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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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芳菲,你的身子会掉的。”
“我不管。”芳菲说道。
“待会儿进入了水道,结果也是一样的,我只有趁现在…”
“唔?”芳菲受着他温暖的身躯,然后,闭上眼睛,好将他刻画得更深、更深。
“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你的全部都还属于我的时候。”她缓缓地道,语音之中尽是对运命未卜的苍凉。
甭自裳叹了口气,拥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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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阁山苍松派又一次聚了各路行来的江湖人士,皆是为了见证继位大典而来。
商离离细问负责接待的弟子之后,确定并没有闻达大师。
甭星河十分担心这次是否能够顺利的成功,然而商离离却仿佛有成竹。
“你放心吧,闻达大师没来,我有把握。”他们在进入大厅前,商离离原本不苟言笑的表情,忽地变得放松。
“把握?”商离离甜甜一笑。
“我们的好子就快来了,走、罢!咱们上大厅去。”甭星河看着商离离的神情,总觉不安,然而却又不能阻止她,事情已经骑虎难下了,不是吗?就他的命运而言,到底什么才是福,什么才是祸呢?他也只能豁出去了,毕竟,他已经不能没有商离离了啊!
深了好几口气,孤星河再次调整了自己有些紊的心绪,然后,大步向前,走向商离离安排好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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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上,众人纷纷揣测着苍松派如何处理派内的争斗,毕竟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地位,任谁继位,都能引起不同的说法,然而,也有更多人是为了再一睹商离离的丰采而来,又或者是为了孤自裳的突然出现,抑或是比之商离离丝毫不逊的芳菲,这么多引人好奇的因素串联在一起,也莫怪今儿个霞阁山比上回的大典还要更加热闹、更加多人了。
商离离则看准了正当中、人心浮动的当儿,表情严肃地站上了她今天所要表演的“舞台”只见她身着一身素白丧服,黑发也不盘了,直直地披放了下来,接着由一名婢女捧出了一个神主牌位,众人看见,不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仿佛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大厅之上悬吊的白绫黄麻。
“不是让咱们来参加继位大典的吗?怎么反倒变成丧事了?”大伙儿一阵议论,惊讶的程度丝毫不比上次孤自裳突然出现时来得少。
“这苍松派莫非真要不行了?净在继位大典上搞出一些古怪的名堂来…看来咱们真得好好合计合计…”人群之中也有完全不顾自己身在何处,竟漫不经心他说出这种话,然而商离离却仍是高居堂上。闭口不言。
这时孤星河按照着她的安排,也由后头走了出来,他亦身着素服。
“各位前辈、朋友,小女子在此拜谢众位不辞千里,再度远道而来…”话语未毕,商离离盈盈一拜,弯下去便向前方所有人跪倒。
“夫人是何缘由行此大礼,我们这可受不起,快快请起!”马上就有人上前想去搀扶,但商离离却马上抬起头来,只此一瞬,便教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她的眼眶竟不知何时溢出泪水,其楚楚可怜、弱不风的模样,就算是七尺昂藏大汉也要为之心软,更何况是在这一群以豪义仁侠自居的名门正派面前,任谁都不忍这天仙女子试凄呵!
商离离成功地软化了所有人原是猜疑与强硬的心后,她将眼神由左到右,缓慢地浏览了所有人一遍,然后一字一句他说:“今天请到各位前来参与本派盛会,离离不尽,但…斯人已去,独留我见此景,想来实是备伤情…”
“等等…你的意思是?”众人不解她的意思。
这时孤星河接续道:“家师孤行云,已于前不幸病逝。”
“什么?”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孤少侠,这我可不懂了。”一个脑筋动得快的人马上问道。
“你的师父正值壮年,怎会平白无故去世?”甭星河停顿了一下,随即道:“实不相瞄,前孤二师叔大闹本门,师父虽于中潜心修练,然而却因二师叔刻意阻扰而导致走火人魔…虽小侄和师母用尽一切内力替师父疗养…他却仍不敌心魔…是以,是以最终还是去了!”
“怎么会这样?”那发问的青衣道人仿佛十分震撼,一脸痛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