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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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恢复之前的状况。百祯再度留下她一人独守数空闺，完全见不到他，也得不到任何他的消息。唯一差别大概就是多了现在在她身旁的可疑分子。

“冰雅，你别这样瞪我，好像我是什么细似的。”高大健美的贵气少女委屈道。

“祯二哥是因为我们年纪相仿，才关照我有空多来陪陪你的，你别每次都摆一到冷冰冰的面孔给我看嘛。”远看这凉亭里的两名少女，形同怪异的画面。略嫌魁梧的那名不断哀声叹气，卖小女儿风情，娇小柔弱的冰雅却直地疏离以待，傲然不屈。

“冰雅好过分喔，每次一听我提到祯二哥，神情就好热切，一不提他，你就好冷漠。

难道除了祯二哥，你对其他人就没点兴趣吗？

“或许她会，但不是此刻。冰雅沉默地枯坐凉亭内，冰凉的小拳紧揪着膝上手绢，漏了疏离面容底下的真实情绪。她想百祯，好想好想他，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又不要她了，她无意中冒犯什么了？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冰雅，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嘛？”老是心不在焉的“你真的好奇怪。从来没人敢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可你样对我，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生气耶。”想她堂堂琥珀郡主，可是人人手上捧的宝，从不曾受如此的轻忽对待。

“我这才想到，你对我的态度和小祺好像呀！”她兴奋地合掌笑道。一想起她被指婚的对象百祺，就难掩欣喜。

“小祺他虽然只是所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但在我眼中，他比祯二哥更具大将之风！”啊，小祺，她的英雄。

“他好讨厌喔，明明都快成为我丈夫了，却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可我就是没办法对他生气，反而愈来愈喜，很奇怪吧。”冰雅从头到尾没搭理过一句，琥珀也照能兴致地讲个没完没了。

“我听说小祺很疼他的幺妹，就刻意模仿他幺妹好一阵子，不过他似乎一点动也没有。”害她好生失望。

“冰雅，你觉得我有没有把那种古道热肠、正义十足的味道给学成功？我的演技好不好呢？”

“不准不准，人家还没聊够，坐下来陪我！”琥珀任地娇嚷兼纠，令冰雅不胜败荷。

“琥珀郡主，我头痛。”

“可我头不痛呀。坐下来、坐下来嘛，我还没把最要紧的部分告诉你呢，很采的，你不听一定会后悔，而且我从来不随便跟人提这些，你非听不可！”冰雅便被迫又听了一遍琥珀对百祺的倾慕，一段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动人情史。

“所以小祺以后不但会是这整个端王府的中砥柱，更是四灵中最重要的灵魂人物。”而她，就是这位无敌大豪杰的贤内助！

冰雅眼神一锐，本能地下了情绪，保持漠然。

“什么‘四灵’，你搞胡涂了吧？

我记得明明是‘四府’。

““你才捣胡涂了呢！”琥珀悍然娇嗔。

“居然把‘四府’那帮恶徒跟咱们‘四灵’搅在一块儿！”

“你没凭没据的，最好别胡骂人。”冰雅故作无趣地‮抚‬袖边絮。

“什么没凭没据！他们‘四府’老在朝堂上和咱们过不去，咱们每次想有些作为，改善积弊，他们‘四府’就来捣蛋，唯恐天下不。而且仅着自己豪门贵胄的身分，处处飞扬跋扈，好像他们就是老大、就是王法，天下都是他们家的。这还不算恶徒吗？”冰雅暗忖“四灵”与“四府”显然互为政敌。那百祯想利用她去攻陷“四府”什么？

“你都不晓得他们有多坏，我在皇阿身旁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一想到就气。

“他们最会装好人、装忠臣，凡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就全都把咱们当坏人看。但最为大清基着想的、为大清效力最多的是咱们，功劳老是被‘四府’那群纨子弟抢去。

你瞧，他们多哪！

““你又不站他们那边，当然会觉得对方不好。”人人皆如此，事事都以自己为准，不站自己这方的就是坏人。

“你简直脑筋有问题！”琥珀愈动.愈是中了冰雅的计。

“那我讲个实例，你来评评理！咱们大清明定了贵庶不得通婚，洲贵族更是娶不得汉家民女。前些年我哥上了一名汉婢，只不过想收她为妾，就被‘四府’抓来做文章，害我哥遭到参劾与责罚，连小妾都逃不过一劫。可‘四府’他们呢？他们之中有人贵为贝勒，却娶一名专做画买卖的民之女做正室，替她假造洲身世，过着幸福美的子。冰雅，你说，同样一件事，为何会有两种不同下场？旁人看他们的故事觉得很漫.可有谁体会到我们这方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