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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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浅水镇与守护者山谷北方的群山之间穿过，像一片贴着地表卷过的风暴，挟裹着狂风和骤雨。在已经成为格乌什的奥伯德的领导下，兽人有了霜巨人的援助，完成了几个世纪以来最大规模的集结，他们沿途踏平所有树木，没有一种生物敢在他们进军的道路上停留。

奥伯德众箭在几十天以来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儿子。阿尔在他的指挥所里，对面就是矮人的阵地。

阿尔是怒气的参加了会议，准备要更多的军队，把矮人们赶下山去，赶回他们的里。考虑到奥伯德和格蒂可能会责怪他没有取得胜利，阿尔也准备好了托词，准备把责任归咎在没有足够的军队上。

当他走进他父亲的帐篷时，这个年轻冲动的兽人的所有怒气都变成了惑。他一眼就看出坐在那里的兽人领袖不再是自己悉的那个父亲，他身上多了许多东西，变得更强大了。

一个阿尔不认识的萨坐在奥伯德身边，带着羽头饰，身披红袍，另一边，在帐篷左边的角落里则是格蒂，她看起来并不对见到年轻的兽人领袖而到高兴。

阿尔盯着奥伯德，板甲下隆起的肌与脸上快要爆发的怒气引着他的目光，使这个年轻的兽人甚至不能把目光从他父亲身上移开，＂你还没有把他们赶回秘银厅。＂奥伯德说道。

＂他们很顽强，＂阿尔承认道，＂他们在我们追上来之前就占领了高地，并且立刻开始构筑防御工事。＂＂工事完成了吗？＂＂没有！＂阿尔自信的说，＂我们的攻击很频繁，他们还在工作，但已经筋疲力尽了。＂＂那么就继续攻击，不要停止，＂奥伯德命令道，声音一下变得有力气来，＂要么累死，要么被我们杀死，让他们在战斗中耗尽力，滚回！＂＂我需要更多的战士。＂＂你什么也不需要！＂奥伯德向阿尔吼道，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脸凑到离儿子只有一寸的地方＂打死他们！戳死他们！死他们！把他们碾进石头里！＂。

阿尔视图直视父亲的目光，但没有成功，年轻的兽人心里不只有愤怒。奥伯德的部队是他的十倍，还有一个部族的霜巨人，一次集中攻击就能彻底击溃矮人，把他们赶回巢。

＂我要到东边去。＂奥伯德说，＂沿着瑟布林河封锁矮人，把他们赶回地下，在那里我会跟巨魔普罗菲特会面，他已经攻陷了奈斯姆，我将说服他从地下向矮人施。＂＂我们应该先封锁西门，＂阿尔建议，但他的父亲狂怒的吼道＂不！＂，打断了他的话。

＂不，＂他重复道，＂要把那些臭烘烘的矮人们赶回去，光这么做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们既然选择了反抗我们，那他们就得死！你要拖住他们，不停地进攻，把他们钉在这里，不能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末。＂＂我已经损失了几百人了。＂阿尔辩解道。

＂你还有几百人可以损失。＂奥伯德平静的回答。

＂我的战士们会逃跑，＂阿尔坚持到，＂在他们身上溅鲜血的时候，在他们越过同伴尸体冲向矮人的时候。＂奥伯德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咆哮，他一把抓住了阿尔的前襟，阿尔双手抓住奥伯德的手，想挣出来，但奥伯德手腕一抖，把他吃惊的儿子扔到了帐篷的另一端，撞在皮门帘上。

＂他们不敢跑。＂奥伯德坚持道，他转身面向红袍萨，＂他们将目睹奥伯德之荣耀！＂＂奥伯德是格乌什！＂阿甘斯叫道。

阿尔怀疑的看着他们，黄的眼睛里是对刚才奥伯德强大力量的惊异，他扫了格蒂一眼，发现她对刚才的一幕同样充了恐惧与沮丧。最重要的是，阿尔读懂了那份沮丧，他想到。格蒂什么也没说。

格蒂·奥廖尔丝多特，伟大的霜巨人奥廖尔部落的首领，习惯于对兽人的各种决定指手划脚，此时竟然什么也没说。

*奥伯德王的兽人军队开始缓缓向西涌去，黑的连成一片，就像一条淌的河一般。

阿尔三拳站在自己部队后方的山坡上看着行进中的军队，心中充恐惧而又隐隐作痛。他的父亲增援了他，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他的部队足以坚守，足以保持对矮人的力，缺不足以把他们赶走。

但现在，奥伯德不想把他们赶走，他的计划是把矮人们分开，然后再秘银厅西门关闭之前尽可能的消灭他们。但阿尔很不理解这种拖延战术，他觉得这种战术分明是在吧本属于他的胜利拱手让给奥伯德。

一阵声音传来，打断了阿尔的思绪。

＂我以为你不来了。＂兽人对刚爬上来的女巨人说道，她站在下面，那个位置刚好可以使他们面对面的谈。

＂我不是跟你定好了吗？＂女巨人回答。

阿尔把一句反驳的话咽了回去，他还不太适应自己在谈话中的位置，一个他不怎么喜的位置。

＂你也开始怕我父亲了？＂兽人说。

＂你不是一样吗·＂格蒂问道。

＂他变强了。＂阿尔承认。

＂奥伯德想要当统治者。＂＂奥伯德王。＂阿尔更正道，＂你想让我帮助巨人阻止兽人崛起？＂＂不是兽人，＂格蒂解释道，＂我是想请你，为了阿尔而不是格蒂，阻止奥伯德。在神一般的奥伯德面前，阿尔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这次阿尔没有要求格蒂改正他父亲的头衔。

＂阿尔会获得名誉与荣耀吗？＂格蒂问道，＂或是灾难出现的第一时间被当做替罪羊？＂阿尔的嘴翻卷起来，发出一声低吼。他想痛打女巨人一顿（当然他从来没这个胆量），他的怒气并非来自于女巨人语气中明显的侮辱，而是来自于她提出的理由接近于事实。

奥伯德会使他获得巨大的胜利，但一旦失败，阿尔毫无疑问会成为他父亲的第一个牺牲品。

＂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格蒂问道，他吃了一惊。

阿尔的目光转移到行进中的兽人们身上，又再次回到格蒂脸上，他好奇地盯着她，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