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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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的地方，我上次都已经看过了，你这样躲…有什么意义吗？”杜皇羽老实到让尹若差点昏倒。

“你给我出去…”以为杜皇羽真要进来，尹若吓得抓紧隔帘，极度想用它来包住自己的脸蛋。

“紧急求救铃我放在这里。”杜皇羽以同样冷寂的口吻说着，将某物放在洗脸台上后，随即走出浴室。

待杜皇羽一走，尹若登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爬出浴缸，立刻冲出去确认门是否已上锁。等回身时，他才注意到洗脸台上放着一支小巧美的折迭式手机，手机里共输入了三组号码，一组是杜皇羽家的、一组是他的手机、还有一组则是杜皇羽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他们明明什么都还不是，不是吗？

尹若并不是很了解杜皇羽为什么要给他手机，却又有一点点明白。

不过，他们不是应该只是客人和娼之间的关系吗？他付钱，他收钱，所以做着、伴着，装出晋恋。

可杜皇羽为什么给他手机，还存入无论于公、于私都能找到他的电话号码？难道，他是想包养他吗？不会吧？不要啊！他最怕痛了，跟着杜皇羽他不就得继续痛下去了吗，妈妈咪啊！

他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有白天被雷亲到的觉，哇！化妆前跟化妆后的自己，真的差好多哦。

其实，他的脸呈鹅蛋型，眉弯弯、眼弯弯，双厚薄适中，并不难看；化好妆后，他的脸蛋看来粉细柔，极像女。

只可惜五官缺乏立体，非要用化妆补强不可。双眸又是内双，如果不贴好双眼皮胶带，画眼影时本不好看，画的眼线还会不见呢！还好到了旧金山后，外国人特别喜单眼皮女生，他这个内双的，也乐于假装单眼皮。

“为什么要给我手机？如果看到你这张脸，他还会给吗？”虽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尹若的问题却是朝着门外人问道。

一晃眼，氲氤的空气有点冷冷的，让他有一点颤抖，没来由的，心里竟难受了起来。＊＊＊“我到底在做什么？”在卧房里等待伊人的杜皇羽，亦苦恼地抱着头。

他举步走到落地窗边，像在欣赏透气窗虚的彩绘玻璃，高高地抬起头，视线却模糊一片，无法对准焦点。

“他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娼，哪一天我不再有钱。他必定不能陪在我身边共患难。那我给他手机和电话号码做什么？难不成分手后我还要换号码，甚至要再搬一次家…”可是，他还是给了，给得心甘情愿，给得甚至有一点霸道。

特别选了小巧的折迭机，或许是希望尹若能将它戴在前，贴着他的心口。

有一种情，叫作一见钟情。

初次见面时，就能知道他只要对方；再见亦情钟，心底浓浓的觉化不开。想挣扎，却像陷入沙之中一般，越挣扎越是深陷，再也不能返回，只能沉沦，被淹没在沙里。

“唉——”杜皇羽长长地喟叹着，有些觉他心底明白，可惜他就是无法说明，无论是对他自己或是对尹若。

“哇！”蓦地，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和消沉的他恰恰相反，惊叫声里充了惊喜。

“好可哦…”不知何时走出浴室的尹若，顶着张被化成蓝系的脸蛋，披着染蓝的发丝，用惊奇的表情立于铺旁的矮几，捧着一个相框看着照片口水。

方才在浴室里的沉重心事，在自己一句“不要再想了”的命令后，重重地入内心深处，短时间内，不打算调阅出来扰心绪，所以，他现在非常有心情地看着他最的美少年。

哇！虽然只是一张居家照片，可是照片中的人真的好可哦！尖尖的瓜子美人脸，正合他的喜好。

“不要动东西。”杜皇羽皱着眉回身，沉声道。

这是他的卧房，他不可能不知道尹若在看什么照片，可那偏偏是他最不希望尹若看见的东西。唉，他怎么会忘了收起来呢？

“好可峨！”尹若还是那一句老话，边说还边摸摸照片，像是想将照片上的人儿给生活剥，生生地沾着哇沙米、酱油入腹中一般。

“还给我。”杜皇羽皱紧眉，虽然他知道尹若有恋幼童的嗜好，可是，他实在不喜此时尹若看照片的眼神。

杜皇羽不悦地夺回照片，尹若闪得却比他快一步，一古脑儿地又小心翼翼地拿着照片跑到杜皇羽抓不到的地方，继续捧着照片口水。

“叫你还给我，你是没有听见吗？”杜皇羽冷着脸瞪视尹若，可一径看着照片的尹若半分也没理会他。

“这个人是谁啊？你弟弟、堂弟、朋友？”尹若好奇地猜测道。一边猜，还一边仔细地注视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