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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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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达节,人人都准备着。太刚升起,人们就走出了家门,到外面取水,到处洒。

藏华说要出去取水,半天都不见回来,林好奇地把头探出去,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已经被一盆水浇了个正着。

藏华好笑地看着狼狈的林,笑得灿烂。

“好啊你!”林说完也不客气了,伸手去抢藏华手里的水桶,互相洒着。

水都洒完了,两人互看着对方淋淋的样子。林不太明白洒水的意思,在她的世界有一种泼水解,但和这个不太一样吧!

“如达是个女人的名。”藏华给林解释着,转身到房里拿了巾给林擦着头发。

“啊?”藏华笑着给她擦完才说:“她是美丽的女神,因为太过美丽,引了残忍的冬神,冬神就用诡计把她抓到自己的冰,可如达不肯屈服,偷偷跑出了冰,走到半路,冬神就发觉了前来追赶,为了阻止冬神,她逃到水里,冬神也恰巧赶到,于是水被冰封。冬神找不到冰层下的如达,放弃地离开,等冰融化后,如达就趁机跑回了家。这也就是河水解冻,天降临的故事。”林听后,问:“那冬神呢?他一定会不甘心吧!”

“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地面来寻找如达,到那时候如达就潜伏在水中,冬神找得疲力竭回去后,她再出来,于是四季替,冬去来。”林想了想耸肩道:“那个冬好可怜啊,上一个不会喜上自己的人,还那么痴情。”

“他只是傻瓜。”藏华说完,猛地想到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

林还陷在刚才的故事中也没留意到他的变化。

就在这时,布帘被人拉起,吃饭时坐在林旁边的女孩走了进来,“哎,你们还在蘑菇什么,晚上的祭祀可全靠你们了,快点准备啊!”林想起她叫藏灵,忙笑了下,“藏灵你好,我叫林。”

“我知道了,就是你扮如达的嘛!”藏灵说完,吐了下舌头,嘀咕着,“本来是我要当的…”林一下呆了住,“什么?”藏灵却在下一刻拉住了林的胳臂,“不过我很庆幸自己没做成如达,不然就要和历代最差劲的冬神搭档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又叮嘱了句,“早点准备,很多人等着呢!”林转过头看向藏华,询问夹杂着抱怨扫过他的脸。

藏华索说了出来:“是模仿冬神和如达。”

“怎样的模仿?”忽然有了不好的预,看着藏华躲躲藏藏的眼睛,林问道。

“就是有些不太好模仿的。”藏华偷瞧着林。

“为什么要我演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今年长老希望能把场面得大些,而且最近落梦河的水少了很多,也希望能通过这次祈雨。”林犹豫了,问:“到底是怎样的演法?”藏华只得实话实说:“是在水里,穿着祭祀的衣服,扮演如达和冬神的追逐。”

“这样?”林脑海中想象着。

可实际穿上祭祀衣服的时候,林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薄薄的一层纱样的衣服,再往水里一站,本就是透明的嘛!

“这怎么穿啊!”林说着就要,可一旁帮她穿衣服的藏灵却幸灾乐祸地抓住她的手,一指外面,“大家可都等着呢!”说完,还不忘狡猾一笑,“再说还有藏华陪你啊!”林无奈地走了出去,外面的篝火映红了人的脸,所有人都静了下去,甚至忘记了呼

并不是张出的脸,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是害羞地低着头,缓缓地走出。那双眼,忽闪着,映着火光,竟奇异得让人宁静,嘴角带着轻轻的笑,有点无措样地看着四周,然后定定地对上另一双眼,一双黑的,深邃的眼。

穿着拖地的华丽长袍,装扮成冬神的藏华,一步步地走向自己,一点一点地靠近,伸出手。

温柔的手指轻轻握在一起,好像失去了力量,无法躲避那双眼,火光在里面闪耀,心一点点地变得陌生,慢慢地跟随着藏华走入了水中。

要逃开了,猛地想起,林忙快步装作逃跑的样子,下一刻就被紧紧地抓住双肩,纠葛着,对上那双眼。

冬神恋着不可能的对象,痴的眼,占有的臂膀。

如达为了自由而抗争,一步步地倒退。脚被水下的石头拌了一下,身子不稳地没入水中,温暖的河水涌来,被什么托住倒下的身子,出头。

水珠一滴滴从额际滑下,落在眼睫上,好像没有落下的泪珠,失了冬神的眼,以至忘记了天后的嘱托,无法抑制地轻吻上心的女孩,河水在瞬间被冰封住,如达已经离了他的臂膀。

痴痴地望着身下的河水,一步步地找寻,如失去了灵魂,冬神的冰只有无尽的寒冷。

巨大的祝贺声响起,如达得到了自由。

冬神,却仍没有走开,只是痴痴地看着静静的河水,等待属于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