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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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拒过，可是我在乎你的程度地却远远超出了我预定的底线，面对你的眼泪我束手无策，而对于这种超出常规的焦虑，我并不习惯。”过了好半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无法置信！这个男人——他在向我坦陈心迹？真的是这样吗？偎在他怀内安静地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对情显得飘浮无措的心有了一些些信心和勇气。

夜幕降临时我们开始往回走。当车子驶进市区，有一瞬间我觉得无处可去，忍不住唉的一声叹了出来。

如风侧头看看我，向我伸出一只手来，我握上他，他的手指与我的，然后向我“你没有进过那幢房子？”

“哪幢——哦，是。”心内有些赧然，都忘了自己名下还有幢两层的别墅。那天如风离去后我也走了。

“为什么？不喜吗？”我摇头“不是，只是没想过要进去。”最主要的——他又不在。

“我们现在去看看，怎么样？”

“我没带钥匙。”

“我有。”他笑。

“你坏啦你。”我扳开他的手掌打他的掌心:“赏你五大板。”

“小憩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唔。”我合上眼。

还未等我睡着目的地已然到达。房子的装潢采用了暖系，设计别致，注重于舒适。

“饿了吗？”他问，我点点头。他牵我进厨房，将我抱起置于料理台上，下外套给我“坐着，我来下点面。”说着就打开冰柜取出材料。

我讶异至极“怎么会有新鲜的蔬菜？”厨房也洁净的不可思议。

“一直有人照看，以便我的女王随时可以到访或进住。”他头也不回，洗菜打蛋削柿片，动作干净利落。

定定望着他忙碌而又从容的身形，情在心头如千蝶翻飞，就是这个人吗？是我的情人，有时却像我的兄长和朋友，现在又像我的保姆和住家的丈夫。毋庸否认，和他在一起我快乐、充实，整个身心都开朗放松，澄映就曾说我变了一个人，不似以前终里死气沉沉。这样一天天过下来，情积月累不由自主已经渐深。

“如风。”我叫。

他关上微波炉调好时间，回身到我跟前:“听你的吩咐，女士。”

“你引我依赖你！”我的说话像指控。他不动声地一点一滴地瓦解我的独立和自主，到我觉察时那份依赖他的足已经潜入心脾，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习惯。

他抱抱我，眼瞳带笑“依赖我不好么？”

“商。”我又指控。总是在使完手段后又耍太极，要他所要的，却从来不会对他所要的给予一点点肯定的承诺。我想我一直都患得患失吧。

他专注地看着我，片刻方道:“可以给你的我并无保留。顺其自然不好吗？”我无言以对，除了让缘分和天意去定夺，又还能怎么样？

“如风——”我顿住，转念一想自己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说“替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我的荣幸，夫人。”他拿出电话拨通:“喂？林智？——是，是我——她在。”他看看我，我摇头，于是他说:“她睡着了——没什么事，她下午去了看她母亲，可能有些触所以情绪低落——唔，好的。”他关掉电话“宝贝，面煮好了。”

“哦。”我漫应一声，一点食都没有。

他忽然一掌击在我腿上，我痛叫出声，瞪着他说:“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他想也不想就丢给我这四个字，还挑衅地向我够够食指“有本事就来打回去。”手掌一晃又给了我一下，痛死了！

简直岂有此理！我跳下地飞腿踢他的胫骨“看招！”也不知他是怎么闪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尔后有一只手指在我头顶的百会上“服是不服？”

“不服！”我一个回旋腿踢向身后，却给他接个正着，我叫嚷:“还是不服！”赢不了就耍赖向来是女人专用的绝招。

“好，我们吃过东西再来。”他顺手搔搔我的头发“神多了。”我一呆，他已转过身去把面端了出来。我从背后抱住他“如风…”有什么东西汹涌难。

他腾出一只手来搂住我往厅里走，不时亲亲我的、脸颊和发丝，以及所有他碰触得到的地方。

热腾腾香的汤面下肚之后，如风拥着我窝在卧房的大上静静地看电视。桔红的纱灯下洋溢着家居的气息，在他怀内安然待着，温馨而又贴近。我喜这样的时刻，仿佛世界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又似是结了婚几十年的夫，觉平稳稔，美幸福。

我在他怀内不知不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