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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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是你，不是她。听见了没！我你…等一等，我找脸盆给你…’石尚骅手忙脚的东翻西找。‘我对她只是一时的恋，那并不是，我喜的是可以陪我聊天、对我微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你…等一下，我快找到了…’‘雨婕的人是吕正凡，我的是凡事看得开、还会酒后的你…我找到了！在这里！’他将脸盆端到她面前，然而她什么也没吐，只不过是干呕。

‘别哭，告訢我你哪里不舒服。’他轻拍她的背，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看她那么难受，他心里一点也不好过。

‘我全身都不舒服。’她哭着说:‘你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她。她没听错吧？

‘我说我你！谁教你那天要跑掉，你在躲我对不对？我很抱歉伤害了你，我本来想在那天告诉你实情的。’‘我以为你的是蓝雨婕…’她了鼻子。‘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你一直都在追她。’她埋怨般的说。

‘我是个白痴，对不起，我真的很你。’他替她擦拭她的。‘有没有好过一点？’她看来真的很糟，她居然还敢瞒着他溜走，照她这种情形看来，恐怕孩子还没生出来她就先倒了，她需要有人照顾。

‘哦…尚骅，我一直不舒服。’‘忍耐一点，看过医生了没？’‘还没，我没有力气走到医院去，我又饿又累，一直吐…呜…’又是一阵呜咽。

‘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的。’看她这么痛苦，石尚骅终于能体会程士飞的心情，难怪他宁愿去结扎，也不愿让老婆再承受一次怀孕的折磨。

‘才一次而已，怎么就…’‘事实上…不只一次。’他老实的承认。‘我偷袭了你。’他怜的拥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你…’她失去血的脸涌上了些许红。

‘抱歉，亲的。’‘可恶的狼！’她轻捶了他一下，娇羞的偎进他怀里。

石尚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了婚，不过这一次石家二老可没错过儿子的婚礼，本想为小儿子办场豪华的婚宴，但看在媳妇严重害喜的份上，也只好一切从简。

‘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让我失望。’石老爷笑呵呵的说道。

‘哎，可怜了悦芬，我怀那两个小子的时候害喜也没她那么严重，真是辛苦她了！’柳说道。

‘哦，我以后不敢生小孩了。’蓝雨婕也吓到了。

‘我还巴不得赶紧把你的肚子搞大，好让我有个理由要你非嫁我不可。’吕正凡抱怨道，他已经和蓝雨婕正大光明的同居一段时间了。

‘是啊！雨婕，为什么不干脆结婚算了？’柳不问道，雨婕现在是她的干女儿，女儿的终身大事她可要好好盘算一下。‘你看看尚杰和尚骅，他们两人的婚礼，一个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一个是本来不及好好办，要是你结婚，我一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的，正凡家里好歹也是个医生世家，我们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你嫁出去。’能帮儿女办场盛大的婚礼，这一直都是柳的梦想，既然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她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雨婕身上。

‘我才不要结婚呢！’蓝雨婕厌恶的挥挥手。‘结婚有什么好？’‘我对你不好吗？’吕正凡可是想结婚都快想疯了。

‘不结婚也很好啊！’她当然知道吕正凡对她很好。‘你们看看瑛姿，大哥至今仍不见人影，本就不管她的死活，这就是结婚的下场。’‘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你不能以偏概全。’吕正凡发出抗议。

‘大哥以前还不是很她，可是现在呢？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结婚并不表示会相一辈子，相一辈子也不一定要结婚。’‘可恶！尚杰到底在忙些什么！都快两个月不见他人影了，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是不是？’石虎不骂道。

‘雨婕，要是尚杰回来，你是不是就肯结婚？’柳和吕正凡怀希望的看向蓝雨婕。

‘那还用说，当然…不可能。’‘为什么？’众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就算人回来，心没有回来又有什么用，与其着他回来折磨瑛姿，不如让他滚得远远的，或许瑛姿的子还会好过一些。’蓝雨婕一提到石尚杰就一肚子火。

‘唉…那孩子也真是的。瑛姿呢？’柳问道。

‘她在照顾悦芬。’石尚骅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彩儿跟在他后头。

‘，婶婶为什么不舒服？’彩儿不解的问。

‘因为她怀孕，过不久就会生小宝宝了。’柳一看到彩儿心情都好了一半。

‘那妈咪什么时候才会生小宝宝？’众人被她这么一问全都傻了眼。

‘那要你那个没良心的爸爸回来才有办法！’蓝雨婕总是有问必答。

‘好，我去找爹地回来。’当石尚杰看见彩儿一个人站在门外，他第一个念头是:瑛姿呢？

‘妈咪为什么没有陪你来？’‘妈咪怕你不高兴，所以没来。’其实是子涛叔叔带她来英国的，但她要他先离开。

‘哦。’她…

‘爹地，你是不是不要妈咪了？’石尚杰的心毫无防备的猛然一震。‘谁跟你说的？是妈咪说的吗？’‘妈咪没有这么说，是雨婕姑姑说的。’‘雨婕“姑姑？”’‘是啊！雨婕阿姨现在是爷爷、**干女儿，我要喊她姑姑。’‘是吗？’看来他不在家的这段期间家中有了不少改变。那瑛姿呢？她是不是也变了？

‘尚骅叔叔结婚了，我现在也有婶婶了，说过不久悦芬婶婶就要生小宝宝了。’‘我知道。’尚骅曾打电话跟他提过。

‘爹地，你为什么不回来？雨婕姑姑说你不回去妈咪就不会生宝宝了。’‘妈咪怎么说？’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我没有问妈咪。爹地，你在生妈咪的气吗？’‘不是。’他口是心非的答道。是，我是在生她的气，我气她不信任我。她的隐瞒像子狠狠的击中他，他气愤的离开台湾，表面上说是为了要到各地视察饭店营运的情形，事实上…也许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吧！

他是那么的她，难道他对她不够好吗？她为什么…

他何尝不想回台湾看看她，他是那么的想念她，想念她的早餐，想念她的香味，想念她柔软的身躯，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但是他就是…

‘你什时候才要回去啊？’‘爸爸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妈咪很想你。’‘…我知道。’也许等他气消了他就会回去，他终究会回去的，只不过他难忍心中的怒火，气她的欺瞒，气她的不信任，但这种惩罚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老实说，他也不知道。

林瑛姿明显的消瘦，这全看在石家人的眼里，但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去安她，只能看着她渐憔悴。

彩儿远赴欧洲寻父，目前仍留在石尚杰身边，似乎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女儿不在身旁，林瑛姿更像是个没了魂的洋娃娃，变得更沉默寡言，面对众人的关怀，她不过是虚弱的笑笑，连半句客套的回应都说不出来。

大家都明白她心中的苦，但没人敢提，只怕会刺伤她，石尚杰出国都快三个月了，放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现在连女儿都不在她身边，她的寂寞可想而知，而石尚杰连一通问候的电话都没打来过，摆明了对她不闻不问，更是让人不住的同情她。

‘我要你跟他离婚！’蓝雨婕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的提议吓坏了石老夫人。

‘瑛姿，你不会…’柳嗫嚅的问道。

‘不会。’她给了婆婆一个安的笑容。‘我不会和尚杰离婚的。’‘你为什么还能忍受下去？他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何必…’‘他会回来的。’林瑛姿一直告诉自己，要对尚杰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的，但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的信心也一天天的消失。

‘大嫂，你是不是…也有了？’邱悦芬忽然提出了心中的疑虑，近来瑛姿食不振，大家都一迳的推想她是因为想念丈夫以致如此，但邱悦芬却眼尖的发现她瘦弱的身子有了一点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