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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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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剑阵既然是群斗的阵势,每个人之间,其相互呼应之势,自属必然。

肖承远起手一招,舍其他不顾,独攻正面一人,其他的四剑,自然以前后呼应之势,四剑齐递实招,分取肖承远身后“对口”、“笑”、“凤眼’、“命门”各大主,这种以攻救攻,正是群斗阵中最大的妙用。所以,即使本身功力稍弱,也可以在这种互相呼应的情势之下,抢个均势。

肖承远独攻正面的同时,四支长剑如此急攻抢到,使肖承远势必不能只顾抢攻别人,而要回身先顾自己。等到他一回身顾到自己,前面那人不仅威胁顿除,而且可以趁势进攻。

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一齐溶化在这一个剑阵之中,攻守自如,变化万千,武当派的五行剑阵名震一时,是不无道理的。

但是凡事道理只能适用于平常一般,若用之于特殊,常理便不可以衡量其结果。

肖承远武功文采,内力机智,无论他的内修或外在,均是目前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虽然没有见过五行剑阵这种群斗的阵势,至少可以猜测到其质之一般,所以在他决定单攻一面的时候,他岂没有想到其他方面的进袭?自然不难想像到那种变化呼应的情势。他决定以自己的一身功力,在五行剑阵之中,铤而走险,而来实现他心里的一个打算。

所以,肖承远一见剑阵发动的一瞬间,便提足全身功力,作星闪电式的一下猛攻,技高一筹,在相差瞬间,便有了相去甚远的结果。

身后左右四支长剑还没有沾到肖承远身边,正面的那人,便已经吃肖承远一招“舍利三光”将手中长剑开老远,而且余风扫及,左右双臂“曲池”大,顿时被点中血脉,双臂麻木,连带着身形站立不稳,向后一个踉跄,倒退数尺。

其实,肖承远这一招“舍利三光”招式未三成,便急于收回,否则这一招之下,岂止是扔剑伤臂?肖承远这三分功力刚一伤退正面那人,描金白玉折扇又如电花火石,后撤一招“云锁山壑”划起一道长弧,以一瞬之先,和后面来的四支长剑个正着。这一次可不比方才那玉扇一撤消下,肖承远点到即收,招式未即撒,玉扇一掖,昂然停身站立,微微哂道:“各位如不知难而退,休怪在下狠心还手了。”这四位年轻的道人刹时间,变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上话来。他们断没有想到,五行剑阵竟在来人一招之下,不仅破坏无余,而且将当中-人击伤双臂,震落长剑,这是武当山上未曾有闻的事。

肖承远一见对面四个人被自己一招吓得呆了,也不由得心里一急,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原有的计谋,无法实施了吗?

想到这里,肖承远飘然上前两步,嘴角挂了不屑之意,对着四位年轻道人说道:“开始在下就曾警告各位,不要自不量力,妄动无名,在下只不过是前来求见贵派掌门,何庸如此兵刃相见?各位不听忠告,恃仗什么剑阵,倚多欺人,如今又将如何?虽然在下手里业已留情,但是,各位回去如何待?在师兄弟之间,可否会觉得无地自容?”肖承远这一段话说来轻松已极,可是,听在这四个道人的耳里,何异于是针针刺,句句捣心?

本来这四个年轻人吃肖承远一招震慑,确是挫了锐气,杀了斗志,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一听肖承远如此冷讽热嘲,即使他是泥人,也起几分土,何况肖承远最后两句话,确是触到他们的痛处?

当时四个人互视一眼之后,长剑以手捧起,四人身形一个移动,各站一方,形成四象,又采取包围之势,将肖承远团团围住。顿时长剑缓缓推动,左手领起剑诀,脚下也随着慢慢移动起来。

肖承远一见之下,心头始而一振,继而大笑,说道:“妙极了!想不到武当派五行剑阵,还能化为如此这般的四四变化,倒是武林中一大秘闻,在下今能亲目睹及,生平一大幸也。”大笑未了,描金白玉折扇横在手中,脸顿时一沉,杀气遽摆眉端,自语道:“打发了你们四位,不怕你们掌门人避而不见,到时候,我看他还有何说?”说着话,人停气敛,功力行达,跟见着描金白玉折扇就要展开“万象归宗”的扇法,将这四个年青的道人,制了于三清前。

其实,在肖承远一招击散五行剑阵之时,三清内早就有人通报进去,这时候刚一准备展开煞手,只听得三清内突传三声玉磬,清越悠长,袅袅不绝。

这三声玉磬清音,刚一传出三清外,站在肖承远小侠周围的四个年青道人,立即脸一变,各自收剑入鞘,疾退数步,四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垂手低头,在肃穆之中,透着几分害怕之意。

肖承远何等聪明,一见眼前情况,便知道定是掌门人要出三清来。

当时肖小侠拢扇入袖,回身面对三清,缓缓地向门走去。

这时候,三清大门敞开,道观内外,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道人的踪影,只有八个道童,雁行排列,站在三清大门之外,垂手而立。三清内,这才看见一位苍白长髯的老道,缓缓地从三清官内走到门外,站在八个道童之中。

肖承远一见心里顿时有了奇怪之意,不住暗自付道:“照这份气派看来,分明是掌门人的亲临,可是来的这位老道,却不是当年的卿云道长,难道武当派掌门人有所变更吗?”这个怀疑自然是不对的,武当派为武林中与少林齐名的-大门派,掌门人若有意外变更,武林之中岂有不知之理。

肖承远心中疑问未了,就听到站在三清外那位苍髯老道,高声说道:“贫道一奉掌吁人法旨,出观接肖小侠。”肖承远一听人家是排出隆重礼节相,慌忙站定脚步,拱手一躬,口称“不敢”说道:“小生武林末学,不敢道长如此相。”一道长打一稽首,口称无量佛!罄若宏钟地朗声说道:“肖小侠誉宇内,名震八荒,贫道久已仰慕,今能武当幸见,藉平生.掌门人本应亲出观外相,实因身有要事,此刻不克分身,不礼之处.尚请肖小侠大量海涵。”一老道这几句话一说,肖承远立即躬身连声“不敢”一老道举手肃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三清

但是,肖承远小侠的心里,却为这几句话,到惶惑不解,疑虑重重。

三年前的往事,肖承远已得清清楚楚,在黑风帮的宾馆前,武当派卿云道长和卧云道长,以及随行的几位武当高手,为了向肖承远追问无极逍遥生的下落,终于闹得不而散。

山正大会,是武林中一件大事,武当派临阵而去,多少给予武林呈些非议,武当派自然也听在耳里,因此,武当派与肖承远小侠之间,虽说不上有仇有恨,至少心中存有不快的芥蒂,是为难免.

而且,要照肖承远自己的推论,武当派只要是果为肖小侠所料中,对于肖小侠之来,更是有仇人见面的觉。何况,方才就已经伤了武当两位弟子?

在这种情势之下,武当派掌门人竟然如此隆重相,待之以礼,不难使人想到其中有诈。

即使对武当派而言,不应怀疑他会暗中鬼,至少这个行径,在当时的肖承远小侠心中,是一个想不透的谜。

肖承远小侠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他仍然是神不变,潇洒自如。而且,他也留神地向周围打量端详三清官内的情形。

三清可以当得上“富丽堂皇,气象万千”八个字,可是,即富丽堂皇当中,又有一种肃穆乒严的气氛,令人心里有肃然起敬的觉。

当肖小侠慢步向后面走去的时候,沿途看不见有任何一个道人,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在走动,因此,在这肃穆庄严的气氛当中,又有一种沉重非常的意味,在的心头。

肖承远小侠忽然止住。脚步,向一老道拱手说道:“晚辈乍到贵观,理应礼拜三清,再去谒见掌门人,有烦道长引导如何?”一老道连声高喧“无量寿佛”躬身打着稽首说道:“肖小侠礼数分明,贫道倒是为之汗颇。不过…”老道说到此处,忽然顿了一下,又含笑向肖承远说道:“老道今斗胆冒犯三清,先请小侠见过掌门人如何?”肖承远微一沉,便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晚辈早些谒见掌门人,一了千里迢迢而来的心事,更是所愿。”一老道闻到肖承远如此一说,微微偏过头,向肖承远问道:“贫道听肖小侠言下之意,是专程前来,会见敝派掌门人。贫道斗胆请问,小侠是从太湖故居而来,抑或是从另一处而来。”肖承远当时抬头看了一老道一眼,应声说道:“晚辈是来自千山寒江。”一老道轻轻地“啊”了一声,正待说些什么,前面引道的八位道童,业已分开在两旁,云板当地敲了一下。一老道立即稽首退到一旁说道:“已到掌门人静室,小侠请自进,贫道接任务已毕,就要告退。”肖承远还礼之余,还忍不住有一阵疑虑,这时候,忽然听到静室里面,有一阵苍老的声音,沉重地说道:“肖小侠不远千里而来,门下弟子无知冒犯,贫道未能出门相,一切不礼之处,尚望小侠大量海涵是幸。”这声音一听到肖承远的耳里,立即分辨得出,那正是三年前在山前拂袖而去的卿云道长。

肖承远小侠为人厚道,虽然心中含有怀疑,但是,对于卿云道长如此以礼相待,自然也不愿意先失礼数。立即应声说道:“晚辈来得鲁莽,尚望道长海涵勿罪是幸。”说着话,便迈步走进静室。肖承远小侠刚一迈进静室,门外八位道童立即将静室的门,呀然而闭,肖承远也顿时为之霍然一惊。

肖承远如此霍然而惊,并不是因为门外的八个道童,遽然地将门关上,而是为眼前的卿云道长,到大为诧异而惊。

卿云道长坐在云之上,神极为萎顿,面容苍白,比起三年前在山前所见的情形,仿佛老了几十年,这哪里像是一位功力湛的武当派掌门人。

卿云道长一见肖承远小侠进来,立即含笑说道:“肖小侠!请恕贫道不能起身相前有椅,请小侠坐下相谈。”肖承远依言坐下之后,拱手问道:“道长身有贵恙,晚辈来得鲁莽,抱罪良深。如道长贵体不便,晚辈告退,容后再踵前请教。”卿云道长连忙摆手,让肖承远坐下,说道:“小侠来得正是时候,否则贫道尚须遣人寻访于小侠,如今岂有见面不谈之理。”肖承远闻言一惊,连忙问道:“道长要派人寻找晚辈,是有何要事指教吗?晚辈自当洗耳恭听。”卿云道长含笑说道:“贫道之事,暂时搁下,贫道要先请问小侠,千里迢迢,专程来到武当,小侠究竟有何教我?可否先请小侠说明?”肖小侠当时不为之微微一怔,他来到武当,主要是为了查证千山血案,以及毒杨花的移花接木疑案,但是他没有料到,会如此为人和颜悦地相询。在这种情形之下,肖承远他如何能够莽然出口?

肖承远如此一迟疑,卿云道长立即正说道;“肖小侠!有何事对贫道不能坦诚以告,小侠既然千里迢迢而来,又何必如此碍难启口?”卿云道长如此坦然相问,肖承远仍然不便于直接开口就来证实。因此,肖承远略一沉之后,便抬起头来,向卿云道长问道:“晚辈贸然请问道长,当年道长追问无极逍遥生的下落,晚辈碍于当时情况未能秉直相告…”卿云道长度然长叹,摇手说道;“肖小侠!你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事过境迁,何必再去记忆?”肖承远立即接着说道:“道长不究既往,晚辈深以为幸。但是,晚辈仍要请问道长,贵派与无极逍遥生之间的宿怨,是否业已了结?”卿云道长闻言颇为意外的一惊,苍白的脸上,出一丝红晕,连忙说道:“肖小侠之意,莫非无极逍遥生有了何种不幸的遭遇吗?”肖承远此时神不为卿云道长这种惊讶而有所改变,平静异常地说道:“无极逍遥生于最近期内,遭人剥皮丧命,死在他隐居千山之麓。”卿云道长啊于一声,略微低头一思忖之间,便点点头。

肖承远接着说道:“不仅无极逍遥生本人惨遭剥皮,连无极门当代掌门人,也惨遭丧命,使无极门一派几遭倾门之祸。”卿云道长听完肖承远这几句已经略带愤慨的说话以后,平静地问道:“肖小侠之意,无极门惨遭如此大祸,是武当派所为是吗?”肖承远当时也不再隐瞒,直言说道;“晚辈此来,只是求其证实几件事,尚请道长不以晚辈直言冒犯,而予以说明。”卿云道长脸上变说道:“肖小侠!如果此事证实是武当派所为,莫非要为无极门愤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