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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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特盯着刚刚叫出他名字的地表灵，脑海中飘过一丝不甚清晰的记忆，微弱的难以察觉。

＂我们有些膏药可以帮助你疗伤。＂灵说。

他向崔斯特迈了一步，但崔斯特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灵说，＂我很高兴看到你过的还不错。＂崔斯特几乎无法控制他的怒气，他的处境没有一点能和＂不错＂扯上关系。但他的思绪很快即从这上面转移了，开始考虑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地表灵。实际上，崔斯特接触过的灵并不多，在幽暗地域他不认识几个地表灵，十镇里也没有多少，况且崔斯特并不喜跟镇民们混在一起，他更喜跟矮人在一起或者是去冰原上消磨时光。

忽然他想到了艾丽芬，这个可怜的灵把他追到了世界的尽头，也追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崔斯特有印象了。

＂你们是月森林的。＂他说。

灵看了他的女伴一眼，向崔斯特深鞠一躬＂塔拉舍愿为您效劳。＂往事如水般涌进了崔斯特的脑海，许多年之前，在他回幽暗地域的路上，他从月森林经过，遇到了艾丽芬的族人。这个灵，塔拉舍，让他通过了，甚至允许他骑乘灵族最好的快马。他们见面的时间很短暂，却彼此留下了信任与尊重。

＂请原谅我糟糕的记忆。＂崔斯特回答。

他很想对塔拉舍的慷慨表示自己的之情，谢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出手相救，但他没有这么做。崔斯特现在甚至不想跟他们说话，他们俩知道艾丽芬曾经追击过他吗？他怎么把艾丽芬丧生在自己刀下的消息告诉他们呢？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塔拉舍＂崔斯特简短的说。

＂这是伊诺雯蒂＂，塔拉舍介绍他漂亮的子。

崔斯特向她浅浅的鞠了一躬。

＂兽人会很快回来的，＂伊诺雯蒂说，在他们谈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四处张望，＂我们到别的地方去，或许我们能好好聊聊往事，这里太危险了。＂两个灵准备出发，他们示意崔斯特跟上，但是卓尔一动也不动。

＂我们不能留给敌人一个目标。＂崔斯特说，＂或许我们还能再次相见。＂他又鞠了一躬，收起双刀，向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塔拉舍望着崔斯特的背影，想叫他回来，但伊诺雯蒂抓住了他的胳膊。

＂让他去吧，＂伊诺雯蒂轻声说，＂他还没准备好跟我们。＂＂我想知道艾丽芬的情况，＂塔拉舍争辩道。

＂他现在知道我们了，＂伊诺雯蒂解释道＂当他准备好了会来找我们的。＂＂我们至少得提醒他注意艾丽芬。＂伊诺雯蒂耸耸肩表示这无所谓。

＂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她问道，＂就算还活着，还会对追杀崔斯特这么热心吗？这个世界上的变数太多了。＂塔拉舍依然望着远去的卓尔，但不再试图从伊诺雯蒂的手中挣。

＂他很快会找到我们的。＂伊诺雯蒂向他保证。

＂你似乎很了解他。＂塔拉舍说他看看自己的同伴，发现她也正盯着崔斯特离开的方向。

伊诺雯蒂缓慢的点了点头。

＂也许吧。＂她说阿尔望着他水般的部队——绝大部分是地——涌到山坡上，然后再矮人们的防线前散开，挤成一团，然后再退下来。兽人指挥官把目光从喊杀不断的战场上离开，转移到高地的防御者们身上。

矮人们的站位相当确，但他们防线成形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许多，兽人指挥官相信，他们已经很累了。阿尔的脸上出一个恶的微笑，他们会很疲惫的，他知道，因为他本就不给他们息的时间。白天是兽人进攻，晚上是地扰，即使是在撤退和重新编队的时间，矮人们也因为防线上人手不足而不能休息。

矮人阵地左边出现的闪光引起了兽人的注意，在两个战士的领导下，矮人们再次组织起防线，一个像巨人一样强壮的人类和一个带着魔法弓的女手。他们重创了阿尔军队的侧翼。这是浅水镇的幸存者，阿尔知道，他依然记着闪着银光的致命魔法箭矢和在废墟中散布恐惧的野蛮人，那个强大的战士一个人守住了浅水镇的高墙，把入侵者打得抱头鼠窜。他的拳头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他的战锤每一次挥舞都能击飞两三个兽人。

阿尔注意到仅剩的几个地开始畏缩不前，他的部队开始集中到中间和右翼。

但魔法弓的击没有停止，阿尔毫不怀疑野蛮人正在屠杀他的部队，很快，冲锋停止了，地们开始在布石的山坡上撤退。

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筋疲力尽，矮人们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追出很远，阿尔为此到意，他已经把他们拖垮了。

高大的兽人扭头望着北方的广大地域，有报告说大批兽人正在那里集结，他父亲的势力正在不断膨。但是，他们在哪里呢？

阿尔很清楚这个问题的意义。一方面，自己的兵力不可能彻底击败矮人，他希望其他部落的兽人来帮他一起把这些丑陋的生物赶下山坡，赶回他们秘银厅的；另一方面，阿尔又不想让他傲慢的父亲手，更不想看着格蒂·奥廖尔丝多特领着那群巨人在他面前把矮人全部毁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