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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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顼就知道,那个老头口中所说的生宴会不会那幺单纯,分明是假借庆生之名,行相亲之实。
为了他这个无聊的举动,害他大老远的从台湾飞到瑞士,甚至还一路上受晕机的折磨,
接他的竟然是他家老头子的
佞笑容,及一大群的莺莺燕燕。
既然老头子这样算计他,别想他会给他留什幺面子,于是当场掉头就走,对身后千呼万唤的老头子置之不理,甚至立刻让殷怿安排当天的飞机,飞回台湾。
但与来时一样,安顼仍一路从瑞士晕回到台湾。
原因无它,他仍乘坐那个他口中所说的玩具坐椅。
只是,会买经济舱座位的原因,却与来时大大的不同。
他心中一直抱着一个希望,如果他改搭商务舱或头等舱,他便无缘再见到那个在他心湖引起波动的空少;如果他是搭乘经济舱,或许他有缘能够再碰上他一次。
抱着这个想法,他甚至甘愿再忍受一次晕机的痛苦,让殷怿买了经济舱的座位,但天不从他所愿,他非但没见到他想见的人,而且晕机的程度更甚来时,这让他整个神体力重重的遭受打击,连要
直
杆都变得异常困难。
由殷怿推着行李,安顼脚步不稳的走在机场的出口大厅。
“我看你真是自找罪受,明明有头等舱的座位可以坐,却自找麻烦的坚持要搭经济舱,然后再次忍受长途的晕机之苦,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轻。”看到安顼走路如此的不稳,脸苍白如雪,殷怿这次可没那幺好心的同情他,谁让他自找罪受,虽然他猜到他选择这条痛苦的旅程的原因,但还是好好地奚落他一番。
“哼!”对一路上不停对他冷嘲热讽的殷怿,虚弱的安顼只能冷哼,却也无力反驳。
身体虽然极度不适,但他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不能再见到那个空少一面的遗憾。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那幺想再见到他,又为何对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愿意为了他而这样折腾自己。
他眼神飘忽地望着前头,努力将自己的脚步踏稳,只是晕机所引起的不舒服,他怎幺能就这样被打败了。
咦?是他眼花吗?那个背影,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热。
是他!
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安顼大步地走向前,一把拉住那个推着行李、正准备走出机场大厅的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尹书佾被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大跳。
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人竟然拉住他的手。
“转身,一股带着怪异难闻的酸味汁就这样洒在他身上。
他整个人呆住了,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给吓到。
看清楚拉住他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在飞机上赏他一身“礼物”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不但吐了他一身,甚至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那一瞬间,他整个怒气几乎已到达崩溃的状态,只差那幺一点,真的就只差那幺一点,他就会像火山爆发般的破口大骂。
不行,这里还算是他的工作地点,他不能在这里发火,否则他这两年多来的辛苦岂不将如落花水般,一逝不回。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他硬是将它们挤了回去。
“我总算找到你了。”紧绷的情绪在此时像是找到宣的出口,安顼没有血
的脸上隐约有一丝丝的笑容浮现,然后他那高大的身躯竟然就这样倒了下来,而且不偏不倚的倒向尹书佾。
来不及闪躲,被握住的手也挣不了,就这样,尹书佾硬生生的承受不论身高或体型都比他大上一些的男人落下来的重量,然后往后跌落,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机场大厅回响。
呜!他的头,铁定撞了一个大包。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犯太岁,而且还犯到同一个人,否则他怎幺会这幺倒楣的被人以“酸”淋身,三天之内淋了两次,而且罪魁祸首还是同一个人。
被吐的事他可以暂抛脑后不去计较,最为不可饶恕的是,这个罪该万死的男人竟然不知羞又无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他的手,一次在飞机上,一次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如果是平常,被人握住手是不需要计较和在意那幺多,但现在是特殊时刻、尴尬阶段,他未来的恋
自主权及财产继承权可能会就此烟消云散。
他相信,这两次发生的状况,绝对很快的…不,应该说已经传进他家那个臭老头耳中。虽然这种情况并非出自他的意愿,他也是情非得已,但那个臭老头若硬是要给他扣上“违规”的帽子,那他这两年多来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