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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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膝盖，坐在楼梯上，楚玉人知道夏夜完全了解她那些任、耍心机的手段时，有些小小的错愕。就像孩子把成绩单藏起来，才知道父母其实老早就已经知道了那般的不安。

可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心里一阵甜。

他说永远把她摆在第一位呢！

既然如此，就算是周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到最后，楚玉人终于明白，一直拿她没辙的夏夜只是藉著这次周丹的话题，来制约她未来所有可能的任举动。

他知道她在偷听，所以故意把一切挑明了讲。

“她一滴血，我就陪她一滴血。”夏夜这招够聪明，就像楚玉人总是任地拿自己的痛苦与生命来威胁他，现在换他拿自己做威胁。

楚玉人怎么舍得他受到半分伤害啊！

他和她必定都还记得，他曾经在一次和黑道谈判时中了埋伏，险些丧命，那时的楚玉人是多么惊慌、多么无助，几次在加护病房外就这么在极度担忧中失去意识。

接下来的话题，楚玉人已经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她悄悄地站起身，走回房。

既然他们都把彼此摆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那么周丹存在与否，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楚玉人想起今晚周丹听到那席话，心里可能会有的难堪，就忍不住得意。

但夏夜的那席话却意外的让在情的领域里，总是只懂得任与需索无度的楚玉人，不知不觉地明白自己肩上也承担著责任和重量，这让她没有因为得意而轻松地微笑，反而沉静得仿佛若有所思。

＊＊＊--＊＊＊--＊＊＊--＊＊＊如果他们之间非得要一点空间和一点距离才算是成的情，那么她就努力地把翅膀张开，努力地学会独立吧！

楚玉人答应陪小罢参加他大学的新派对。

其实她从来不排斥参与这类活动，只是有时候为了有夏夜的陪伴，为了不希望夏夜和周丹太亲近，她总是对其他的人际关系兴趣缺缺。

楚玉人并不是很会打扮或很打扮的女孩子，但这或许就是她得天独厚的地方，简单地束起马尾，穿著与发带同系的浅鹅黄削肩小洋装，就可以是那么的清丽俗。

“要出门吗？”难得午后还在家里的夏夜像是随口问起一般，原本专注地盯著电脑的眼却开始忍不住追随著楚玉人蝴蝶飞舞似的身影。

“嗯。”楚玉人拿著一条项链走了过来“夏哥哥，替我戴上。”她在夏夜身旁坐下，背对著他起了颈后的长发。

夏夜端详著手上的项链好一会儿。

那不过是一条串珠串成的手工项链，但是样式可，许多高中或大学的女孩子都喜这类手工饰品。

“夏哥哥？”身后好半天没动静，楚玉人忍不住轻喊了一声，微微侧过头一探究竟。

夏夜连忙回过神，替她把项链戴上。

“这项链哪来的？”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觉到她明显变得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饼去，楚玉人也会和朋友外出，或参加聚会，但总没有一次看起来这么的轻松自在；临出门前她总是黏著他，约定等她回到家时一定要看到他。

小玉要和别人出去吧？那个别人是谁？是不是跟送这条项链的人有关？

夏夜觉得自己的心态有问题，连忙甩开这个想法。

若是男人送女人项链，也该挑品店或金饰店里买得到的那种。

替她系好项链，夏夜很自然而然地轻拢她的长发，让它们整齐而自然地回到颈后。