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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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对一个人的观是否真能在一夕间改变？

但，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说吧！有些事说出来，会比闷在心里舒服些。”龙你谦显出难得的温柔，张开双臂抱着她。

当见到她泪眼婆娑时，他竟莫名地跟着心疼了起来？

这下，他真得病得不轻了！

凯歌一个劲地摇头，泪水、鼻水全都抹上了他的衣服。

从懂事开始，她就不曾再哭过。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也拚命地训练自己不要在乎；又安自己，比起那些没父、没母的孤儿，她已经是幸运了许多。

“我…我已经没事了。”发觉自己竟窝在他怀里哭，还把他的衬衫都给哭了，凯歌连忙想离开他的怀抱。

“哭成这样，还说没事？”他用长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然后站了起来。

“浴室在哪？”凯歌指了指卧房的方向，以为他要去梳洗。

龙你谦往房里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又走了回来，手里还拿了条巾。

“擦擦脸吧！眼睛哭得红通通的，像只小兔子。”他又重新在她身旁坐下，直接扳过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了起来。

凯歌咬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似乎不是那么坏…这声音不断地在她心里深处回，一声大过一声。

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巾。

“这样看来好多了。”他冲着她意的一笑，那抹笑容让凯歌的心猛地一震。

龙你谦挪挪身躯，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将她抱进怀中，让她在他的怀中同样寻个最舒适的位置。

“我是我妈的亲生女儿…”凯歌不自觉幽幽地说。

“喔！”他一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听她诉说。

“而且我有三个妹妹…”她鲜少对人提起自己的家人。

“嗯哼。”龙你谦继续抚着她的长发。

“和四个爸爸…”她了鼻子。

“然后呢？”他的手掌轻轻地在她的肩胛骨上按摩，让她舒服得几乎要闭上眼。

“我们四个姊妹有各自的父亲。说来好笑，从小到大，我换过三次的姓氏，我的生父姓吴，凯乐的父亲姓房，凯琴的父亲姓尤，最后…凯筝的父亲姓商。”她自嘲地笑笑，眼底有着难掩的哀伤。

“所以，姓氏对我来说，就像便利贴一样，说撕就撕，说换就换。”龙你谦的手停了下来，突然托高了她的脸。

“这点我可不赞同。”

“喔？”她挑挑眉。

“万一婚后你冠上我的姓氏，我可不准你说换就换！”凯歌噗哧一笑“我是不可能冠夫姓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这可就难说了。”他低下头来，在她的额上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