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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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室的门霍地打开，砰地一声，随即又被用力甩上。

是谁造成这个巨响，言书晃不消抬头也能明白。

蓝祖儿气冲冲地走至办公桌前，发觉安坐真皮座椅上的男人，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一股气更是直冲脑门。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反动作地拍击桌面，她要他注意自己，没想到力道过猛，手心传来的痛楚教她痛呼出声。

装作没看见她痛得立即缩回手的动作、没听见她的气声，言书晃拒绝抬起头，口吻淡漠:“我怎样了？”

“你分明在办公室里，为何要叫秘书小姐说谎骗我？”

“我有公文要批阅。”他不打算认罪。

全公司上下，即便是书权，也不敢如此忽视礼节地直闯他的办公室。这般有恃无恐，只有在气头上的她了。

和小时候没两样，她急惊风的个依然未改。

“我很讨厌被欺骗的觉，更不喜说谎的人就是你。”她的一句话让言书晃心头一震地惊然抬首，而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三年未见的她，漾心头的情愫教他差点挪不开视线。

二十四岁的她，有着成女人的玲珑曼妙曲线，还有一张粉的细致脸庞，最难得的是她散发出的那股纯真气息，那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她，天真无…

只是，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小时候挂着两行眼泪与两管鼻涕，喜跟在他们兄弟后头、没有主见的哭女孩了。

收回思绪，言书晃强迫自己低头专注于眼前的资料“我没有骗你，你看到了，我桌上摆了今天必须处理完毕的工作。”

“可是言伯伯说你今天没有会议，也没有合约待谈…”

“他不管公司的事很久了，他说的话可信度很低，且就算我不开会也不签约，公司需要我作决策的事情仍一大堆，我实在没空招待你。”蓝祖儿不能接受他冷淡的态度，走他手中的笔，替他阖上公文夹“不是你没空，而是你本没有诚意！言大哥，你知道吗？我们已经三年没见面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这么简单而已，我不懂你为何要像躲害虫般地排斥我？”她对上他的凝视，一抹挑战的神在她眼里闪烁，镂刻出一条冷冷的轨迹，反抗之意显现双颊。

“我说了，我很忙。”言书晃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忙到和我见上一面的短短一分钟也拨不出来？”对于他的表现，蓝祖儿解释为拒绝搭理，而这就像点燃引线般地，迅速缩短了她的耐，于是在瞬间爆发。

“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或是惹你生气的事？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如何去改？”她那一连串口吻强硬的指责，与对事实真相势在必得的态度，蹂躏着言书晃的判断力，不容他多想“你没有做错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对我这么冷漠？你知道吗？你让我觉自己连个陌生人都不如！”蓝祖儿试着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没想到他动作飞快地撤走搁在桌面的手，越过她的手臂去取另一堆资料。

吃惊地看着他的反应，她不想将他的躲避认为是厌恶自己的触碰，可是，那是如此的明显…

他的排斥、他的拒绝，都已证明自己最坏的想象了，她还能怎么办？

收进她受伤的神情，言书晃张嘴想说些什么安她，却被脑子飞逝而过的回忆制止，结束了自己的冲动。

他选择佯装视而不见。

“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个样子。”

“才不是！以前你会摸我的头发，轻轻地唤我小鲍主，当我心情不好、哭泣的时候，你也会适时地给我你的关心，可是长大后的你，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人！”她、他和书权三个人一起长大，如今她和书权一如以往，惟独他的格变得教人摸不清。

“人本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成的，我们都长大了，你已经二十四岁，再也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小女孩，男女有别，我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摸你的头发，甚至以亲昵的称谓来喊你，这些举止该是另一个男人的专利。”

“谁？书权吗？”她非得这么直接地戳他一刀吗？

“我不知道，决定权在你。”言书晃苦涩的说。

“这么说来，若我答应保留你的权利，你还是可以对我好？”一心想挽回他对自己的觉，她并没有想太多。

像被入绝境，言书晃在无路可退的死胡同里动了起来“你真的那么单纯，完全搞不清楚我的意思吗？告诉你，那个男人也许可能是书权，但绝不会是我！”了几个公文夹，他大跨步地越过她，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