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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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不解的注视着她。
她噙着泪,声线微微颤抖地说道:“我气自己老是把事情搞得一团,明明没什么事,却拚命的闹瞥扭,然后让别人不好过…”说着说着,她眼眶里又涌出豆大的泪珠。
听完她的话,森一骑沉默了一下,然后了然地、温柔地一笑。
伸出手,他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你是让我很不好过…”
“咦?”她微楞,一脸茫惑的看着他。
“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让我好过过…”他像是在抱怨,但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的、愉悦的。
“可是真奇怪,你越是让我不好过,我就越喜你…”他说,“我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该不会本质里是个受狂吧…”听见他这番话,她整个人一震,然后像是皮球般弹开,退后了两步,她惊疑的瞪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喜她了,但还是让她到好惊愕。
他说她像小孩子,还说她难搞、让他不好过,可是他喜她?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她下意识的措住耳朵,“我会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他笑叹一记,神情无奈。
“我不能喜你吗?”他上前一步,略带着一丝霸道的拉开她着耳朵的手,“你在我身边时,我觉得很平静、很快乐,所以我喜你。”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喜或接受一个他不喜的人,就算态度客气和缓,也绝不让人有所期待。
同样地,当他喜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说出来会让两人都到尴尬,甚至可能破坏两人之间原有的和谐及平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喜她,打从第一眼开始——纵使那时他还不曾察觉到。
“森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涨红着脸,羞恼地看着他,“不要随便跟一个女生说你喜她。”
“随便?”他蹙眉一笑,“我可不是随便说的。”
“什…”她惊疑的看着他。不是随便,难道是认真的?
“你是个可又可恶的女生,我确实是喜你。”他微顿,神情严肃而慎重,“老实说,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一般人认知的那种喜。”什么?他还不确定,居然就随便的说出口?
“不管是在你的国家,还是我的国家,一个男人都不该随便对一个女人说『我喜你』这种话吧?你都不想想我的心情吗?”
“我只是很诚实的说出我心里的觉…”他勾一笑,眸光如炽的注视着她。
上他火热得像两团火球般的眸子,她紧张的了口水。
“我可以喜你吧?小刺猬。”
“别开玩笑了。”她秀眉一皱,气恼的瞪着他,“你是来工作的!”说完,她转过身,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随即夺门而去。
国为是森一骑来台期间的临时助理,景颐不必进公司打卡上下班,因此离开饭店后,她便直接驱车返家。
虽然她原本打算进公司一下,见见几天没见的同事。
但她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真能回若无其事的进公司。
老天,他为什么要突然跟她说那种话?而她又为什么心跳加速、呼困难?
喜一只小狈是喜,喜一朵花是喜,喜一道妈妈的拿手菜是喜,喜一个合得来的朋友也是喜他对她的喜是哪一种?
可恶,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轻易的说出口来扰她的心情?
想起刚才他把她紧紧搂住,她倒了一口气,连呼都在颤抖。
他的口好温暖、好宽阔、好有安全,她虽然到心慌意,却一点都不嫌恶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