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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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行动证明，那些旧伤已经全好了，现在他身上是另一种痛，而她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替他“疗伤。”夜深重，北风低吼，没什么比取暖更重要的事情…

****晨起，雨音就忙着替她的夫君梳理整装。

雅夫端坐在边，双手乖乖放在膝上，他已经穿上了新衣服，那自然是雨音给他制的，不管是颜或尺寸都相当适合他。

现在他的子正在为他梳头，将他那头硬的长发绑在颈后，然后又拿起短刀为他刮胡，平常他的胡碴老除不干净，这下都一一的离开了。

隐隐约约的，他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仿佛自己又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而他的母亲正在为他打理衣着，但眨一眨眼，面前是他正在微笑的子，也是他想要依赖、想要保护的女人。

“嗯！这样好多了。站起来我再看。”雨音退后了几步，端详着自己的夫君。

雅夫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对自己的外表向来没信心，但看着雨音意的微笑，他稍微放松了些，他希望自己不会让她丢人。

“你本来就是好看的，经过我这双巧手，现在大家都可以把你看清楚了。”她拉下他的颈子，在他发窘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雅夫笑得不太自然。他几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好看。”

“好了，你先出去等着，我也要来打扮一下。”雨音把他推出房间，马上关上门。

雅夫坐在厅里，也不知要做什么，丈夫等待子出门，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很特别、很…幸福。

成亲到现在，他不晓得自己究竟让她“幸福”了没，不过，他自己真是很幸福的。

如果…如果他不是个哑巴就好了，虽然他学会了很多字，但还是有很多觉，他都无法对她表达，也不能开口问她的受，也不能喊她的名字…雨音…雨音…

或许他该试着开口说话，但那乌鸦一样的声音，会不会吓坏了她呢？这份踩在云端上的幸福，有点惶恐，有点不安，唯恐随时会跌到深渊。

他胡思想个没停，突然房门开了，他抬起头一看，啊！他真不敢相信，这美丽的姑娘竟是他的。

她盘起了一头长发，落下几发丝在额前，身上穿着粉紫的衣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更加人，而她脸上胭脂淡抹，耳边缀着白花一朵，看来就像个仙女似的。

“看什么看，眼睛快瞪出来了！”雨音不娇羞起来。

他呆呆的站了起来，打翻了杯子、倒了椅子，还差点把桌子也推歪了，然而、他的眼睛就是不能离开她的身上。

她忍不住笑了，小手打在他前“你醒醒好不好？你要把房子拆啦？”雅夫点点头，又摇摇头，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握住她柔细的小手，才勉强回过神来。雨音挽着他的手臂，叮咛道:“等会儿出门了，可别再这样傻里傻气的。”他笑着点头了，却还是很傻。

夫俩出了门，散步来到广场上，四处都好热闹、好拥挤，确表演杂耍的、有卖吃卖喝的、有比赛游戏的，引了全村的人一起同乐。

他俩的出现引来不少注意，这可是石家夫妇第一次公开亮相，也是雅夫头一遭参与市集，不少人都直盯着他们瞧。

众人的视线让雅夫到不太自在，雨音当然觉到了，故意贴近他怀里说:“人好多，千万别让我走丢了。”他点点头，大手挽住她的肩膀，将注意力转移在她的安全上，以免有人撞着了她的头发，或脏了她的新衣。

“咦！那不是爹娘吗？”雨音看到爹娘的身影，伸起手招呼。周百彦和苏珍珠也出来逛市集，看见女儿并不觉得太惊讶，却对女儿身边的男人到十分诧异。

苏珍珠第一个冲到雨音面前，指着女儿的脸骂道:“你这丫头也太丢人了！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卿卿我我的，你这样成什么体统！”雨音和雅夫都听得一愣，周百彦也飞奔过来，低声道:“老婆，别骂这么大声，会让别人听到的，快把女儿带回家去吧！”苏珍珠和周百彦伸手就要抓回雨音，这时雨音不得不开口了“爹、娘，我是跟我的夫君在一起啊！”

“你的夫君？那小子长得是这个样子吗？”苏珍珠抬头一看，咦！这汉子怎么眉间也有一道疤痕？

周百彦仔细端详，也疑问道:“长得跟雅夫还真有点像！”雨音简直哭笑不得“你们是怎么了？他就是雅夫啊！”看到爹娘一脸的不敢置信，雨音到这时才了解，原来，众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原因，不是看见雅夫的公开面，而是以为雨音红杏出墙，公然跟个野男人在一块！

周百彦和苏珍珠左看右看，这才确定眼前确实是雅夫没错，只是，怎么才几天不见，他就变得这么…配得起雨音呢？

“哟！打扮起来还人模人样的。”苏珍珠冷哼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周百彦倒是诚实多了“其实雅夫还潇洒的，以前都没注意过。”被岳父岳母这么一说，雅夫不微笑起来，而这淡淡一笑，更是大大惊动了他的岳父岳母，吓得差点以为天要下红雨了呢！

“爹娘，那儿有弹弓比赛，可以拿奖品的，让雅夫孝敬你们一下吧！”雨音指着前方一个摊位，就拉着自己亲的三个家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