
“我们找到了一个仙人,”简听话地回答。
“请你别胡说,”她的妈妈尖厉地说。
“别傻了,简,”西里尔进来。接着他把命都豁出去了往下说,“你听我说,妈妈,我们以前没见过这些东西,不过昨天晚上,皮斯马什府奇坦登夫人的全部珠宝被坏人偷走了。这些东西会就是那些珠宝吗?”所有孩子大大松了口气。他们的话都让他给说出来了。
“可这些东西怎么会到这儿来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妈妈问道,这话很有道理,“一定是这样做了,他们可以更容易更保险地把它们拿走?”
“或许是,”西里尔说,“他们觉得最好等到…等到太下去…等到晚上,我是说,到那时候他们再带着它们逃走。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你今天回来。”
“我必须马上报警,”妈妈心烦意地说,“噢,我多么希望你们爸爸这会儿在家啊!”
“是不是最好等到他真回来了?”罗伯特问道,他知道他爸爸太下去之前不会到家。
“不,不行,惦记着这些东西,我一分钟也等不下去。
“这些东西”就是上那一大堆珠宝盒。他们把它们全放进衣橱,妈妈把衣橱锁上。然后妈妈把马莎叫来。
“马莎,”她说,“我走了以后有陌生人进过我的房间吗?好,老老实实回答我。”
“没有,太太,”马莎回答说,“至少,我的意思是说…”她停了口。
“说吧,”她的太太宽容地说,“我看是有人进过。
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不要怕。我断定你什么错事也没做。”马莎一下子大声泣起来。
“我本来今天就告诉你,太太,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这样我就…去嫁给一个正派的年轻人。他是个猎场看守人,太太…我不骗你…他的名字叫彼尔。这千真万确,跟我就站在这里一样。是你回家那么突然,事先没有通知,他出于好意,说:‘马莎,我的美人儿。’我不是美人儿,我从来不是,不过你知道,他们男人要这么说…‘我不能看着你那么辛苦干活而不帮帮你;我的手臂强壮,它们是你的,我亲的马莎,’他说。于是他帮我擦窗子…”不过在外面擦,太太,一直在外面擦,我在里面;我的话句句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