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以为飞出了你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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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飞出了你的窗,其实我飞进了你的门1九月,北京x大。
一晃,已经大二。
光在树枝上快地跳啊跳。栀子花开了,大朵大朵的白。…“我的妈呀,虫!”
“在哪里?”
“在你背上,怎么办?好多脚啊!”
“我倒,死它!”没想到,韩莉尚做这让我目瞪口呆的高难度动作。…我和韩莉尚并肩坐在学校排球场边的树荫下喝茶。韩莉尚讲对于男人的伟大理论: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天是高的,海是蓝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孩子和健康是自己的好,老公和钱是别人的好。
韩莉尚一脸一本正经,一副老教授讲课的模样。
我笑倒在她那让男生羡慕、女生嫉妒的身体上(反话),死命地掐住她的胳膊,双脚翘起老高,茶洒了她一身。
韩莉尚疼得哇哇大叫,敲着我的脑袋恨恨地“叶乔贞,你平时的淑女样子全是装出来的?!”我收回双手,还是乐得稀里哗啦的。韩莉尚也跟着乐。韩莉尚笑完了,又说一句跟我已经说了一万次的话:“叶乔贞,我们谁也不要恋好不好?不然被留下的人好孤单。”
“放心。”我说“我才不会晚节不保。”
“我也不会。”韩莉尚说“不过毕业后我就要和你比赛了,看谁先嫁出去!”我喝完最后一口茶,看杯底的水珠随手的转动,飞快地滑落。
“嘿嘿,毕业后都二十多岁奔三十的人了,想嫁人?难着呢!”我故意叹气。
“哎哎,那是你,我到时候还魅力四、倾国倾城呢。追我的人能从天安门排到长安城,我就一个一个甩。等甩累了,就顺手指一顺眼地说,就你了,小子!然后把自己嫁了。那时侯你肯定还‘门前冷落鞍马稀’,在那儿哭呢。我可不会可怜你。”韩莉尚嘴跑火车,也不怕撞坏了牙。p(>_<)q“啊,身上的皮疙瘩怎么往下掉啊。快找一个同学的开水壶,我要吐。”我捧着口故意做恶心呕吐状。韩莉尚笑着推我:“我才不乐意!”于是笑成一团。…
微风吹来,树影在地上晃啊晃啊,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我和韩莉尚读大二。
周末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crazy”的discopub打工。
狂躁的电子音乐,闪烁的霓虹,忽明忽暗的灯光,夸张的妆容,怪异的衣着,扭动的年轻身躯,一片觥筹错。
偶尔在尖锐的叫骂、猛烈的肢体碰撞中受瞬间散落一地的碎片。
真正的刺到疯狂、crazy到死。
安秉俊在吧台后面,似乎一直永无止境地用棉布认真擦拭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玻璃杯,然后练地调酒。不多话,完全纯净的状态,他好像跟这里的环境无关,眉宇间却是完全的包容一切的温暖。
我麻利地为客人递上他们要求的饮品,准确而迅速地查验币的真伪、找零。在没有客人前来的空隙,我要么随着音乐摇头晃脑让自己麻木地融入环境中,找不到灵魂;要么就那样站着思考不管如何世界颠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切都掩盖在包容的夜里。
白天,我是穿着t恤牛仔、素面朝天的大学女生,和你见过的那些“良家女子”没有任何区别。跟韩莉尚整天嘻嘻哈哈,横冲直闯,颠颠地世界跑。
我知道我在别人眼里算不上是乖女生。但那些整天戴着眼镜,和所谓的男女朋友牵着手散步、上自习、在食堂里相互喂饭的莘莘学子们,如果知道我有这样的一个职业,恐怕还是会惊得把眼镜跌落下来,更让他们难过的是,镜片跌碎了!哈哈…
我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可以赚钱。而且韩莉尚也是那么的支持我,就像她妈永远支持她爸一样在外面采野花!当然,我不会碰那些我不该干的事情,这一点,起码又比她爸好多了。虽然我承认自己脑袋有些木(不是我自暴自弃,被韩莉尚、高元莉她们骂多了,就怀疑自己了),但我有自己绝对的原则。最重要的,我不想跟韩莉尚她们的世界拉得太远。
下班了。我换好衣服,同依旧在擦拭玻璃杯的安秉俊说再见。
从酒吧出来时,天都微微亮了。去旁边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茶。走过地下通道时,滑了一下差点跌倒,差点滚,于是,干脆去了下wc。然后学小时候偷爸爸的香烟,躲到厕所里了一支烟。
回到马路上,面前开始有人经过。整齐的衣着、致的无懈可击的妆容,步履匆匆。他们是这个城市的白领,带着自以为高贵的气息和空麻木的表情。偶尔有人看我,眼里是不屑一顾的轻蔑或救世主一样的怜悯。我心里特别想笑。而事实上,我学他们一样面无表情,毫不避讳地战他们的目光。无声的厮杀。淋漓的快。
我摁灭烟头,走出通道。光从林立的高楼隙里出来,灿烂的金黄,明晃晃地刺眼。空气而清凉。经过广场时,惊起一片鸽子。它们哗啦啦地飞起,在头顶上空盘旋,我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但还是希望不要掉鸟屎…┯┯┯┯宿舍里,韩莉尚还抱着沙皮狗睡得香甜。散落了一枕头被染过的头发。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爬到上,把自己进被窝,很快进入梦乡!
依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你本也没有出现/还是依然逝去,怀疑在某个国度里的某一年/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存在一位等我的恋人/夜夜为我失眠,从来未相识,已不在/这个人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莫非原定今生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绝望中的自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