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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丐帮赴援秘窟潜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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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老道:“那信上写些什么?”申玉道:“义父说,要我们听从你的安排。”齐长老道:“你们肯不肯听呢?”申玉道:“自然要听了,你既是帮中长老身份,我们奉了义父之命…”齐长老道:“那很好,先把这封信函烧去。”申玉举起书信,就火而焚。

齐长老道:“老夫这本榻下面,有个土窖,可以通到室外十丈处,一棵古柏之下,你们先进去吧!”黄凤姑心中暗道:这座茅顶土墙的房舍,竟然有条地道通到外面。

秋姐妹,相互望了一眼,钻入木榻下面,果然找出了一个门户。

齐长老目光投注在黄凤姑的身上,道:“你姑娘有什么打算?”黄凤姑淡淡一笑,道:“晚辈不懂齐长老的意思。”齐长老道:“你如愿躲在地窖之中,那就和秋两姐妹躲在一处,如是你不愿和她们躲在一起,老夫就另外替姑娘想个法子。”黄凤姑道:“另外还有什么法子?”齐长老道:“躲在村外的大古柏上去。”黄凤姑道:“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呢?”齐长老道:“武家堡的搜查队,常常会找到此地,他们对老夫,似是已经有些动疑,常常会进入室中搜查。”黄凤姑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晚辈也躲在地窖中罢。”一伏身,躲入榻下。

那地窖的入口,布置很隐秘,而且有通风空隙,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话声。黄凤姑躲入榻下,齐长老也立刻开始布置,拉起了垂帘,熄去油灯,然后悄然登榻。

也就不过一盏热茶的时光,门口果然响起了步履之声。声音愈来愈近,躲在榻下地窖的入口中,也是清晰可闻。声音到了茅舍外停下,门外立时响起了叩门之声。

黄凤姑暗叫了一声惭愧,忖道:果然来了。

齐长老装出一付沉睡初醒的模样,道:“什么人?”

“我…”一个苍劲的声音接道:“文老头子,快些打开木门。”齐长老应了一声,打了两个呵欠,下了木榻,打开木门。一道强烈的灯光,入室中。

这座土房,范围不大,灯火一照之下看得十分清楚。

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缓步行入室中,道:“文老头,你住在这里很久了吧?”齐长老道:“两年多啦!”劲装少年道:“你真的姓文吗?”齐长老道:“老朽正是姓文。”劲装少年冷冷说道:“你是本地人氏?”齐长老道:“不是,老朽落至此,在此落脚。”劲装少年冷笑一声,道:“有一个人,不知你是否认识?”齐长老一怔道:“什么人?”劲装少年冷冷说道:“一位姓齐的,本是丐帮中一位长老。”齐长老心头一跳,道:“老朽不识其人。”劲装少年道:‘那人和你很像,年龄也差不多。”齐长老淡淡一笑,道:“年轻人,这世间相貌雷同的人很多,你怎确定是老朽呢?”劲装少年突然挥手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落势甚重,只打得齐长老整个身子飞了起来,摔在木榻之上,半晌爬不起来。

劲装少年皱皱眉头,道:“齐长老,你装得很像啊!”齐长老缓缓由木榻上爬了起来,口角间鲜血汩汩而出,道:“老朽姓文,不姓齐。”劲装少年一皱眉头,转头而走。灯火消失,窗外响起了步履之声。

黄凤姑、秋姐妹,齐齐由木榻下闪身而出。齐长老以手示意,不让三人开口。等了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齐长老突然身而起,捷如灵猿一般,跃落到木门口处,探首向外瞧了一阵,缓缓退了回来。

申玉心中大忿,道:“齐长老你为什么甘心受他一掌?”齐长老拂髯一笑,道:“老朽受命来此,不能负帮主的重托。”申玉秋道:“齐长老留住在这里做什么?”齐长老沉了一阵,道:“老夫受的帮主密令,不能随口说出内情…”长长吁一口气,道:“你们还是躲入地窖之中,委屈一会。”申玉道:“我义父要我们到此来,只是要我们躲在地窖中吗?”齐长老道:“那自然不是…”申玉秋道:“齐长老为何不告诉我们应该如何?我们也好立刻行动。”齐长老摇摇头,道:“不行,时间未到,老夫不能说明内情,而且,事情是否有变化,还无法预料,你们只好等下去了。”申玉秋道:“齐长老,你说说嘛!”齐长老正容说道:“帮中的戒规,十分森严,两位是帮主义女,并未正式加入丐帮,稍有逾越,情尚可原。但老夫身为帮中长老,怎能不严分际?”申氏姐妹看他抬出帮规来,哪里还敢多问,伸伸舌头,道:“齐长老不愿说,我们不问就是,不过躲在地害中气闷得很,我们就室中坐息如何?”齐长老摇摇头,道:“不行,来人可能去而复返,如是措手不及,了隐秘,老朽那一耳光岂不是白挨了。”申氏姐妹无可奈何,只好重又隐入了木榻下面。

黄凤姑望了齐长老一眼,也躲入榻下,心中暗暗忖道: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弟子分舵遍布天下,历久不衰,这等一丝不苟,忠义怀,忍辱负重的气度,只怕不是别的门派人物能够比得。

齐长老为人很小心,收拾好三人现身后留下的痕迹,才和衣躺在上。

黄凤姑藏身之处,在地窖口处,看外面事物,也最清楚。但见人影一闪,紧接着是一道灯光直而入。仍是那劲装少年,只是手中多了一把钢刀。人进门,手中的长刀,已然指向了齐长老身上数处大

黄凤姑疑神摒住了呼,生恐任何声音,惊动了那位机警无比的年轻人。

劲装少年,回顾了室中形势一眼,忽然飞跃出室。灯光紧接着熄去。

黄凤姑心中暗道:老姜究比姜辣,这位齐长老,比我们老练多了。

齐长老一直躺着未动,也未招呼几人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一声双手相击的轻响,传入耳际。紧接着,是三声连续的掌声。

齐长老身而起,也击了三掌。木门启开,但很快又被关上。

这时,齐长者已身坐了起来,双目中暴出两道神光,盯住在来人的身上。来人穿着一身黑劲服,鼻子以下,用一条黑帕蒙住。两人四道目光相接之后,谁也不肯避开,互相对望着。

这时,室中的情势很紧张,只见两人的眼睛,越来越亮,心中即知两人,都已凝注了功力,不论何人发动,都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忽然间,黑衣人偏过头去,口中低声说道:“深夜来怪客。”齐长老一抱拳,道;“茅舍候佳宾。”黑衣人道:“阁下是…”齐长老道:“丐帮长老齐正。”黑衣人道:“你准备了多少人手?”齐正道:“两个,近年来丐帮中杰出的女弟子不多。”黑衣人道:“那两位是什么身份?”齐正道:“帮主义女。”黑衣人道:“请出来见见吧!”齐正点点头,道:“两位姑娘,可以出来了。”他口中叫的两个人,但出来的却是三个人。

齐正望着黄凤姑笑一笑,道:“这一位是敝帮的贵宾,不算在内。”黑衣人两道锐利的目光,打量了黄凤姑一眼,道:“申帮主答应派来的人数已经很少了,想不到竟少了两人。”齐正道:“这个,敝帮主也曾告诉过老朽,一则是丐帮中的弟子不多,敝帮主曾经飞函召来四位,但在途中,突然断了消息,可能是凶多吉少,这两位秋姑娘,严格的说起来,并不算是我们丐帮中人,只是我们帮主的两位义女,帮主为了应阁下之约,特地派出她们出手相助…”目光转到黄凤姑的脸上,道:“至于这位黄姑娘,和丐帮全无关系,她是敝帮的贵宾,我们不能命令她什么,也不能请她作什么,还望阁下原谅。”黑衣人沉了一阵,道:“这位姑娘出身是…”黄凤姑接道:“五台山天梯岭,清风庵…”黑衣人点点头,接道:“侠尼妙善的门下,那也是正大门户的出身了。”黄凤姑道:“你是什么人?怎知家师…”黑衣人接道:“天梯岭清风庵侠尼妙善,名天下,江湖上有谁不知…”目光转到齐正的脸上,道:“齐长老,除魔卫道的事,也不是丐帮的事,这位黄姑娘,既是侠尼门下,也应该出一份力量才是,要她们一起去吧!”齐正为难地说道:“这位黄姑娘是否肯去,老朽不便做主,要黄姑娘自己决定了。”申玉突然接口说道:“齐长老,这个是谁,包住了大半个面孔,叫人瞧不出他是什么身份,要我们跟他去干什么?义父从没有对我们说过。”齐正道:“现在老朽就要说明内情了,帮主发觉了身侧藏有内,致有很多机密决定之事,外出去,使我们连吃大亏,但四位主事人,都是名门大派中很有身份的人,帮主心中虽然有疑,但设有证据,却也无法下手追查,于是,暗中作了一些布置,果然都未出,这就决定了在身侧三位主事人中,有细潜伏,只不知什么人而已,所以,两位姑娘的行动,帮主安排得十分谨慎。”申玉道:“原来如此。”黄凤姑道:“齐长老,这个除魔大事,除了丐帮的申帮主,还有些什么人?”齐正道:“这个,这个老朽不便说明,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在暗中隐着身份,不过,他们都是正大门户有名望的高人,敝帮主只是主持这次除魔行动的首脑,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却是包括了各大门派中人。”黄凤姑道:“齐长老,我是否也具有参与此事的身份?”齐正道:“侠尼妙善的弟子,自然具有魔身份,姑娘如愿参加,咱们是得很。”黄凤姑目光转到黑衣人的身上,道:“阁下怎么称呼?”黑衣人摇摇头,道:“恕我不能奉告,因为在下的身份还不便。”齐正道:“黄姑娘不用多疑,这约好的暗记,除了敝帮主和老朽之外,只有当事人知道,三位只管跟他去吧!”黑衣人道:“时间不早了,在下还要带三位去更衣…”目光投注在黄凤姑背上的长剑,缓缓接道:“姑娘请把兵刃留下。”黄凤姑奇道:“留下兵刃?”黑衣人道:“是!三位此去,是另外一种身份,一定要带兵刃,也是匕首一类的短小兵刃,藏于贴身之处,最好是寸铁不带。”黄凤姑啊了一声,解下背上长剑,、秋姐妹也自身上取出短剑,给了齐长老。

齐正接过兵刃,道:“老朽替三位保管。”黑衣人道:“咱们走吧!三位请紧随在下身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位不要多言出手,一切由在下应付,万一在下应付不来时,自会招呼三位出手。”申玉道:“你究竟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这样神秘。”黑衣人道:“三位姑娘,必须得相信在下,咱们才能配合无间。”申玉秋道:“我们相信你,你也该相信我们啊!为什么连包在脸上的黑布也不敢取下来,给我们瞧瞧你的真正面目。”黑衣人道:“按说在下取下面巾,和诸位彼此认识一下,并无关系,不过,这番行动,有着很严格的规定,在下不能破例。”申玉道:“可否讲道理给我们听听?”黑衣人道:“可以,譬如说,三位姑娘认识了在下之后,万一事机失败,咱们很可能会对手搏杀,那时,三位见我之面,很可能会呆上一呆,就那一呆,就可能嚣机密。”申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黄凤姑道:“阁下请带路吧!”黑衣人转身出室,三女紧随身后面行。这时,夜幽深,很难看到一丈外的景物。但那黑衣人的举动,仍然是十分小心,沿着屋墙暗影而行。

黄凤姑和申氏姐妹,也被那黑衣人的神秘举动所影响,不觉之间,也小心起来。行约二里左右,闪身进入了一片杂林之中。

林荫深处,有一座小庙,黑衣人就在小庙前面停了下来。只见他举手互击三响,小庙中也传出来三掌回应之声。

黑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回首黄泉无宿处。”小庙中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应道:“宴开天台仙自来。”黑衣人道:“在下只请到三位助手。”庙中女子应道:“留下她们就是。”黑衣人道:“在下还有事务,不能久留。”庙中人道:“兄台请便,恕不相送。”黑衣人低声对黄凤姑和秋姐妹说道:“三位请入庙吧!在下去了。”转身一跃,人已消失于夜之中。

黄凤姑回顾了秋姐妹一眼,举步行入了庙中。庙中更为幽暗,黄凤姑隐隐发觉一个黑影,站在神案旁侧。

突然间火光一闪,庙中人亮起了一道火折子。黄凤姑看那人也用黑巾包住了面孔,只出眼睛以上部分。

她只掩住面目,并未有意的掩饰身份,可以清楚的瞧出她是个女的。那人目睹黄凤姑后,神间,掠过了一抹讶异,但也只不过一瞬间,即刻恢复了镇静。目光扫掠过秋姐妹微微颔首,道:“两位小心了。”突然欺身而上,左手执着火折子,右手对申玉拍出一掌。掌势凌厉,带起了轻微的啸风之声。

申玉见她出手,心中火起,一闪避开,还了两拳。

蒙面女轻轻一转,避开了申玉的拳势,却攻向申玉秋。

秋姐妹双双还击,三个人展开了一场恶战。

那蒙面少女左手举着火折子,单用一只右手,力斗二女,竟然打成丁一个平分秋的局面。动手十余招,蒙面女突然疾出两掌,破围而出,道:“住手!”秋姐妹,及时收住了双拳,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来给你帮忙的,怎么一见面,就动手打起来了。”蒙面女道:“我只是测验两位一下,有没有参加这场盛会的份量。”申玉啊了一声,道:“我们有没有这份量呢?”蒙面女道:“勉可应付…”目光转到黄凤姑的身上,道:“想不到黄姑娘竟然去而复返?”秋姐妹听得一呆,道:“怎么?姐姐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